2010/10/11 12:23
西海市江北区芙蓉社区。
“顾叔叔，您这屋顶这两年还漏不漏啊？”
舒畅退着身子看着楼顶各处，语带关切的问着。
“等我回去，帮您找人过来瞧瞧，我看好多人家都趁着这个时候做防水呢！……”
“不用麻烦了，不漏，都挺好的！”
顾文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舒畅。
“舒记者，佳宁的事儿，你就别多想了！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我都不知道该咋谢你呢！”
“顾叔叔，你这是说的啥啊！”
舒畅又看向了墙上的照片，不禁叹了口气。
“佳宁这么优秀，我也不相信他会轻生。可惜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只能面对并且接受。活着的人……”
“接受，接受，接受……”
顾文成连连搓着手，不住地点着头，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悲怆。
“舒记者，我想起来了！你是电视上那个……那个……”
顾文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畅谈吗？”
“对对对，畅谈，畅谈，畅谈……”
顾文成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的光亮。
“顾叔叔，闹了半天，您才刚想起我来啊？”
舒畅故作惊讶，看似抱怨地说着，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不是我在电视上变胖了，特别的不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
顾文成眼角嘴角有了一丝的笑容。
“挺好，挺好，挺好……”
“也就是您夸我，别人都说我越来越丑了！”
舒畅觉着时机差不多了，忙趁热打铁。
“顾叔叔，我想去楼顶看看您种的花，可以吗？”
“花？……”
顾文成又有些犹豫，瞥眼看了看上方那道门。
“我都好久没养花了……”
“您放心，我不会动您的宝贝的！”
舒畅挤眼一笑，快步上了楼梯。
“等等！……”
顾文成突然高声叫住了舒畅。
舒畅心里一惊，忙停住脚步看向顾文成。
“等等，舒记者！”
顾文成已经上前两步站在了楼梯下。
舒畅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楼梯扶手，故作镇定地看着顾文成。
“怎么了，顾叔叔？我真的只是看看……”
顾文成仰头看着舒畅，嘴角又抖动着。
“舒记者，你还记着项羽菲吗？”
舒畅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项羽菲，而且还知道项羽菲就是碎尸案的受害者。
“项羽菲？……”
舒畅一边儿平复着心情一边装作回想的样子。
“您说的是佳宁的那个同学吗？那个扎着两条马尾的女孩儿？……”
顾文成微微迟疑了一下，不过立刻点头回应。
“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舒畅扶着栏杆，缓缓下了一级台阶，她突然觉着自己还是冒失了。
“顾叔叔，这都多久了，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警察都没办法，我……”
“她回来了！”
顾文成说得很坚决，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地看着舒畅。
“我知道你有办法能找到她！你帮了那么多人，能不能帮我一次？”
舒畅又下了一级台阶。
“您是怎么知道她回来了？您见过她吗？”
顾文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既然回来了，应该回父母家了吧？您没去找过？不会你们两家到现在还没有来往吧？何苦呢！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们当年又……”
“找过了，她没回家！”
顾文成随着舒畅退后了两步。
“她既然回了西海却不回家！顾叔叔，她有说过在做什么工作吗？有说过是啥时候回来的吗？她不会是一直待在西海，并没有离家出走吧？……”
舒畅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看着顾文成。
顾文成微微摇了摇头，又没有说话。
“行吧！既然您信任我，那我就帮您这个忙，不过要等到下周了，我在节目里可以专门插播一下，如果她或者她身边的人看到节目……”
“不行！”
顾文成突然又高声打断舒畅，连连摇着头，“不行，不行，不行……”
舒畅下意识地又退上了一级台阶。
“好好好，您别急，那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只要她还在西海……我可以让同事帮忙留意一下。西海就这么大，说不准能碰到！”
趁着顾文成迟疑的工夫，舒畅缓缓滑下楼梯，侧身和顾文成交换了位置。
“顾叔叔，那我改天再来看您，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说着，舒畅噔噔噔下了楼梯，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外。
顾文成现在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
如果现在有人说是顾文成杀了项羽菲，舒畅很可能也会选择相信。
舒畅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一回头，正好瞥见顾文成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她，目光依旧呆滞。
舒畅勉强一笑，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汽车。
“畅姐，咋啦？脸色不咋样啊！……”
后座上的朱建豪忙抓着椅背凑了过来。
“下车！我得赶紧回去了！”
舒畅绑好安全带，“顾文成一直这样？神经兮兮的？”
“嗨！不这样还是他嘛！前两年可没少往分局跑，也就是这一年多消停点儿了！……”
“当年不是……算了，你还没来呢，什么都不知道！快下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