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笑话我……”南雨有些得意地抬头看去。
青年刀凿一般的深邃眼眸,也柔柔地望着自己,眼底紫的金的光芒幽幽闪过。
南雨迷失在了这片绚烂的光芒中,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轻轻吻在了颤抖的睫毛上。
“真好看……”她发出赞美的叹息。
楚风长睫微动,低头寻了粉唇吻了上去。
“呀……”南雨羞赧地惊叫一声,抱住青年的背闭上眼沉浸在这一场狂风暴雨中。
她好像要被人生吞了一般,带了些恐惧又带着些信任,尽了自己的全力去回应着,但换回来的却是更恐怖的征伐。
南雨的身子软软的烫烫的,她将整个人都蜷进青年宽实的怀里,就像一只寻了屋檐躲避风雨的小鸟,却没意识到这风雨正是屋檐带来的。
她被狂风卷上了天空,受不住了喘息着,想要离开这个旋涡,却被藏进了宁静的风眼中,仁慈地给予了她片刻安宁。
“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怎么能这样呀……”南雨双手紧紧攥着青年的衣襟,失神地喃喃低语。
楚风爱怜地吻了吻早已嫣红微肿的唇瓣,压抑住内心咆哮的恶兽,离开了这片湿软。
他将人紧紧嵌进怀里,看着南雨裸露的肌肤上浮现出更多的伤痕,柔柔说道:“我们成亲吧。”
不能再拖了,否则南雨必然会跟那个所谓的“青娥”一样,神魂破碎、身体碎裂而惨死。
这几天他将这个小秘境探寻了个遍,一渡完劫就是金丹中期的他,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但是南雨却像是被附了身,沉浸在他所不知道的剧情中。
而那些看似正常的村民们,也称他为“天父”,称南雨为“地母”,对他们诚惶诚恐、恭敬有加。
但无论如何逼迫,村民们都像是提前设定好程序一般,只说着自己应该说的话,做着应该做的事。
甚至是他杀了村长后,众人也只会跪伏在地,高呼求饶与息怒。
而更诡异的是,被杀掉的村长第二日依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和其他村民一样,并不记得前一日的事。
找寻不到出去的办法,不知如何破这局的楚风,从村民嘴中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出不确定的模糊情报,只得先顺着南雨将这故事演完。
也许,“青娥”的执念是成亲。
听了这话,南雨猛然抬起头,怔忪地望着青年,仿佛在做梦,“你说什么……?”
青年温柔回望过来,再次开了口:“我们成亲吧。”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开心吧……”南雨还是不敢置信,愣愣问道。
这句话她等了多久,她曾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了,但只要能和白若一直在一起,成不了亲也无妨。
可就算只是在一起,也是难以实现的奢望,更是族人眼里的大逆不道与污秽堕落。
“真的,我想娶你,我要娶你,我们成亲吧,”
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南雨的泪汹涌而出,哽咽失声,她软在白若的怀里沉默地哭着。
那些指点羞辱的话语与族长祭司冷酷强硬的眼神,顷刻间就蒸发得了无痕迹,她紧紧抱着青年的身躯,再也不想放开。
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嗯,我们成亲吧。”
……
黄海村有了大喜事,圣女,不,已是地母的圣女就要成亲了!
要嫁给天父了!
村中一派喜气洋洋,村民们各个喜笑颜开,仿佛是自己的大喜事一样,脸都快笑成花了。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七日后的大典,连夜缝制喜袍的、烹牛宰羊的、制作喜帖的、装点场地的,整个村子都在忙碌着。
就连三五岁的稚儿都颠颠地跟在阿妈身后帮着忙。
南雨一直待在石屋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动静,心中欢喜得不得了,族长爷爷和祭司婆婆终于同意她和白若的亲事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美梦。白若没有离开,并且就要和自己成婚了。
每天晚上,南雨都不敢入睡,恐惧睡着后,这一切就会消失了。
她跪在地上,再次运起了自己作为圣女的灵法,向海神祈祷起来。
“我神啊,所有的罪孽就让我一人承担吧,白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和我相爱了而已……”
成亲之前的七天,她和白若是不能再相见的,因此她才能有机会向海神乞求赎罪。
每一夜,每一晚,她都虔诚地跪着,身上泛出淡淡的灵光,向海神请罪。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成婚大典当日,南雨在天还蒙蒙黑的时候就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坐到了梳妆台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盈盈,在烛光的闪烁中显得水亮极了,那里装满了欢喜与期待,但细瞧之下,还藏了一层忧伤。
再一眨眼,那层忧伤也被羞意所取代。
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来,一群托着喜盘的妇人鱼贯而入,各个喜气洋洋,眼含激动。
其中一个带头的老婆子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地母,该梳妆打扮了。”
南雨看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闭起眼点了点头。
几位巧手的妇人上前,镜中的人渐渐变了装扮。
墨发被高高盘起,斜着挽了一个浪花般的发髻,白玉雕成的贝壳点缀在发间,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口衔珍珠,站在贝壳之上。
上下分离的两短截淡蓝色华衣紧紧裹着丰腴的身躯,外披白色纱衣,纤细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被衬托得更是轻盈优美。
本就娇美的脸庞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的红扉印记,就像花瓣点缀在香腮。
这分明是嫁给海神所做的装扮。
南雨面色一变,还未出口询问,一个妇人就眼笑眉飞地夸道:“地母可真是美极了,想必天父也会更爱您的!”
“白若……?”南雨不确定地问。
“您就要成为天父的妻子啦,怎么还这么称呼天父的俗世之名,叫旁人听了去,可大不敬。”妇人有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