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不是共长生可以融入自然,也许自己一样发现不了它们。
那负气应该也是自然的一种吧?所以出现时不会有什么感应得到的异常么?
“想什么呢,小傻子。”
南雨的额头撞到了楚风的掌心,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要撞到门框了。
南雨嘿嘿一笑,将思绪都抛到脑后,把楚风的大手从额头上扒拉下来,牵着他一起进了房间。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见过家长了?”
南雨又起了调戏的胆大之心,“而且还在家长的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同居!”
楚风见她欢脱起来,眼中浮起笑意,将人从腿窝一把抱起,微仰起头看她:“那你喜欢正大光明同居的还是掩人耳目偷情的?”
“你喜欢哪种我们就做哪种。”
南雨开始觉得有点烧,看着楚风略带笑意的薄唇,咽了咽口水胆大妄为地小声道:“我都喜欢呀。”
她看见楚风的眼眸开始黑得发沉,胆子又立刻漏了气,红着脸找了借口:“我要去看看流云蜗,放我下来啦。”
本以为楚风会不为所动,没想到他还真的将自己轻轻放了下来。
南雨把掉到脸侧的耳发顺到耳后,然后哒哒哒跑到半开放式的云中露台降温去了。
她觉得自己再怎么想段子都不如楚风随意说出的骚话杀伤力大。
但每次还总忍不住跃跃欲试地掰头一下。
我可真傻呀。
南雨根本就没看流云蜗,她连花树都站错了,揪着一片花瓣在树枝上无意义地扫来扫去,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
“呀!”
南雨眼中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她被人扶着后脑一下压在了地上。
躺在铺了件广袍的地上,南雨眼睛里是满树的紫白色云霄花,在缥缥缈缈的云气中美得失真。
下一刻,她就再也看不到那巨大的花冠了,楚风将她压在身下疯吻着。
“嗯——”
冬去春来的清风拂过花枝,吹下几瓣或紫或白的柔嫩花叶,落在树下融为一体的两人身上。
渐渐地,南雨被楚风的疯狂感染了,她在永不平歇的海浪中侧过头去,泪湿的双眼中朦朦胧胧印着橘红的斜阳。
只看了一眼,就又被上方的青年捏住双颊将头掰了回来,然后狠狠吃掉了她的一切声音。
看着她深陷在愉悦中的表情,听着她婉转沙哑的哭叫,还有那似上岸鲛人无力的玉白双腿,楚风心中的爱意如暴雨倾泻。
他想将她吃进腹中,和自己永远融为一体。
……
半弯的明月早已高悬在舒朗的夜空,楚风随意披了件长袍,拥着怀里的人靠坐在云霄花树下,时不时饮口清酒。
南雨垫着天狐裘,盖着楚风的剑袍,枕在健壮的大腿上,将头埋进那肌肉分明的腰腹间,蜷着睡得一片暖热。
她在疲惫中早已忘了要兴师问罪,楚风刚一退出去,她就昏昏睡了过去。
楚风又饮了一口酒,垂眸看向熟睡中的人儿,干燥温暖的大掌捂上了被夜风吹开的玉肩。
魔潮——
楚风想,师尊没有告诉她全部的真实。
那可以是界壁外的负气所引起的异变,也可以是此界本就发生了某种未知的病变。
而这两种的区别也截然不同。
他猜,师尊故意向他的小道侣说出负气的事,是为了让他想到另外的可能性与严重性。
并且,催促他尽快寻找到天阁情报网都无法探查出任何线索的雾塔。
斗转沙漏,剑冢和神农谷找它究竟所为何用,师尊对他隐瞒的是什么……
“唔——”
腹间传来南雨的呓语,楚风收起了酒葫芦,将人从地上轻轻抱起,走进了屋里。
月光追着照在从剑袍里露出的圆润脚趾上,又很快在晃悠中失去了追逐的目标。
……
第二日,南雨在热乎乎的胸膛中醒来,楚风今天不用比赛,她难得和他一起赖个床,心中很是欣愉惬意。
胡乱编着楚风的头发,南雨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趴在楚风耳边悄悄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魔——”
话还未说下去,楚风就在她唇上竖了根手指,微微摇头。
南雨眨眨眼,心领神会。
那个向她冲过来的魔物,她在黯淡的月光下瞧见了,那扭曲变形了的脸庞分明就是几个月前欲要和她“抢地盘”的野战男子!
可他明明是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呀,也一直只在镜湖边出入,怎么就成为了元婴期的魔物,出现在几千里之外的凡人村庄呢?
楚风摸摸她的小脑袋,将人拢在怀中藏起。
“好热……”
南雨被紧紧抱着,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喘不过气,发出闷闷的抗议声。
“倒春寒要来了——”楚风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眼含笑意俯了下去,“我怕冷,温暖我。”
于是南雨和这男狐狸精又在天纱云帐中蹉跎了一天。
夜晚再次降临时,南雨受不了地裹了件外衣逃出了不知餍足的野兽嘴中。
“嗯那个,你明天要比赛,怎么能这么放纵自己,你变了,变得怠惰了。”
南雨如临大敌,看着披散着长发向自己缓缓走来的身影,左右张望了下,两步蹿到架子后面躲着。
“呵……”
青年竟然笑得莫名邪气,南雨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随着走动在月色中时隐时现,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暗哑的声音响起:“温暖我,好吗。”
南雨呆呆看着他,失去神志般将手放入了那只大掌中,然后就被整个拉入了体温中。
……
第二日,南雨搬了个小方凳坐在花树下看楚风的比赛,只可惜没有几分钟就结束了,时间都不够她嗑完一碟灵瓜子的。
冬末春初的风从云端远方拂来,穿过南雨的发,云霄花树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