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偷笑:“这两个大男人说得道貌岸然,还不是既不想食言,又不想得罪东厂。也罢,与其让我天天对着这两个人,还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梳理这些天发生的诡异事情。再说,这庵堂就在城外,我随时都可以进城。”
高胜马让人安顿好小奕和杨之易后就连忙赶回京城,惊觉昔日气势蓬勃的京畿漕帮总坛一遍狼藉,弟子横尸地上,珍藏异宝被洗劫一空,高悬的“京畿漕帮”牌匾被劈成两半,且有杂乱脚印。就一个晚上,名震一时的漕帮京畿总坛被捣毁。
一小厮从外跑来哭泣:“帮主,昨晚突然有一批蒙面人趁您和众位当家高手不在,闯入我们总坛见人就杀,夺了好些财物。还有一批人去我们京畿船队杀人起火,不少货船都被毁了。今早官府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们牵涉江湖仇杀,聚众闹事,说要将京畿漕帮所有船运交由漕军接管,让我们所有弟子或离开京畿漕帮,或留在帮内等候官府审讯。”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高胜马身边弟子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来闹事?官府也太颠倒是非了吧!走!找他们算账去!”
高胜马喝退手下,眼神和全熙对视,二人嘴上不说,心里也猜到几分!高胜马叹着:“看来这是魏忠贤顾忌我京畿漕帮势大,遣人设局害我!现在整个京畿一带的船运都让魏忠贤麾下的崔文升漕军给夺取了!这帮贼人借杨之易中毒,把我和令狐过引到悬崖打个两败俱伤!再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来夺取漕运大权!好歹毒的圈套!”
全熙暗叫不妙:“我那些酒楼会不会也受这无妄之灾?”正要向高胜马告辞,又一小厮来报:“全大掌柜,今日东厂查封了你家全部酒楼,说是那刘扬近期来过,所以要找我们南坡楼的伙计们配合审查。我们去找了兵马司张大人,张大人说和东厂交涉了一番,东厂答复就只查封几天用来调查而已。”
全熙瘫在地上,面无表情,喃喃自哭,“没了没了。就算只封几天,我也损失不少啊!这刘扬怎么就带着杨之易来我家酒楼,燃了这把火?”
高胜马倒是冷静下来:“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想想,从杨之易中毒到我们被一群神秘人用火枪袭击,到现在连根拔起,背后就是有黑手从头到尾算计着我们。”
一个弟子问:“庄主,我们下步如何?”
高胜马哼了下,“有杨之易在,我们不找这些人,他们也会找来。大家在此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等着这群奸贼来上门。”
老全仍然瘫在地上,听到高胜马说看似东厂,并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又是顿足捶胸,“我老全一向笑脸迎人,委曲求全,想不到今日还逃不出江湖杀戮,朝廷纷争!东厂,周文武,你们这些阉贼太可恶了,真该下杀千刀,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