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过一遍,是他亲自监督,这男的不知怎么带上来的。
众人被吓得开不了口,一个劲地摇头。
“带了的主动上交,我不会对你怎样,但要是被我抓到......”
他霎地停顿,话锋一转:“等过不了多久,船飘到公海上,我就是把你肢.解了丢海里喂鲨鱼,没有人知道,也没人管。”
靳寒情绪始终表现得稳定,偏生出令人心悸的可怖。
几秒后,陆陆续续有人说没带手机,狭小的空间顿时乱糟糟的。
他垂眼,用目光示意胖子,将人抬走。
得了指令,胖子立刻将人拖走,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门晃了下,堪堪半开。
船上药物不多,也没有医生,将这男的单独安置在一间屋子,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这是默认的规矩,可那群人不知道,以为真的将男人丢海里了。
室内气压死一样沉重,直至角落有道微弱的啜泣声传来。
紧接着,啜泣声越来越多。
胖子很快回来,身旁还跟着阿成。
阿成凑到靳寒耳旁,低声问:“寒哥,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全部再搜一遍?”
靳寒瞥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接近十二点,信号微弱。
“不用了。”
他盯着最角落,最先发出哭腔的人,是个女孩,看起来就一未成年。
循着靳寒的目光看去,阿成的表情有点微妙,试探道:“寒哥...那个女的?”
食指一下一下轻敲手机壳身,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中带着不容置喙。
“带她去我房间。”
*
“…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顿时惊慌失措,手脚并用缩到角落,双臂紧紧环住胸前。
靳寒熟视无睹,轻轻带上门。
他从容地脱去上衣,随意朝床上一扔,全然当屋子里没有另一个人般。
深色抽绳短裤提得较高,但还是能看到露出一半的腹肌,冷白、劲瘦有力,沟壑分明。
他弯下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矿泉水,
仰头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喉结随之上下滚动,整个人慵懒冷淡,□□处已鼓起了一些弧度。
一时看痴了。
女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出声:“只要...只要不伤害我,我,我愿意跟你做那种事的......”
靳寒就这么八风不动地站着。
“叫.床会吗?”
“啊?”
靳寒指指窗户,黑色粗麻面的窗帘遮得严丝密合,“去那待着,叫。”
“......”
女孩有些懵,但碍着男人的气场,脑海中又想起那只断手,一时踟躇不前。
靳寒:“听不懂人话?”
“没、没有,我马上去......”
女孩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曲着腿踱到窗边,只是想叫出声着实难,声音到了嘴边便转了调,逼仄的空间内略显尴尬,她又惊又怕,不断用余光去瞄靳寒。
靳寒没功夫管她,带她来自己房间也只是为了能有个理由待着。
此刻,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几分钟。
估摸着时间,邵尧跟着便到了。
他忽然觉得很累。
过去偶尔会不耐烦、急躁,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累。
累到想放手,不管不顾。
今晚过后,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靳寒曲着腿坐在地上,背靠床尾,缓缓阖上眼。
昏天暗地的视野里,浮现了一抹尖尖的,小小的一张脸,纯洁澄澈。
他捏捏眉心,从兜里摸出手机,心里默念着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号码按了又删,反反复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犹豫了好几分钟,靳寒最终没能忍住,指腹轻轻按下绿色的拨号键。
“嘟——”
接通了。
双方的空气都静了两秒。
幼幼看着这串陌生号码,温声问:“你好,请问是哪位?”
靳寒的嗓音沙哑低沉:“是我。”
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幼幼从床上弹起来。
从洗完澡上床到现在,她一直没睡着。
“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如此措不及防,像情话似得,瞬间让幼幼脸颊耳根绯红一片。
掌心攥着的被单被扯得发湿发皱,她不知该接什么话。
不用猜都知道她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靳寒扬了扬嘴角,自然地挑转话题:“表演完了?”
原来他一直记得。
幼幼心尖微动。
“结束了。”
“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靳寒眸色微烁,迟疑一秒,道:“我没能来看...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有...一点。”幼幼憋足一口气,忐忑道:“但我知道,你应该是在忙什么事。”
“嗯,最近有点忙。”靳寒苦涩扯唇,“好乖,幼幼。”
她懂事得让他心慌。
靳寒倏然感觉,不管是哪个身份,自己永远配不上她。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名字,幼幼脖子以上部位简直烧熟了。
听着靳寒平稳的呼吸声,她问:“那你现在在干嘛?”
等了好几秒都没等来回答,幼幼猜到他不愿说,余下的话噎在喉口。
靳寒揉着眉心,不过大脑脱口而出:“这么晚了还不睡?”
“还好,不是很困。”
“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嗯......”
话又卡在这儿。
靳寒沉口气,若有似无地顺着听筒传来,竟无端显出几分倦意。
幼幼握着手机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