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抢我鱼的那种?还是关乎性命的那种?”
萧姝玥被花猫说的话一下子给逗笑了,点了点头,说:“性命吧。”
怀里的花猫翻了个身,寻找个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说着:“这个嘛,不好说,我记得我的阿娘也
是被人给害死的,可当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我又不恨了。”
“怎么说?”萧姝玥歪头看着花猫。
“那次我本想跳进那家人的屋子吓吓他们,所以一直乖巧的躲在屋内,直到那户人家的夫人和一
位老媪走进屋内,提及那顿饭,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花猫低着头继续说着:“原来那段饭本是递给后院里的一名不听话的侍妾,想着给她点教训,谁
知阿娘为了找点吃食补充奶水给我小妹跳上了灶台,就再也没有跳下来过。”
感受到怀里花猫落寞的情绪,右手抚摸着花猫的头,口中还说着:“你阿娘一定很好。”
“是啊,可就是太好,才会为了那一点奶水而忘记了人类的吃食不能自己先尝试。”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思绪让萧姝玥乍然坐起身,花猫跳到地上,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任凭萧姝玥如何回想,却始终抓不住。
邵君攸一走进书房,刚想吩咐尚付做事,就听见身后尚付先行出声,说:“公子,您可知在你失
踪的这段日子里夫人有多伤心。”
被尚付这么一打断,邵君攸一时竟忘了自己要交代的事情,索性接着尚付的话题。
“怎么说?”
尚付看着面前人一脸看戏的状态,心想:我的太子啊,你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别等哪天太子
妃跑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于是本着为太子守好太子妃的心理,尚付添油加醋说尽了萧姝玥的好话。
“就拿你失踪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已是晌午,人家愣是连午饭都没吃就要去您去过的地方看一
眼,天气正好与今天一样下着小雨,我回马车拿伞的功夫,一回来就看到太子妃望着远处在那
哭。”
尚付缓了下又接着说道:“从那地方回来后,太子妃就一直盯着那块玉佩看,吃饭更是没有个准
点的。”
“等等,什么玉佩?”邵君攸出声打断。
“就是太子妃送给您的那块玉佩啊。”
“还好没丢。”邵君攸心想着。
尚付看着太子如此神情,心想这也不是不在意啊,怎么俩人相处就那么别扭呢,还不如当初下雨
天那个打着纸伞的太子殿下呢。
邵君攸抬眼看见魏尚书和李侍郎站在门外,连忙起身,迎上前,说:“两位大人进来坐。”
一进屋关上门后,魏尚书和李侍郎俩人就跪在地上,低头说:“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透露出李温此时内心的慌乱。
而魏勉虽然表面上虽然没有同李温一般紧张,可内心还是对邵君攸这位太子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倘若之前在知道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要和自己一同前往江南时,没有鄙视是不可能的。
一个只会依照书本办事的太子如何能够解决江南水患之事,可自从这一路上那人所行之事,所说
之话,无不在狠狠打自己的脸。
“二位大人快起,若是让外人看见岂不是乱了我的计划。”
尚付上前扶起二人大人起身后又站回到了邵君攸的身后。
邵君攸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说:“坐,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告知魏尚书和李侍郎。”
“悉听尊便。”
“养伤期间,根据我与长宁村村长的交谈得知,此次水患并不是没有预兆,反而在事情发生的半
个月前就有百姓以及部分官员告知了我们那位梁刺史。”
邵君攸说这话的时候,即使已经尽力隐藏住自己的情绪,可站在身后的尚付却知道那位梁此时想
必是要成为小命不保的第一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梁大人敲了下门,说:“魏尚书,李侍郎,下官有话要讲。”
尚付接收到邵君攸的视线上前打开了门,一番问候过后,梁大人就又看向魏尚书,说:“二位大
人,下官突然想起一件事,还请大人移步。”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又看向邵君攸,而邵君攸此时还不想打草惊蛇,笑了笑,说:“邵某多谢
二位大人记挂,一切都好。”
魏尚书和李侍郎相视而笑之后,李侍郎先开口说话:“那好,如此,我就和魏尚书便先走了,邵
公子留步。”
关门前,邵君攸看见梁大人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却也只当自己没看见。
尚付见邵君攸坐下没有动身的意思,试探性地问:“公子不去看一下夫人?”
邵君攸开口原本拒绝的话转而变成了一个好字。
刚走到门前,邵君攸和尚付二人就看见一只花猫从房里跑了出来,而那只花猫在临走前,还向这
边看了眼才离开。
“这只花猫怎么回事?”
因之前顾着寻找邵君攸,尚付也没注意到这只花猫何时出现在太子妃的身边,想了想,就说:
“属下不知,但夫人似乎和这只花猫挺有缘的,有时候都能待好久。”
刚说完,只见萧姝玥从房里低头走了出来,不知在想些什么,险些就撞上了面前的邵君攸。
萧姝玥在看到熟悉的鞋面后立即止步,这才避免了撞进邵君攸的怀里。
尚付看到身前那人伸出手后又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暗自点了点头。
二人双目相对却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最终还是尚付打破了这番尴尬的局面。
“属下突然想起有些事,就先告退。”
邵君攸跟在萧姝玥的身后走进屋内,刚一坐下,就看到萧姝玥走到梳妆台边,从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