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紧,跟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她生日那天是周六,早上五点就要坐车去永安上课,晚上快九点才能回来。 一整天都没时间过生日,我准备在学校礼堂给她庆个生,你们帮个忙,分一波人帮我在礼堂固定位置给同学发个荧光棒,再找个理由把人给我骗到礼堂就行。” 云远把安年的错题全都圈出来:“礼堂没有重大活动都锁着门,你怎么过去?” 华烨手上的笔转了一圈被他放到桌上:“老李说学校今年的元旦晚会定在冬至那天开,我去求求情,把我的节目放到最后,刚好能卡到她回来的时间。” 安年抱着双臂围着华烨转了一圈:“你要说这是纯友情,我半个字都不信,你绝对有所图谋。” 华烨挑眉笑笑:“上高中呢,这话可不兴说。” 王冠南嗤道:“是不兴说,但你做的可不少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华烨一根笔飞到王冠南身上:“我跟她还没出生就认识了,给她过个生日怎么了?” 王冠南一闪避开那根笔:“我跟你俩都是发小,怎么就没跟你一样?” “你情商低。” “这就是你求人帮忙的态度?” 两人吵吵闹闹的开始斗嘴,安年不知道又从哪捣鼓出一个手机在那录视频,云远半遮着脸的手被他强势扒下来。 陆维正抽空给孙春水讲上午上课的题,丁叮当坐到了于庆思身边握住她的手。 走廊另一头的1班教室里,黎光终于结束了高中的全部课程,短暂地松了一口气,继续更改自己的时间表,想在过年前抽个空出来去看看郑欣然。 16岁生日那天早上,黎光四点半起床洗漱完拉开家门,华烨好像知道她会提前出门一样,跟去年一样靠着门框打瞌睡:“冬至日不放假也就算了,怎么还一年比一年起的早?” 华烨一路送黎光到公交车站,临上车前,黎光略带心疼地说:“下次别来送我了,总共也没几步路,丢不了。” 华烨伸手帮她把围巾拉了拉:“怎么丢不了,人这辈子不过匆匆几十年,之前弄丢了你八年,哪还有下一个八年可以丢?” 冬日清晨的晦暗天色里,明灭的车灯照的华烨脸上神色不定,黎光被他轻轻一推,踏上公交车,华烨柔软的声色在寒风中裹住黎光的心脏:“路上要注意安全”。 这天在永安的课程进展异常顺利,表演课老师夸她进步神速,晚上九点临到车站,黎光没在站牌旁看到华烨的身影。 按照学校惯例,周六下午是活动日,走读的学生可以提前回家,以往公交车刚拐过街角,黎光就能看到华烨在这等她的身影。 今天一直等到车停到站牌前,她都没看到华烨,低头调出微信才发现华烨说他今晚被临时薅到礼堂当观众不能去接她了。 安年的消息此时进来:“黎光,我现在在礼堂当观众,大姨妈来了,肚子好疼走不动路,你回来了吗,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 “你在哪坐,我去找你。” 得到安年的座标,黎光到药店买了盒止疼药就小跑着往学校赶,好在这个站牌里学校很近,只隔着一条街,不过十分钟她就跑到礼堂门口了。 推开礼堂大门的那一瞬间,整个礼堂的穹顶被换成星空投影,站在点点星光里,黎光看到座位从左到右的荧光棒泛着淡淡白光,仿若与穹顶上的银河交相呼应构成长长的光带,四个字在其中显现出来“生日快乐”。 一盏聚光灯打在最前方的舞台上,华烨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端坐在白色钢琴前,似是穿过人海看到了最角落里站着的黎光。 大屏上里的他眼尾向上弯起,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启唇轻唱:“夏日声声蝉鸣,冬日漫漫白雪...我追着一束光,走过了人间四季。” 一首歌短短五分钟不到,背后却藏着华烨无数个挑灯写歌的深夜。 最后一个音落下,礼堂里的众人还沉溺在歌声与屏幕上那个男生眼里含着的温柔中。 华烨声音透过话筒回荡在整个礼堂:“这首《逐光》送给冬至,也送给即将到来的2019年,新的一年希望所有人都能再无灾厄,平安喜乐。” 黎光在众人后知后觉的满堂掌声中,抬手轻轻鼓掌说:“好。” 这晚,在清阳一高友情帮忙拍摄元旦晚会视频的梁辰,晚上加班加点剪出来华烨在礼堂的表演视频,放到了那个每天都有上万人喊着要看竹袍小哥的账号下面。 文案只有十二个字“冬至快乐,元旦快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