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副伪装有身孕的药,这是定金,只要你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保你挣一笔不菲的赏金。”
一锭金子出现在医师手上,他的眼里泛着光。
拼命点头答应,“我这就回去给您配疑孕药、堕胎药,马上送过来。”
撒腿跑开,脸上洋溢着笑容,惹得若兰不明。
“主子,您与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跟捡到了钱似的,高兴不已。”
她把方才与医师的话说给了若兰听,吓得若兰双腿发软。
小声劝道:“主子,三思啊,若是您把孩子弄死,苍泪王子那边如何交代?”
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
一个心狠到只顾孩子的男妖已经不配被自己喜欢。
溪梦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必须得它死,自己才能活。
“对不住,孩子,要怪就怪自己投胎没长眼。”
摸着肚子像是在向孩子解释,又像是说给若兰听。
眼神坚定到让人心生畏惧。
“溪竹不爱我,一旦知道它不是南海血脉,而是苍泪的孩子,我命不保。”
若兰不信,继续劝,“主子多虑了,溪梦不也是苍恨的孩子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因为她是从白竹青那贱人肚子里出来的野种!所以溪竹才会容忍她活着。”说到白竹青,任素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溪梦可以得到偏爱,而自己怀有子嗣,也成了南海的唯一侧妃,还活得胆战心惊。
明明苍泪与自己先相爱,却最终娶了白兰沁。
“白竹青!白兰沁!你们姐妹两个为什么都要来与我抢!”
“不就是凭借东海公主身份高我一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若兰被她的高音吓坏,伸手捂着任素的嘴。
再吵嚷下去,性命不保,“主子,陛下还在这层楼呢。”
任素的气撒了一回,神智才渐渐恢复,扯开若兰的手淡定走到桌旁。
倒了一杯茶喝下,目光炯炯地看着若兰,缓一口气继续。
“等这孩子没了,我又吃下疑孕药,你不说,医师不讲,这便成了秘密。”
“回到南海再找个机会给陛下投催情散,等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儿,就算溪梦想要揭发我也是一场空。”
“苍泪肯定会以为自己的骨血还活着,如此才能全心全意助我夺得南海王位。”
“你且看着,等孩儿当上王,溪梦、白兰沁必死无疑!”
她的谋略听得若兰接连点头,称赞不已。
无处安放的小手拍了起来,替任素祝贺美好的将来。
“主子,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一定要怀有陛下的骨肉,就不怕他们怀疑孩子迟迟不生?”
“咱们也可以假装有身孕,待生产之际抱一个鲛人族婴孩替换不就成了?”
不料若兰的话一出,她敛了敛傲然的笑。
“哼!真当南海大臣蠢笨?别忘了南海鲛王登基需要经过验血石的考验,这一关过不了就永远别想当王。”
“再说我们妖族又不像人族十月怀胎,有孕五十年诞下子嗣的女妖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若兰听后频频点头,差点把验血石给忘了。
难怪主子找医师要了疑孕药,原来还在这处留了一个心眼。
不禁为主子感到一丝遗憾。
但凡不是婢女身份,而是公主之身,这样的睿智不比溪梦、白竹青、白兰沁差分毫。
有了这样的想法,若兰更是心疼任素,对任长毅也添加了不满的情绪。
“主子说的有理,天色不早,您早点休息,奴婢在外守着。”
“等等,你找店家要来纸笔墨,等我写完信,你一定要交给叶西,让他给苍泪,再被溪梦算计,你不用回来了。”
“是!”若兰弯腰拱手退下。
待若兰离开,梳妆台的镜子里照到任素袖中紧握的双拳和落寞的背影。
三日后
西海城外
妙洛牵着妙寒的小手站在几十步之外的大树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着还在交谈的穆慈、溪梦。
见穆慈拉着溪梦的手还想苦口婆心说着话的架势,妙洛抢先吼了一声。
“哎!......那边说不完话的祖孙能不能长话短说啊?我去了南海还得去一趟凡间办事呢!”
催促的声音传入溪梦耳边。
她早就想走了,奈何外祖母交代起来没完没了,足足说了两个时辰。
站得她脚麻腿软,不敢大步动弹,只能慢慢试着转动脚踝,舒展筋骨。
借着妙洛发话,她急忙拦下,“外祖母,别让神女等久了,万一她生气不送我岂不是很危险?”
穆慈说着话忘记还有神女的存在,转头与妙洛对视一笑聊表歉意。
接着又讲了几句,“阿梦,此次回南海,你执意要与溪竹分开出发。”
“既然神女与你一同离开,有了她的照拂,外祖母也不再劝你。”
“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让这只信鸟给我传递消息,明白了吗?”
穆慈眼睛瞥向慧兰,让其拿出早已备下的信鸟。
蓝风会意,笑着接过慧兰手中的信鸟,道了声谢意,随着溪梦的步伐离开了原地。
妙洛松了一口气,对着越来越近的溪梦发牢骚,“要不是她是你长辈,早被我揍了。”
“废话真多,又不是生离死别,随时可以见的嘛,从清晨讲到晌午,她不累吗?”
她自知这回怠慢了久等的妙洛,一个劲儿道歉。
“对不住,等到了南海宫殿,我请你吃美味佳肴如何?”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拂了拂妙洛的背,见对方的嘴角勾勒起弧度,心中的大石也沉了下来。
“一言为定,到了南海请我和妙寒吃大餐。”
“好!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说话不算,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