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回答,夏羽彤十分满意:“回答正确。”
“什么?又被你小子给猜中了?”
任向东愤怒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一次难道也是蒙的?”
一瞬间,台底下的藏友们,全都对我的表现展开耻笑,纷纷代表‘实践派’声讨我的过错,说我只是运气好,瞎蒙而已;还说我本身实力并不怎么样,只是书念得好,要是后面两轮比起来,我和任向东差的远呢;让我不要得意得太早。
对此,我显得嗤之以鼻。
因为任向东所代表的‘实践派’确实只注重在古玩身上下很大的工夫,而对古玩本身的理论,却是一无所知。而他在‘掌眼’能力上有是有,只不过只能算得上是小虾小米,真正的本事都隐藏在后面。
而我就算在‘掌眼’上赢了他,也显得不太体面。
“蒙的?你见过哪个蒙的这么准的?任向东,你自己没本事,还反过来冤枉我?怎么着,非得让我在羽彤面前把你给教训的屁股开花不可?”
“你说什么?”任向东攥起拳头。
我说我看不起你,不但看不起你,还要把你打得连你妈也不认识。结果却激起任向东身体内的火气,啥也没说就要与我干架。
关键时刻,夏羽彤站到我两中间,大呵一声任向东的名字说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我不服。”任向东红着脸,指着我说,“这小子哪里比得上我?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可是羽彤你要明白一点,脸能当饭吃吗?我不管,我今天非得和他比个高低不可,你要是阻我,我就联合‘实践派’的其他公司排挤你们‘国宝帮’,要你夏家名下的公司,从此不得一点安宁。”
夏羽彤一听,顿时怒骂任向东卑鄙,还说她就算拼了公司不要,也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古玩协会,让古玩协会那边出人来办理他。可是当她真想这么做的时候,却又犹豫起来。
因为三大派系的地位摆在那里,‘国宝帮’底下的藏友虽然可以直接绕过无视‘门外汉’藏友,可在‘实践派’藏友面前显得极为卑微。
除此以外,‘实践派’中含有诸多的古玩生意者,他们顶礼并得力于任向东,眼中占据着本地的古玩市场,夏家在‘国宝帮’中地位虽高,可在生意场上却是独一份,因此,在任向东等‘实践派’面前,显得有些难鸣。
任向东这一举动,可以说是抱着‘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想法,随后更是为了威胁夏羽彤,说道:“哈哈哈,羽彤啊羽彤,你可真傻,古玩协会能和我的商业规模比吗?他们不过就是名利场上的‘浪子’罢了,和我手上的金钱帝国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所以啊,我劝你也死了这颗心吧。”
“我不。”夏羽彤坚定说道,“我就要找古玩协会的人来办你。”
任向东咧了下嘴:“那好啊,我们就等着吧。看看是你的尊口厉害,还是我的钱更厉害?”
财可通神。
有钱确实可以买通一切。
古玩协会里面的成员也不全是‘包公’。
也有很多作奸犯科者。
而且现在的社会性质也和以前不太一样,打扮斯文的读书人看着像是好人,实际却为了某种目的,干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整天泡吧,满口脏话的小混混,却能为了情义两肋插刀。
生意人,慈善家尤其更甚。
在他们光鲜艳丽的外表下,实际却有一颗绝情狠辣的心。
我绝对相信,任向东能为了毁掉我和夏羽彤,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同时考虑到夏家的生意,随后将夏羽彤给拦到后面,为她说话:“羽彤,你和这种人计较,还不如多和我谈会情呢。要我说啊,就随着他的性子去吧,反正有我在,他也过不了第二轮。”
“嗯,听你的。”夏羽彤在我的安慰下,瞬间开朗起来,点了点头,尔后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的对手冷声道,“姓任的,听到了没,是我不想和你计较,不是我怕你。要是第二轮你再过不了,休怪我夏家不讲情面。”
任向东赖着脸皮说:“羽彤,这就对了。如果你早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会乱发脾气。看着吧,第二轮我绝对能赢那小子。”
夏羽彤不想听他在这吹大话,随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亲手为我整理了下衣领,什么也没说,就叫人把台上的古玩全都换下,转而用一件损坏过的物件去代替,等手下人忙活完以后,当众说道:
“第二轮考验名为‘爬山头’,在场都为行内人,想必不用我过多介绍。我所要介绍的,正是这件毁坏的文物,它本身是云岗石窟寺内的一幅古画,产生于南宋时期,后来战乱,被人掳走。经过多年风霜,才有了如今的面貌。列位,谁要是能修复好它,谁就是这一轮的胜利者,反之就是淘汰。”
‘爬山头’,先前在介绍老师傅时,我也说过这一行业,大概率就是将破碎的古董进行一些完美修复,性质有点类似于现如今的古玩修复师。
作为一门极强调专业性、技术性和经验性的学问,老师傅给我的书中,也详细介绍了一些技巧。其中对于古画的修复,更是讲解的十分到位。
眼前的这幅古画显然就是经过研究所‘加工’过的,因为上面有很明显的拼凑痕迹,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空缺的部位,存在旁边散落的‘纸囊’当中。
如果要想修复全部面貌,就必须将研究重心放在‘纸囊’上面。
然而这些‘纸囊’,外表却形同‘纸浆糊’,是出土后明显挤压过的痕迹,带有潮湿、风干,鲜有泥垢。要想从中分析出古画空缺部位的内容,可谓是极其困难。
就连我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全部把它给完善,更别说是任向东。
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过去一试,因为我还要从夏羽彤身上,寻找更多有关干妈的痕迹。
然而,就在我犹豫期间。
任向东却主动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