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儿拿着刚出炉的月饼,边吃边止不住的笑。这个馅的月饼,一定让他一吃难忘。
“小姐这个山楂馅的酸酸甜甜,也好吃啊,不卖吗?”彤纱边吃边道。
“不卖,只为了送人的。现在月饼口味够多了,大家容易挑花眼,而且,做起来多累啊。”
确实,现在已经定好八种口味了,现在烤炉没有空闲时间,除了为中晚饭出菜,其他时间都在烤制月饼。
明天开始,就要在店铺里出售,今天出的第一炉月饼,除了府里,还给走的近的几家送去了。
好久没连续做一中午的菜了,江敏儿伸个懒腰,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
以前在临风苑,食材和锅具都不是特制的,而且现在的菜品都是精心准备,多次练习,达到最好效果,才正式推出。
所以两者做出的效果差别也很大。
“歉我已经道过了,你也吃了,就算接受。那以前的事就算翻篇儿了。”江敏儿自我满意的点点头,舒服地喝着茶,吃着山楂馅月饼。
潇璟看着咬了一口的月饼,火气有点冒头。
这家店这么喜欢山楂吗?连月饼都是山楂馅。
“迟金,这包给你,拿走。”
迟金连忙拿起,“谢公子。”
“那边回话了吗?”潇璟问道。
“是,明日下午。”
潇璟看着他退了出去。金沙肉酥饼还是没吃到!
城南有一处闹中取静的大宅院,大门紧闭,很少有人出入。不过守备严谨,所以无人敢在这儿多做停留。
午后,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外,门卫确认后,忙打开大门将其迎入。
马车一直行驶到二门处才停,潇璟从马车上下来。
“潇公子,一切安好。”德安拱手道。
潇璟回礼,“托公公福,一切平顺。”
德安将其请入内厅坐下,下人低头垂眼,不敢乱看,将茶奉上,便都退了出去。
“潇公子,今日露出真容来见杂家,不会只为面膏吧。”
潇璟坦诚的直视他道:“小时侯得公公恩惠,才有今日。我与公公之间,何须遮掩?只是前恩未报,今日又有一事前来,希望得您相助。”
德安笑容不变,心里已经转了几圈,“杂家老了,难得公子还看得起,只是不知杂家,是否还能派得上用场。”
潇璟微微一笑,“说起来,这件事,与公公自身也密切相关。”
“哦?”
“皇上的生死。”他轻描淡写道。
纵使德安经历再多,也没听过谁会如此直白。“潇公子,这里虽然有墙无耳,但你也要谨言慎行!”
“现在他的生死就掌握在公公的手里。”
“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名医是假。”
德安厉声道:“潇公子如此胡言,杂家不想再听到。皇上身体日渐好转,宫中众人,太医院太医,还有朝中大臣,都是有目共睹。假名医还能如此厉害?那也不算假了。”
“本公子虽与他无情,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既然公公说,名医没问题,那将他开的药方,或者剩的药渣,拿来给我,如何?”
德安见他言辞严肃不像有虚,沉吟片刻,“这个只怕杂家做不到。因为,这是名医的秘方,药是由他一人制成,没有方子。药制成后成粉状,直接用水服下,没有药渣。”
潇璟心中一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用药。“太医难道没查过药粉,就直接让皇上服用?”
“当初皇上性命垂危,又是三皇子担保,时间紧迫,便直接用了。后来,确实有起死回生之效,日渐好转,谁也不好去查他的药方,那是人家不外露的秘方。”
德安看他面色凝重,“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个名医有问题?”
“现在没有。”
“没有证据?!”德安瞪着他。
“所以让公公拿药方给我,好找到证据。”潇璟一脸坦然。
“你,你,”德安指着他,简直无语。
潇璟喝了口茶,“公公,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皇上的安危也涉及到你自己。我就等公公的回信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告辞。
“他没有药方,药渣,杂家还能如何?”
潇璟回过身,道:“药粉拿来。”
说完,他出了二门上了马车,迟金不用吩咐,便驾车离去。
德安见他一阵风似的走了,根本不管自己答没答应。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回到宫里,德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查清楚,不然心中难安。
于是,派人将荣长叫来,他是负责伺候名医的。
很快,荣长进来拜过,“见过,大人。”
德安扫了他一眼,“你出来了,谁伺候名医呢?”
“名医这个时辰,都是自己关在屋里制药,不让人近前,大家伙要到院子里待着去。所以不用小的伺候。”荣长道。
“你伺候他也快一个月了,没好奇过?没偷偷看过?”
“小的不敢,怕惊扰名医,影响药效。那小的就该死了。”
德安皱了下眉,“那杂家现在告诉你,去想办法把药粉偷出来一份,不能让他察觉。然后交给我。”
荣长低着头,这可不好办,名医把药粉视为眼珠子。自己其实也好奇过,想过一些办法,打算偷些药粉出来,就算自己不用,送人情,孝敬上级也好啊。可是一直没得手。
德安轻蔑地看他一眼,“放心,只要这件事办好了,自然会评功论赏的。”
荣长扑通跪下,“为公公办事,必定尽心竭力。”
“不过,”德安拉着长声道,“要是办砸了,或者你嘴不严露了出来,今日我是没见过你的。”
“是,小的明白。公公放心,小的一定尽心竭力。”荣长应道。
德安看着他出去,心里微沉,让人发现自己查名医,那就是在质疑三皇子,以三皇子的性格,必然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