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恼火地问:“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按照合同之规定,这次要拨款十万,我当时没有同意,说财务没有钱——”
“嗯,说下去!”
“他说你们要是不给工程款,就有理由怀疑这工程的真实性,王总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根本就不是甲方。”
“呵呵,不是甲方又怎么了?”
“呃——”
“呃什么呃,我教你们的都忘了?”
会计被他训的眼泪就快要下来,撅着嘴很委屈。
“就知道掉眼泪,我们就是假的怎么了,我有跟甲方签订的真合同,我怕谁!”
“王总,可是甲方已经拨款三十万了,那个姓林的说要是款项还下不来就要去开发商总部。”
“我滴个乖乖,这废物竟敢威胁我。”
“我以前是学法律的,如果他真是去总部较真,我们一旦败露就是犯法的。”
“这能犯什么法?”
“这属于诈骗,我们一个都别想跑。”
“所以你就给他们拨款了?”
“嗯,我没有敢拨多,只给他们三万。”
“还算你踏马长点心,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准给一分钱。”
会计胆战心惊问:“那要是总部知道了怎办?”
“怕什么!天塌了有我顶着。”
“姓林的说这几天还要来!”
王强点燃一支香烟,冷笑着:“我瞧他有多大本事,尽管让他来。”
“王总,那我回去了。”
“梁康呢?”
“他都走几天了,你不知道啊?”
他心里颤了一下,这事有点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我那天早上上班,恰巧遇见他出来,我问他去哪儿?”
“他怎么说?”
“他说是你让他去南州出差两天。”
“就这么多?”
“嗯,因为是你让他出差的,我没有多问。”
“他走的时候带东西没有?”
“有,就是他平时提的文件包。”
“你出去吧。”
王强赶紧拨打梁康的手机,可语音提示道:“你所拨打的个电话无人接听。”
他急忙往假临时售楼部跑去,整个售楼部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强气急败坏一脚踹开办公室门,房子里一片狼藉,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摆在显眼的位置。
他极力控制着双手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留言条,上面写着:“王总当你看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实在抱歉我的不辞而别,你给我转的钱我已经收到一部分,剩余的钱我也不要了,这次离开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声誉,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替你承担风险。”
王强边看边骂着:“你踏马就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
信最后写道:“我虽然替你骗那个结巴子,但此时事态发展出乎方案范围,拿了你的钱有点于心不忍,给你说几句实话,等于送给你了,王总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也理解了里面的来龙去脉,一个赘婿而已何必加害与他,你太小肚鸡肠了,连我一个老人都看不下去,不再废话了,我这些字对于你来说也能值一百一个,不加标点符号呦!”
“再说了一千块钱就可以刑事拘留,更何况是一百万,我又不傻在牢里待一辈子,如果不想浪费时间就不要找我了——”
这哪是留言条,简直就是劝降书,但字字在理点点入骨,把王强气的哇哇大叫,他没有想到骗子竟然骗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后把留言条用力挪成一团向窗外扔去。
他冷笑着眯着他那丑陋的三角眼把牙咬的吱吱作响摔门而去——
夜幕降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打开房门,就像被霜打过的一样毫无以前的精神头。
“谁惹你了,拉个脸给谁看呢!”
“踏马的没想到老子能在阴沟里翻船。”
宋丽丽帮他把包挂好,坐在他身边安慰问:“是哪个不长眼把我们王总惹生气了?”
“废物就是你的废物!”他激动地咆哮着
“你既然已经说他是废物了,还好吗这么冲动?”
“踏马的,我不知道他使用什么妖法居然让梁康跑了,操蛋居然还蒙在鼓里头!”
“你怕了?”
“你说的是什么,怕这个字在我的字典里还不存在。”
宋丽丽抚摸着肚子说:“老公,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再去争强什么了。”
“为什么?”王强好奇问
“我现在就要当妈妈了,我只想管好我们的孩子。”
听她这么说,王强淡淡点燃烟,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其实我心里有所不甘,表面上我们是玩弄这个废物,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在意料之外,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你不是还有白子明在拿捏着吗?”
“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事情远没有按我们计划那样顺利。”
“怎么回事啊老公!”
“你就不要问了,他既然能让老二康复就能知道你这家伙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废物。”
“老公你是在涨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呦。”
王强苦笑着说:“什么是威风?说句实话吧宝贝,自从你们确定假结婚之后,我心里就莫名的吃醋。”
“说明你爱我呀。”
他亲了亲的她脸颊:“我对你的爱暂时先放在一边,其实我担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我吗?”
“不是。”
“那还能什么?”
“我第一怕你挡不住他的帅气给我带绿帽子,二怕老头把家产拱手让给这个废物。”
宋丽丽生气道:“我十九岁你就对我图谋不轨,二十岁就把身子给了你,我怎么给你戴绿帽子?再说林子安让我喊到恶心。”
“二姐在没有出事前,算是高冷的代表人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