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回到驿站后,先是给袁将军一行人看病,又给他们疗伤。
等到林深想起来去抓宁远舟的时候,又不见他人了。
想着钱昭在巡逻,只能先去找了任如意,没想到任如意也不在屋内。
林深想了想又转到杨盈处。
推开门就见到任如意正在看杨盈练习武艺,林深走过去坐在任如意身边:“今日那个婢女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
任如意知道她的意思解释道:“她是以前服侍过我的侍女琉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也没有把握她会不会告诉别人。”
她现在都不知道琉璃归谁管,自己也不能像相信媚娘一般相信她。
杨盈停下手里的动作:“那她要是认出你来岂不是很危险。”
林深摇摇头:“世间相似的人千千万,更何况在十三哥的装饰之下你只和以前有几分相似。她要是说,我们也可以不认,你现在是郡主之尊,李同光也不能对你怎样。”
任如意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后面越来越接近安都,我也只能少些露面。”
看着快到杨盈睡觉的时间了,二人便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屋里。
林深躺在床上想到钱昭今日的样子有些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起身去找钱昭。
来到钱昭屋外,见他屋里还有烛光透出,林深也就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正见到钱昭坐在桌边独自喝着闷酒。
林深关上门后才坐到他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钱昭还记得她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从她手中接过来自己喝了。
林深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太过单薄了,只能这样静静的陪着他。
见钱昭还要再喝,林深拉下他的手,站起身来抱着他。钱昭愣了一下才抬手环住林深的腰,林深能感觉到他在自己怀中安静的哭着。
她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一手将他的发冠拆下按摩着他头顶的穴位。
没过多久,在酒力和林深的按摩之下,钱昭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深俯身抱起他,又替他脱掉外衣和鞋子后才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回到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由于昨晚睡的太晚了,等到林深睡醒时众人都已经醒了。
刚走到庭院里,林深就见到于十三还有金媚娘三人站在一起。
正要上前就听到元禄通报:“头儿,长庆侯来了,指名说要见殿下、如意姐、杜长史还有你。”
见有急事,林深没有追上去,只是嘱咐元禄一定要让宁远舟来找自己。
因着身上有伤,林深没有多走,只是远远的看了一会钱昭后就回到自己屋内休息去了。
下午的时候,袁将军在孙朗的搀扶下来到了林深这里。
林深正在屋内看书,见袁将军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去扶他:“袁叔,你怎么来了?”
袁将军没说话,孙朗和林深一起将袁将军扶到桌边后就站到了屋外。
袁将军这才开口,但言语中还有些犹豫:“我是想问问…文茵,她怎么样了。”
林深听到袁将军问起袁文茵,倒茶的手顿了一下:“文茵…天门关战败后不久,郑家便上门退亲。文茵无人撑腰只能同意他们的要求,现在随湖阳一同日日礼佛不理俗世。”
听到袁文茵竟然被自己一向看好的郑家退婚,袁将军气的差点晕倒,林深见情况不对,找出银针又帮袁将军扎了几针。
事情当然不止林深说的这些。
袁家三代单传,没想到到了袁文茵这一代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
为了不让家里绝学断在自己手中,袁将军一边教授袁文茵,一边选了一个武将之子与她定亲。
没成想,袁文茵在武学天赋上竟比自己父亲还高。但由于是女儿身,一直不能上战场杀敌立功。
郑家二郎与袁文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早就约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次退婚其实是袁文茵主动提出的,郑家二郎知她心中志向,这才努力说服父母与袁文茵退亲,从此不再出现在梧都众人面前。
现在袁文茵,已是湖阳手下得力干将,只等众人归梧开始计划。
但这些都不能和袁将军说,他虽然疼爱文茵,但将这件事说给他的风险太大了。
见林深只说了两句就不愿再说,袁将军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林深坐在桌边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到了晚上,见宁远舟还不来,林深只能出去找他。刚走到院中就看到远处有鸣镝示警,看样子像是安国的样式。
她向前紧走两步,正好听到宁远舟的话:“安国人离得比我们远一些,如果是高手的话普通士兵去了也没用。若我们不救他,他一旦出了事,势必会影响和谈;但如果我们救了他一命,李同光就欠了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见众人都没有问题了,宁远舟安排道:“孙朗、十三,带人跟我走。老钱、元禄,你们护卫好殿下。”
见众人离去的身影,林深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又在院中等了一会见还没见到有消息传来,林深不再犹豫反身回马车,取出长剑背在身上就要骑马赶去。
见林深要往外走,钱昭将杨盈托付给元禄和金媚娘,点了一队人跟上林深。
等众人赶到时,正好看到宁远舟口吐鲜血被打倒在地。
林深扔出几把飞刀,直冲围着宁远舟的几人而去。
几人应声倒地,见钱昭几人牵制住周围的敌人,林深这才同任如意一同跑到宁远舟的身边。
宁远舟躺在任如意怀中,不断地喘着气:“郡主…你来了。”说着他又用眼神示意林深:“那边那个蓝色头巾的是首领。”
林深点点头,拔剑起身朝首领那边杀去。
对方虽然看着人多,但都不是什么武艺高强之人,面对着林深犹如待宰的羔羊。
林深一路杀到对方首领面前,不过两招便抬剑抹了他的脖子。
见领头人倒下,林深露出李同光熟悉的笑容:“就这?”
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