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枝自然知道燕望亭为什么躲她,不过是每回她来看,都会在药中添上些许黄连。
毕竟良药苦口利于病。
“金玉,去请管家来。”
面前这两人应当是燕望亭从军中请来的。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敢与军中来往。
风雪之中,顾惊枝站在屋檐下,仪态端庄,也未为难他二人。
两人不免生出些愧疚,甚至想放她进去算了。
又不会对王爷如何。
赵管家来得很快,惊枝三言两语暗示了今日听到的消息,赵管家心中一惊。
守门的二人顺坡下驴。
顾惊枝急匆匆地进门,裙角掀起些许寒意。金玉想随着她进去,顾惊枝却把门关上了。
燕望亭正倚在榻上看书,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书页上,漂亮安静。
“王爷,私藏甲胄该当何罪?”
顾惊枝头一回失了礼数,燕望亭皱了皱眉头。
“谋逆的死罪。”
他随口答道。
“那王爷为何还有心思看书,难不成王爷竟要李小将军替您担下这罪名吗?”
顾惊枝漂亮的脸冷得惊人,速来柔软的语气如今是一点都不客气。
“大胆。”
燕望亭明白了她话中深意,可这无非是在给他扣下莫须有的罪名。
不知是谁,手段如此下作。
燕望亭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即便是顾惊枝强行喂药,他的眉目都是舒展的,眼神也未如此冰冷。
像看着一个死人。
房中只有二人,目光相对,颇有剑拔弩张之势。冷厉的风雪不知何时吹入房中,充满暖意的房间也渐渐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