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吉给“太朵土”当拐杖,边走边问“太朵土”一些打仗的问题。
小孩心性,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尤其是对于打仗这方面,更是饶有趣味。
他与小伙伴们在一起时,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打仗。
以前这个“阿哥”都特别爱凶他,今天能听他叽里咕噜的问个不停,心里自然也就很是高兴。
“太朵土”呢,也一反常态地夸他聪明,说他以后会很勇敢,能做一个大英雄。
以往,太朵土都很少这样夸他,今天一改常态,起先让太阿吉很是不适应,老是抬眼盯着他看。
随后心想他肯定是头晕需要自己陪他,所以才如此的,心里方才释然。
太阿吉东问一句西问一句之余,也不时说着对阿哥的仰慕之语。
两兄弟有说有笑,其情融融其情恰洽。
不时有下人与他们碰面,赶紧都挪在一边让道并问好。
“太朵土”扶住太阿吉的肩,走出一个小巷子,用手拍了拍脑门道:“拐了,头又晕起来了,我都记不起往阿巴(伯伯)家怎么走了。”
“你要去阿巴家啊?”太阿吉仰着头道,“你是不是晕的很厉害啊,竟然连去他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有时恍恍惚惚的,也不是很严重。”“太朵土”低头对他叮嘱道,“你不要去告诉阿达啊,不然他又会担心的。”
“嗯。”太阿吉应着道,“阿巴家没有小孩子,一点都不好耍,不过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陪你去好了。”
“嗯,真乖。”“太朵土”磨挲着他的头赞道,“我也是好久没去阿巴家了,所以今晚才想去看看他,和他摆谈摆谈,说不定脑壳就清醒了。”
“哦。”太阿吉应着在路上不时改变着方向,走了好一会,来到一栋独立的石头房子前道,“阿巴家就是这里了。”
这栋石头房子,比别的显得要高大一些,除此之外与其他的别无两样。
门前挂着两个气死风灯笼,照得一丈开外都能看到路径。
这灯笼也比其他门前挂着的要大。
屋高灯笼大,显示着住在里面的人级别之高。
门前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望着走过来的“太朵土”,毕恭毕敬地道:“两位世子好。”
“太朵土”没有说话,只是略略点了下头,然后按住太阿吉的肩头径直走进去。
城主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样,地上铺着毛发向下的兽皮,走在上面异常舒服。
现在天气暖和,所以兽皮的毛发便放在了下面,天气冷的时候,毛发便朝上成了地毯。
兽皮的下面,铺着一块块平整的大石板,就算毛发朝下也不会受潮。
进了屋子,太阿吉不再陪着“太朵土”了,朝右边屋子奔去,边跑边大叫着:“阿巴,阿巴。”
右边屋子墙壁上,插着一支牛油烛,油烛燃得很旺,将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光洁的兽皮上,盘膝坐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
他双目炯炯有神,一张圆盘脸彰显着威仪,散披着尺长的浓密长发,像极了雄狮的鬃毛。
他的两边,分别坐着一个妖冶的女人,她们一个夹菜,一个举杯,正在喂蒙雅液吃菜喝酒,一边嗲声嗲气地浪笑着。
蒙雅液见了太阿吉,拂开两个女人向他展开怀抱,笑道:“你这小兔崽子,今晚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太阿吉扑进他怀里,用头直拱他胸膛。
拱得蒙雅夜哈哈笑着骂道:“你这小兔崽子,一来就像猪一样供我。你还没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太朵土”倚在门框上,看着两人直笑,他的内心却翻滚不已:这个蒙雅夜,与自己,与太朵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两个妖冶的女人,见了雄壮威武的“太朵土”,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挪不开眼。
“太朵土”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她们那撩人的双眼,方才收了回去,乖乖地坐在一边不说话。
太阿吉撒娇撒了个够,方才站起身指着外边道:“你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要不是为了阿哥,我才不想来呢。”
“太朵土”迎着蒙雅夜望过来的目光,弯腰行礼问好:“阿巴好。”
“你不是操练兵士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他——”太阿吉说着突然想起“太朵土”的叮嘱,赶紧住嘴。
“我的头有点晕,所以就回来了,小憩一晚后,我明天再去。”
“头晕,厉害不?”
“阿达已经让呗耄来给我看过了,不过有时还会再犯。”“太朵土”也盘膝坐在光洁的兽皮上道,“不过不严重了,阿巴不用太担心。”
“哦。不严重,那就好。”蒙雅液关爱地道,“年轻人,身体虽然好,但是不要硬撑,该休息还得休息,听说你还带回来一半的人员,这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人多了,他们在操练之时就不用心,因为我管不了那么宽。所以我决定改变一下,让他们轮流操练,这样他们不觉得枯燥,我也好管理。”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蒙雅液点着头道,“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更加辛苦了。”
“为了咱们石头城堡不被人欺负,我再辛苦也是应该的。”“太朵土”铿锵有力地道。
“是啊。”蒙雅液眼色一厉道,“我是不主张去侵犯他人,但是别人却不这么想,老想着欺负人。要不被欺负,只有强大自己才行。队伍的管理是不能松懈的。”
“阿巴放心,我一定将他们操练成虎狼之师,叫觊觎我们的人望而生畏。”
“我们已经老了,石头城堡的未来,就全靠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了。”蒙雅液说着起身进屋弄得窸窸窣窣起来,一会拿着一叠羊皮卷走出来道,“这是有关法术的典籍,我留着也没有用了,你拿去好好看吧,对你以后的临阵对敌是很有帮助的。”
“太朵土”闻言喜出望外:天啊,这可是法术典籍,一代雄主的珍藏啊,就这么容便的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虽然心花怒放,面上却平静至极,双手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