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朵土与阿莫木,不明白另外两路人马为什么没有来。
明明是一同出的石头城堡,可是走着走着,怎么就不见了踪影呢。
是在半道上被别的势力消灭了,还是被别的势力收买投靠过去了?
回来的路上,太朵土与阿莫木一路讨论,始终不得要领。
不过二人深信,只要回到石头城堡,一切都会明白。
一行高高兴兴出门,却一个个败兴而归。
太朵土至今都不明白,在正面战场上没有见到竹孩,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遇到他率人堵自己的退路,那他到哪里去了呢?
要是料到他没有率人断自己退路,只要一味强攻,说不定能屠杀掉更多的村民。
后悔有什么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一众急行快赶,走了一天,预计走了过半的路程,便决定露宿休息一晚,养养精神明天再赶路。
太朵土与阿莫木,一前一后督促众人,如果遇到意外,也好让首尾的兵士不至于因为没有主心骨而乱成一团。
负责殿后的,当然是阿莫木。
入夜,阿莫木累了一天刚要休息,太朵土却突然来到他的营帐。
阿莫木自然恭敬有加,甚是热情地端茶递水。
太朵土向营帐里的几个兵士挥了挥手,他们立刻赶紧走了出去。
阿莫木一脸不解地问太朵土:“世子,难道有要事?”
“情况不妙。”太朵土接过茶还没喝,闻言皱着眉头道,“将才我得到消息,说竹孩已经潜到咱们石头城堡闹事去了,城君要咱们二人赶快回去协助捉拿他。我让报信的人走了,便立马来见你。”
“那队伍立刻连夜开拔,不再休息了。”阿莫木一副急切的模样。
“和队伍一起走,依然很慢,”太朵土”一双眼盯得阿莫木收回目光道,“情况紧急,我来见你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咱们马上就走,让队伍后面慢慢回来。”
“这——”阿莫木望向“太朵土”,看着他严厉的眼神,又收回目光道,“那就这样呗。”他说着站起了身。
“太朵土”话不多说,直接走在了前面道:“你给你的副手交代几句,让他们明天早点动身,不要耽误了行程。”
“是。”阿莫木出了临时栖身的简易窝棚,对站在外面的副手叮嘱几句,然后小跑几步跟上“堵土”的步伐。
一些兵士遇上二人,恭敬站立问好。
二人昂首挺胸,不理不睬,在夜色中健步而行。
今晚风清气爽,一点也不燥热,二人就算大步而行,也是浑身舒坦。
阿莫木边走边道:“原来那家伙是潜到咱们那里去了,难怪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出现。”
“是啊,先前我也奇怪怎么没有见到他,原来如此。”“太朵土”在前面走得很快,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边走边狠狠地道,“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如此狡猾,竟然跑到石头城堡去扰事,让我们也不得安宁。”
“这家伙,真的太可恶了。”阿莫木跟在后边走得屁颠屁颠,有点赶不上的节奏。
“唉。真的确实可恶。”“堵土”也一副很是憎恨的样子。
二人骂了一番竹孩后无话可说了,默默无语只管赶路。
二人紧赶快走,脚步生风,拂晓前,估计离石头城堡已经不远了。
阿莫木走得脚肚酸痛,看看天就要亮了,对“太朵土”央求道:“世子,咱们腿都走痛了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休息?现在那边只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敢休息?”
“走了那么远,实在累啊。”阿莫木辩道,“反正已经快到了,咱们休息一会,到了才好进入战斗。到了累成在大太阳底下犁地的牛,出气都费劲,还怎么打斗啊?”
“说得倒也是。”“太朵堵土”应着道,“那就歇息吧。”
二人坐在草丛中休息着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土”问阿莫木:“你这辈子,干得最得意的一件事是什么?”
阿莫木笑了笑,说了好多件最得意的事,无外乎都是跟吃喝嫖赌有关。
一次赢了好多好多银子,一次喝了好多好多酒,睡了什么人的老婆无数次了,可是人家老公却完全不知道。
他说得口沫横飞,得意忘形。
“太朵土”不时陪着他笑,最后道:“你这些都是些小事,我说是大事。比如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却没有露馅的大事。”
“不知世子指哪方面?”
“我听阿达讲,他曾经让你把一个小孩抱去扔进河里,而且做得天衣无缝,你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你既然都听城君讲过了,还要我讲?”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又没有讲全过程,所以我很好奇。”
“既然这样,那我就讲给你听听。”阿莫木有些兴奋地道,“这确实是最得意的一件事,都十七八年了,竟然没人知道,其实是两件事。”
“两件?”“太朵土”感觉很是吃惊。
“哦,一件,就是一件。”阿莫木闻言立刻改口,神色有些慌乱。
“那你就讲嘛。”
“抱小孩那件事,城爷其实都是为了你。”
“跟我有什么相干?”
“城爷是为了让你以后能掌管石头城堡的整个疆域。”
“我不明白。”
“你想啊,要是城主的那个儿子存活下来,石头城堡整个国家,不就是他的。只有让他消失,你才能掌权。”
“哦。”“太朵土”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呀。”
“就是这样,城爷在城主的孩子出生时,方才收买产婆,在给城主女人接生时,用布片将婴儿嘴巴蒙住不让他哭叫,然后谎称胎儿生出来因为被脐带勒紧脖子,窒息而死了。
生孩子的女人累得差点死了,她那里会去查看。城主呢,听信呗耄的话,说他这辈子进不得产房,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这一切可畏做得滴水不漏、瞒天过海。
要是世子不提,我都忘记了,这确实是最得意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