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遁水湾败退回来的兵士,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早早吃过早饭又开拔上路。
队伍开拔前,太朵土站在原地等阿莫木。
可是队伍都快走完了,还是没有见到阿莫木的身影,太朵土很是奇怪,心想这家伙到哪里去了?
一个小头目望着等在原地的太朵土,不解地问:“世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昨晚上就回城堡去了吗?”
“你说什么胡话,我现在都还在这里,怎么会昨晚就回去了?”
那小头目于是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全讲了出来。
“阿莫木莫非遇到会变换人形的山鬼了?”太堵土看了看四周道,“这地方看来不清净,不知阿莫木被山鬼怎么样了,但愿他没事。”
小头目闻言道:“昨晚上我都以为是世子你,看来那山鬼的本领不小,将军只怕凶多吉少。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都一晚上了,去找有什么用?”太朵土摆摆手道,“如遇害了,只怕已经被山鬼吃了,找也没用。他要是没有被害,自己会回去。”
他说毕大踏步向前走了。
一众兵士,边走边讨论着这离奇的事。
清晨。
石头城堡,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外面卖柴卖菜卖牲口的就一拥而入。
各种吆喝在大街小巷响起,城堡里就热闹起来。
阿莫木远远看见城堡并无异样,诧异地道:“看现在这个样,根本不像是有人闹事的样子啊。”
“也许事件已经平息了。”“太朵土”淡淡地道,“但愿所有人都没事。”
“城堡怎么会有事?”阿莫木一笑道,“城君与城爷,都是本领非凡的人,那个竹孩,他能在这里掀起多大的浪?”
他说着猛醒:“他们怎么会派人去催促世子你呢?”
“我怎么知道,咱们进去,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太朵土”说话依旧不疾不徐,一点也不心浮气躁。
二人进入城堡,路人纷纷让道并弯腰行礼。
二人旁若无人,只管大步向前。
进去城中城,阿莫木看着“太朵土”所走的方向,不解地问:“世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太朵土”不答反问,“难道城爷比城主要大?”
“当然是城主大。”阿莫木说话之时,心想世子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口闭口都是城君如何如何。
心里虽然犯疑,却没有多想,依旧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清晨,蒙雅液正在练拳。
他现在虽然已经没了雄心壮志,又整日都沉迷于酒色之中,但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随着出拳的嗨哈之声,蒙雅液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堵土”待他一套拳法打毕,方才上前,递给他一张脸帕道:“阿伯老当益壮,虎虎生威。”
蒙雅液接过葛布帕边擦汗边道:“不行了,老了,打套拳后,都觉得很累。”
“城主好。”阿莫木也赶紧上前行礼问好。
蒙雅液摆了摆手,随后走进屋子,“太朵土”紧随其后。
阿莫木不知“太朵土”用意何在,但也只得跟了进去。
几人落座,闲谈了会,“太朵土”突然问道:“阿巴,你十八年前是不是有个孩子出生?”
蒙雅液见他如此问,抬眼大惑不解地望着他。
阿莫木则紧张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惶不安地望着“太朵土”。
“太朵土”淡定地迎着他的目光道:“他是不是一出生就死了?”
“世子?!”阿莫木虽然没有说“你不要再说了”,但话意就是这么回事。
“太朵土”没有理他,只是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蒙雅液眼中掠过一丝痛苦,却又一笑掩饰过去道:“都十八年了,他没有福命活下来,还说又有什么用?”
他盯着“太朵土”又有些伤感地道:“要是他没有死,差不多跟你一样高大威猛了。唉!”
“他没有死!”
“太朵土”此话一出,无异于晴空霹雳,将蒙雅液与阿莫木惊得双目突出:“你说什么?”
“他没有死。”依旧是很淡定的一句话。
“那他在哪里?!”蒙雅液的心不由狂跳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望着“太朵土”提高了声音急问。
十八年前一出生就死了的孩子,现在居然听说没有死,任何人听到这这种消息,都难免吃惊。
蒙雅液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咋一听到,不由又振作起精神来。
他要是像现在的人一样患有高血压,估计听到这种让人狂喜的消息,只怕会瘁死过去。
阿莫木更惊,望着“太朵土”又是大喊了一声:“世子!”
“太朵土”拂了拂头上的长发,让脸盘子显露无遗,迎着蒙雅液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阿巴,你看我像不像你?”
“你是我的亲侄儿,当然像我了?”蒙雅液说着又急问,“你说那孩子没有死,他究竟在哪里?”
“太朵土”突然道:“我不是太朵土,我是远在近千里之外的一个人。”
“你——”蒙雅液与阿莫木一听都呆了。
“一个远在近千里之外的人,长得跟你极为相像,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竹孩迎着他那惊异的目光反问道。
“你说你不是太朵土,你说活着的那个孩子就是你?”蒙雅液没有昏聩,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的心跳得更快,止不住后退了几步,紧紧地盯着竹孩直看。
“你不是世子?原来是骗我的!”阿莫木更惊,伸手便想向竹孩发难。
竹孩早就放在他肩上的手,此时传过来一种神奇的力量,让阿莫木浑身无力,挥到半道的手,顿时僵住不能动弹了。
僵筋法。
竹孩从乌都禄给他的羊皮卷上学到的新法术。
此法施出,中者浑身筋带骤然一缩,手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