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继续作答,竟全部答对,引得周围的人啧啧惊叹。
就连楼上的袁慎也来了兴致,有些好奇是哪家的女公子竟然有如此学识。
袁慎起身到了窗后站定,居高临下地往下一看,一眼便被程姎吸引住,看着程姎脸上宠溺的笑容,袁慎下意识地捂住了跳动得有些厉害的心。
袁慎镇定下来后,对着底下的程姎说道:“在下还有一题,不知女公子可否一答?”
程姎脸上的笑容一敛,淡然自若地点点头,“公子请说?”
袁慎:“这田家酒楼院中有一井,我的题很简单,只需要女公子说出这井中水深几何即可。”
程姎闻言,秀眉微蹙,“掌柜可否带小女子前去一观?”
田硕:“这是自然,女公子请随小人来。”
田硕从前面引路,程姎牵着程少商跟在其身后到了后院。袁慎也踱步到了另外一个窗口,看着程姎的一举一动。
其他围观之人亦是随行,楼垚和何昭君两人也赫然在列。
到了后院,程姎到了井前,探头看了看井中,接过了田硕手中的木尺,随意比划着。
程少商也知道该做些什么,四处观望了一下,在院中的一棵树下找到了一树枝,将其拾起,递给了程姎,“阿姊,给你。”
程姎抬眸与程少商相视一笑,“还是我家嫋嫋懂我。”
言末,她伸手接过程少商手中的树枝,与木尺一起在井上比划了一番,测得数据,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就算出了答案,她抬眸看向楼上的袁慎回道:“井深四尺半。”
田硕惊叹出声:“女公子说得竟一寸不差。”
袁慎也是惊讶了一下,而后笑道:“女公子学识渊博,小生叹服。”
程姎宠辱不惊,微微一笑,福身见礼,“公子谬赞了。”
一旁的何昭君见程姎真的算出来了,气得直跺脚,向自己的未婚夫楼垚撒气后,又跑了出去。楼垚看了一眼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程少商,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程姎得到了田硕给的千里醉,随手递给了程少商,“大伯父爱饮酒,你且拿去尽尽孝心。”
程少商:“阿姊怎的不送给二叔父?”
程姎:“阿父他不爱饮酒,这千里醉如何送得?与其送这千里醉,还不如送他一些书籍来得妥当。”
程少商闻言,也觉得甚是有理,伸手接过了千里醉,“谢谢阿姊,到时候我就与阿父说这是阿姊赢的,我只是个借花献佛的。”
程姎:“你呀!还是这么古灵精怪。”
程姎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人都散了去,也准备离开。
程姎:“咱们也走吧!阿母许久未见到我们会担忧急切的。”
程少商点头:“好呀!”
而后程少商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千里醉,跟在程姎身边就要离去。
楼上的袁慎见她们要离开,出声叫住了两人,“女公子等一下。”
程姎停下脚步,不明就里地转身看向袁慎,“不知公子还有何事?”
袁慎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绣球一掷而下。
看着冲自己飞来的绣球,程姎一脸懵地将就其接住。
袁慎:“在下失礼了。”
程姎回神,想起自己竟然接了外男的绣球,顿时脸上爆红,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程少商也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自家阿姊又看了看袁慎,凑到阿姊耳畔小声问道:“阿姊,这位公子是何意思?”
程姎轻声道:“我也不知。”
程少商:“现在该如何?”
程姎红着脸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程少商建议道:“要不咱们把这绣球抛回去?”
程姎:“这样行吗?”
程少商:“有什么不行的,看我的。”
说完,她就拿过程姎手中的绣球,朝着袁慎将绣球用力抛了回去。
抛回去后,程少商就拉着程姎跑了出去。
袁慎:“……”他这第一次抛绣球,还被人抛回来了,好生丢脸。
袁慎身旁的同窗们见此,嘲笑声不绝于耳。
“袁善见啊袁善见,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少商和程姎两人跑出酒楼,就听到了有人叫着有人落水的话,两人对视一眼,朝着落水之地而去。
而此时的葛氏,披着大氅,一个人随意走着,不料却与一人不期而遇。
葛氏朝着人微微颔首后,准备擦身而过,不料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她停下脚步,回眸看着他。
男子收回手,忙作了一揖,“抱歉,是在下无礼了。”
葛氏淡然一笑,“无碍,岑夫子也来灯会?”
被她称为岑夫子的男子乃是葛氏几年前救下的一位秀才,他得罪了楼太傅,无法入仕,郁郁寡欢,在准备轻生时被葛氏救下。
恰好葛氏在乡下自己出资修建的学堂缺一位夫子,葛氏就聘请了他当了教书夫子。
岑参:“恰逢上元灯会,在下在家中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没曾想能碰上夫人。”
葛氏:“予已绝婚,岑夫子不必称呼予夫人。”
岑参心下一喜,面上却是装作惊讶状,不动声色地问道:“夫人何时与程家兄长绝婚的?为何坊间未曾有一丝风声?”
葛氏:“为了姎姎,此事并未透露出去,还望岑夫子为予保密。”
岑参:“夫人放心,在下定当三缄其口,为你保密。”
葛氏:“多谢。”
岑参看了看四周,提议道:“夫人可要一起?”
葛氏皱眉,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了,男女有别,若我俩在一处,恐会引来非议。”
葛氏:“予忧心姎姎与嫋嫋,就先告辞了。”
岑参:“也罢,是在下唐突了,夫人勿怪。”
葛氏:“无碍,告辞。”
言末,她福身一礼,转身离去。
葛氏一边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