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润玉和离后,邝露就一直待在太巳府,不曾踏出大门半步。
润玉想寻她都找不到她的人。
他不是不想强行下旨让她去璇玑宫见他,只是她已经够怨恨他的了,他不能再让她怨他。
就这么过了万年,润玉再次听到邝露的消息时,却是她身归混沌的消息。
润玉压抑了万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瞬移到了太巳府。
他拉住一个太巳府的仙侍,问着邝露的消息,“邝露呢?本座问你话呢?说话啊!”
仙侍被吓得跪到地上,颤颤巍巍地回道:“陛,陛下,小姐她,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润玉不信仙侍的话,挥手就将她打飞出去。
太巳仙人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看着在他府上发疯的润玉,脸上也带上了怒气,“不知陛下来寒舍有何吩咐?”
下一秒,润玉就到了太巳仙人面前,“仙人,邝露呢?”
太巳仙人背过身,“露儿不想见到陛下,陛下请回吧!”
“仙人,求你,求你告诉我露儿在哪里?”润玉迄今为止只求过两个人,第一次是为了求先天后荼姚放了他的生母,第二次也是为了荼姚放了太湖所有人。
此次,是第三次。
良久后,太巳仙人终是告诉他了,“露儿的尸身在落星潭潭底。”
润玉愣住,“为何在落星潭?”
太巳仙人冷哼,“因为这是露儿与你初见时的地方。”
言罢,太巳仙人就拂袖而去。
听到太巳仙人的话,润玉始终难以相信,初遇之地?他与邝露的初遇之地不应该是在旭凤选兵之日吗?
半晌后,润玉瞬移到落星潭,化为龙身入了落星潭,在潭底深处终于看到了放着邝露尸身的冰棺。
润玉落到冰棺旁,挥手将冰棺打开,神情落寞地抚摸着邝露那毫无血色的脸颊。
露儿,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我原以为我爱的一直是锦觅,可是在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不知不觉间已爱上了你,我却一无所知,一直有意无意地伤害着你。
露儿,我求你,你醒来好不好?
无论润玉如何呼喊,邝露已无法给予他回答。
润玉在落星潭底待了有半旬,才在太巳仙人的驱逐下离开落星潭。
润玉强打着精神将政务处理后,随即去了上清天求见了斗姆元君。
“润玉见过元君。”
斗姆元君盘膝坐在莲花台上,听到润玉的声音,睁眼看着他,“陛下所求之事,吾也无能为力,请回吧!”
润玉当即跪下,“润玉恳求元君指点。”
看着固执的润玉,斗姆元君阖上眼眸,“痴儿。”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万年了,陛下还未参透吗?”
润玉垂眸,“润玉未曾参透,也不想参透,求元君告知润玉该如何寻找邝露?”
斗姆元君:“分分合合,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此世,你们相念不得见,相爱不能相守,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此乃宿命。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命数自有天定,既得此果,必有其因,天道难违。”
润玉听到此话,激动万分,当即抬眸看向斗姆元君,“元君,润玉与邝露还能相见,是吗?”
斗姆元君:“能,亦不能。”
润玉:“元君此话何意?”
斗姆元君:“今生你二人缘分已尽,若想再见,唯有一法。”
润玉郑重地行了一礼,“请元君赐教。”
斗姆元君:“时光流转,此乃唯一之法。”
言罢,斗姆元君便消失不见。
润玉得了法子,离开上青天,回了三十三重天。回去后,他直接去了省经阁,不断的寻找逆转时间的阵法。
花了三日时间,终是让他找到了阵法。
润玉欣喜若狂,将阵法妥善收起来,开始安排朝中之事。
他去了凡间,找到了旭凤。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旭凤为其斟茶,锦觅为两人端来了鲜花饼,而后坐到了旭凤身边。
旭凤:“不知兄长此次来所为何事?”
润玉:“我想去寻邝露,这三界我就先交给你了。”
旭凤有些诧异,“兄长莫不是再同我说笑?我已不是天界二殿下,这三界我如何管得?”
润玉:“二弟尽管放心,我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每日出现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之人便可。”
而后,润玉不再给旭凤拒绝的机会,留下赤霄剑就施法走了。
徒留旭凤锦觅看着桌上的赤霄剑面面相觑。
润玉回去后,关闭了璇玑宫,开始研究阵法,他花了百年时间,终于将阵法参透。
又花了百年时间将阵法布置好,阵法来到最后一步,以一人之血开启阵法。
润玉毫不犹豫的割开手腕,将自身之血引入阵法之中。
随着血的增加,阵法开始启动。
上青天的斗姆元君察觉到异样,轻叹一声,“痴儿。”
但愿他不会后悔。
璇玑宫
润玉失血越来越多,脸色愈发苍白,阵法运转越来越快,润玉却是笑了。
露儿,等我,我来找你了。
金光大闪,润玉就倒在阵法中心,没了意识。
。
天元二十万六千年,太巳仙人喜得一女,真身乃是晨曦时分的第一颗露珠,太巳仙人为其取名为邝露。
好景不长,太巳仙人之妻,因引发旧疾,香消玉殒。
太巳仙人与夫人极为恩爱,夫人身归鸿蒙后,不再续娶,只身抚养女儿邝露。
邝露也极为乖巧,从未让父亲操过心。
邝露到了三百岁后,就开始沉迷于修炼,这也被太巳府上的仙侍传了出去,引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