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是女子,并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更不能替她在后宅中争宠,玉小娘生了大哥哥,父亲对她更是关爱,可她只是女子并不能像大哥哥那般可以建功立业,薛小娘为什么要阻止她。
是怕事情败露她在云家再无立足之地,还是真相远不如此?
云卿姿望着正在燃烧的烛火,叹了口气,心中满是苦涩。
侍歌打听得很快,不多时便回来了,她见云卿姿略显疲态的脸,有些心疼。
“娘子……薛素她…”
她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与云卿姿说。
云卿姿微微抬了眼皮,但眼中已是死灰,她已经不指望能从薛素口中探到什么了。
侍歌嘴皮动了动,还是开口。
“……薛素说,小娘之所以要杀了她的孩子,这么多年还不肯放过她,是因为…”侍歌顿了顿,有些不忍:“入云家的时候,宋大娘子身边的一个妈妈联合她一起给小娘灌了红花汤,小娘许是此生无法有孕,这才……”
她并没有将话说完,只是点到为止,云卿姿与她都明白。
薛小娘无法生育这事没有人提过,想来是无人知晓,可为何宋大娘子却没有怀疑过?
宋大娘子之所以为云笺纳妾便是因为他们夫妇二人成亲七年都无所出,逼不得已这才借着出公差来到扬州,想寻个水灵好生养的娘子。
云卿姿脑子如今乱乱的,若是宋大娘子指使贴身妈妈联合薛素给薛小娘灌红花,那她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扬州给云笺纳妾,若是宋大娘子知晓,更不可能看着薛小娘“生下”她而不起疑。
她垂眸,思忖片刻,宋大娘子对她的防备是在她八九岁的时候开始的,在此之前,宋大娘子对她并未有半分猜疑。
“大娘子是不知道的,宋大娘子不知道小娘被灌过红花,她定是后来才发觉的……”云卿姿忽的睁大眼睛,抓住侍歌的手,语气有些焦急:“回京,我们回京去找那个妈妈,我们去问小娘,去问父亲…”
她说罢便起身,着急地要开门,边说边走,整个人透着一股浮躁之气。
侍歌拉住她,“娘子,那个妈妈早就不知所踪,薛素的孩子被杀了那个妈妈便不见了…娘子,你冷静些…”
云卿姿顿顿地站在原地,脸上忽的落了泪,她努力平息自己的燥意,口中喃喃:“……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缓缓蹲下,眼中满是迷茫与绝望。
“…徐州可真冷啊。”
已近年关,不过七八日便要过年了,徐州城街上热闹非凡,都为着新年做准备。
清河路的两处宅子今日也挂了大红灯笼,下人们去街上采买,知道里头的两位主子怕是一起过年,想整些新意,雪天烤羊别有一番风味。
莳花馆起的这场大火并没有影响到徐州城百姓,大火烧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救下,莳花馆内的人皆命丧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百姓唏嘘不已,官府也贴了告示,叫百姓夜间也要注意火烛,免得酿成如莳花馆一般的惨案。
非觉受命也去官府打听,官差只说人拖出来时已近烧的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为何,莳花馆内竟无人自救,也是怪哉。
花暮锦听后觉得有些古怪,突起大火,还是莳花馆这样的大戏班子,官府虽明面上不会严查,但暗地里总会将这事了结的,他是不信冬日里还会突起大火,况且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是在侍歌去过一趟后起的火,这其中怕是有蹊跷。
他又派非觉去府衙蹲守,定要问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