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云三娘子和世子殿下在赵家马球会上结下了梁子,还说是为了一个彩头俩人吵了起来。到后来,竟传出俩人不仅因为彩头吵嘴,还差点因为几颗枇杷打起来,总之,越传越玄乎。非觉听到时差点笑岔气。
谣言止于智者啊。非觉感慨。
云卿姿三人转了半晌,侍歌清谷手上都提着不同的东西,云卿姿手中拿着一盒簪子。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簪子,只是青玉的色泽有些特别,所以就从小贩那买了来。
又走了一会儿,云卿姿刚想转身同侍歌说话,却被一个大婶撞了险些摔倒。不知怎的,这一块的人要比朱雀门那边多得多,等云卿姿反应过来,侍歌清谷早就不知道被人挤到哪去了。
云卿姿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有些迷茫,路也不大识得,平日里出门不是坐马车就是乘轿子,哪怕不坐马车出门也有使女婆子随从,如今自己单独一人哪还认得什么路。她只得将手里的簪子收在袖口里,想往后走却步履艰难,咬了咬牙,随着人流径直朝前去了。
侍歌和清谷被人流挤到后方,云卿姿也不在人群里,不由得慌了,连忙往前边走边喊着。其实三人隔的并不是很远,只是侍歌清谷被人流带着下去时,到了一个十字口,一时间方向也没搞清楚,便同云卿姿一南一北的各自去了。
侍歌才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连忙拉着清谷转身。
正巧,花暮锦和非觉悠闲地走着,他见云卿姿不在,而两人又神色慌张,不由得蹙眉,三步并两步走去,“你家娘子呢?”
两个丫头显然吓坏了,看见是花暮锦,连忙道:“世子安好,刚刚人太多,我们和娘子被人流冲散了。”
“你们娘子刚刚在哪和你们走散的还记得吗?”
清谷点头立马道:“记得记得!”四处张望了一下,懊恼道:“适才我们与娘子到梅家附近时,就与娘子走散了…”
花暮锦点头,吩咐非觉一声,独自一人往州桥那边去了。非觉看着她们着急的样子,安抚道:“我家郎君一定能找到你家娘子的,”又看了会人群,“我们走这边,也许你家娘子会绕道潘楼去也不一定。”
大街上,行人比肩继踵,云卿姿表示很无奈,人实在是太多了,竟生出一种元宵也没有这么热闹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姿感觉周边的人渐渐少了,四处张望一番,看着周围的房舍有些眼熟,好像是潘楼街。云卿姿又走着确认周围的屋舍,就是潘楼街无疑了,不过离潘楼还有些距离,云卿姿此刻也平静下来,侍歌清谷不见她了定会来寻的,说不定此刻已然回家搬救兵了。
云卿姿顺着潘楼街的河边慢慢走着,望着河水中红灯笼的倒影,微风轻轻一拂,水面起了涟漪,摇摇晃晃,那红色倒影越发旖旎。
远远的,云卿姿好似听到有人叫她,那声音还有些耳熟。
“阿景。”
云卿姿站住了。
她明白了不是错觉,微微转身,只看到一袭白衣的花暮锦朝她走来。
“终于找到你了。”少年就这样看着她,眼中含着柔润的水色,他走的好像很急,此刻,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云卿姿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