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不大可能……”程芽解释。
蜜子咧嘴一笑：“我可听见四五个人这么说。在摊位上看到的，在路上看见的，都有。”
的确是程芽和赵子燮一起出现的地方。
况且对于这两人，其他人也不会认错。
想来奇怪，程芽早上出门时，还遭人戏谑，而和赵子燮在一起的时候，她连异样的目光都没有感受到。
除了那个女生——还被赵子燮扔了青蛙头。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赵子燮太过引人注目，但如果像蜜子说的，赵子燮是有意将那些恶意挡在外面，就如同建立了一条防线？
所以，即便他没有饭卡，还要和她去食堂？
程芽急忙制止住自己的自作多情。
完全是没道理的联想。
再抬起头，她对上了蜜子投来的目光。
“嘿嘿，你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了，我都没敢打扰你。说，想什么羞羞的事呢？”
“……”
“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蜜子拉过程芽的手，顺便递过来一面小镜子。
程芽立马看见红色已占据自己的脸颊。
配上卷卷的爆炸头，像从锅炉房出来的。
“我……”程芽刚想辩解，电话响了。
辅导员老师叫她去办公室一趟。
“啊对了！！提起辅导员，我今天上午问李尹，为什么要我去看摊，你猜他说什么？”蜜子问。
程芽摇了摇头。
“他居然说，是想通过我了解你。”蜜子做出一副呕吐状。
“我是工具吗？他以为他是谁？命运主宰？还通过我，太搞笑了！不过倒是很直接。”
程芽把李尹和自己的对话跟蜜子说了，蜜子大为震惊。
“他这是和你表白了啊？！”
“还好你拒绝了，他实在很有心机，别和他有来往比较妙。”
蜜子边分析边说：“不过赵子燮更好笑，直接把李尹治了，哈哈！”
蜜子好像在说什么大快人心的事，程芽忍俊不禁。
“你快去吧！”蜜子催促。
程芽到达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赵子燮正坐在老师的对面，手里卷着废纸条。
和赵子燮的轻松相反，老师表情很严肃。
“来。”老师招呼程芽过去。
“我听同学说，咱们的道具都被损坏了？”
果然是这件事。
“谁的责任？”老师看看程芽，又看看赵子燮。
原来这是一场批斗会。
程芽没有说话，老师又开了口。
“那我说一下我知道的，你们来看看哪里有问题。”
赵子燮一副跟他没关系的样子，正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出神。
“赵子燮第二天中午被派到摊位，替换程芽同学。期间李尹同学忙前忙后，赵子燮只坐着休息。”
“在李尹同学想出租用道具拍照、按次收费的办法以后，来围观和参与的人变多了。”
程芽悄悄看向赵子燮，只见听到此处时，他嘴角翘了翘，但并没辩解什么。
“第三天，李尹同学生病请假，赵子燮同学替代，但因为引发矛盾，且中午擅自离开，无人守摊，导致道具被毁。”
这里里外外，听起来全都是针对赵子燮的罪状。程芽不解地看向老师。
“老师，如果真说责任，那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责任，不是赵子燮一个人的，是我们两个一起离开的摊位。而且我们一起守摊的时候，赵子燮一直站在最前面。”
程芽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辩解这么多。
赵子燮定定凝视着程芽，看她那微微着急又严肃的模样，竟觉得有趣。
老师托了下眼镜，思考片刻。
赵子燮转头面向辅导员：“我一个人的事，就说怎么解决吧。”
程芽一愣。
而辅导员就像是准备好了方案，平静地说：“考虑对损失进行赔偿。”
“多少。”
“到时候会给你列采购清单，你采买回新的，就不追究你责任了。”
“老师，其实这次试穿道具挣到的，远远超过了本来要处理卖掉道具的钱，我们可以用挣到的钱来采买新道具的。”程芽说。
辅导员想了想，缓缓问：“你那里有多少？”
程芽打开收款记录：“今天上午就收了300多。”
“应该不够，李尹那边昨天收了不到100块。”辅导员翻看着手边的记事本。
程芽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昨天人那么多，而且开摊时间也比今天长！
“所有……的吗？”程芽忍不住问。
赵子燮看了她一眼。
辅导员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赵子燮开口。
程芽明明在争取，可赵子燮居然说没问题？他应该最清楚其中的问题！
“你收款了吗？”辅导员似乎觉得不妥，问赵子燮。
赵子燮撇了下嘴：“毕竟我只坐着休息了。”
程芽忽然想笑，硬是忍住。
辅导员有些不快，但还是说：“我再核实一下。等确切的数据出来，把摊位成本刨去，所有盈利都作为采买费，赵子燮出剩下的部分。”
程芽刚要谢谢老师，结果立刻收获一盆冷水。
“不用了。”赵子燮冷冷说道。
程芽和辅导员都惊讶地望向赵子燮。
他已站起来，把绕在指尖的纸条扔到垃圾桶。
“数据核实可以，但采买费我直接出，省得麻烦。”
他走到辅导员旁边，纤长的手指戳在桌上：“可以走了吗？”
辅导员仰头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
赵子燮转身，步伐和缓地离开办公室。
程芽还望着赵子燮的背影沉思，辅导员老师说：“程芽，你全程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