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芽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答应了。
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江在斐会主动邀请她一同跑步，因为他们之间好像没有熟识到这种程度。
程芽怕江在斐嫌她慢，稍稍加快了跑步速度。
“按你的速度来就好。”江在斐察觉到变化，对程芽说。
程芽点头，速度又降下来。
这个速度足以让习惯快跑的江在斐自在地说话。
“你加入乐队了？”
“嗯，是。”程芽有些不好意思。
江在斐笑了笑：“唱得不错。”
程芽对他给的评价颇感意外。
“真的？”
“嗯，很好听。”
程芽笑得很开心。她反复看了视频，尤其是和赵子燮合唱的部分，也觉得满意。
“谢谢。”
“你知道，我也在那边唱歌。”
程芽想，她太知道了。因为她就是从那里喜欢上他的。
没想到，现在能离他这么近。
“你是学音乐的？”
“是的。你怎么知道？”
程芽多少了解过，但被问得有些慌张。
“嗯……因为唱得太好了。”
江在斐笑了，阳光而干净，白而整齐的牙齿露出，衬托他整个人的宁静温和。
“你来听过吗？”
“嗯……当然。”程芽没法再掩饰。
不过江在斐大概觉得听过他唱歌并没什么稀奇。
“可惜之前不认识你。”
程芽笑着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好认识的。”
程芽忽然想，是不是江在斐和赵子燮一样，也因为内疚才找上了她？
“歌手大赛你们参加吗？”
程芽点头：“他们应该会参加。”
“你呢？”
“我没什么参加的理由。”
“你唱得很好，怎么不参加？”
程芽笑了笑，摇摇头。
江在斐叹口气。
“那太可惜了。还想有机会再和你唱一次。”
程芽忘了回话，一时又沉浸在上次在江在斐身边唱《铿锵玫瑰》的情景中。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认真唱。”
程芽挤出了笑容：“没关系，我明白。”
程芽渐渐累得说不出话，江在斐安静地在她身边陪跑。
“你每天都这个时间出来？”
两人停下来后，江在斐问程芽，程芽点头。
“一起吃早饭吗？”
“啊？好……”
一般她是不会跑完步就买早餐的。
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改变的习惯。
至少能多些相处的时间，不是吗？
只是现在的程芽好像比想象中平静一些。
她只是在绞尽脑汁，想现在需要和江在斐说些什么，才能避免沉默带来的尴尬。
“你是什么专业的？”
江在斐的提问让程芽放松下来。
“编剧。”
“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嗯，因为喜欢才报考的。”
“会写剧本什么的？”江在斐看起来很感兴趣。
“有一些练习。”
“改天让我看看你写的剧本吧。”他笑得温柔。
“啊，好。不过都是很初级的。”
“你也是大二？”
“嗯，你也是吗？”程芽明知故问。
江在斐点了点头，刷卡买了早餐。
看见余额，程芽一惊。
她从没见过那么多余额的饭卡，平时她一次只充几十，江在斐的却是四位数。
“下次我来吧。”程芽接过早餐，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
回到宿舍。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消息。
她被拉进了新群，是乐队的。
消息是，下午演出取消，改为在练习室练习。
程芽首先想到的是，酒不用买了。
“干嘛取消啊，零花钱又少挣了，下个月女朋友过生日，还得买礼物呢。”
走进练习室时，瓦当正抱怨着。
加入乐队去商业街驻唱的好处之一，是能挣一些生活费，正是程芽现在最缺少的东西。
“对了，程芽，你来得正好，问你个问题，女生喜欢什么礼物？”
“……我不太清楚。”
程芽被问住了。
从小到大，她没收到过什么礼物。对她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妈妈做的蛋糕。
她不知道，收到礼物是怎样的惊喜，不能判断喜欢一件礼物的程度是什么。
要说惊喜，应该是前一天赵子燮送她书包的时候。现在书包正背在她身后。
赵子燮走进练习室时看了一眼，大概是确认她有没有背着。
“切，没意思。”瓦当说。
程芽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趣，不再说什么，只能笑笑。
“女生到底喜欢什么啊？”
“首饰化妆品总没错，是吧子燮？”刘蒙抢答，坏笑着冲赵子燮眨眼。
程芽好奇，看向赵子燮。他点头，似乎在回答一道题，平淡而正式。
“你看，听他的。感情方面你肯定得服子燮。”
“我什么敢不服他啊！”瓦当挖苦道。
“也对。”
程芽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谈话，跟着笑笑，眼睛却悄悄看向赵子燮。
在大家口中，他好像是个情场老手了，对此他也十分坦然。
也是，他这副模样，怎么会缺女朋友呢？
“不过，也有例外，像程芽这样的女生，应该对你们说的那种东西不感冒。”
瓦当像是找到了漏洞，非常得意。顺便看着程芽，想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