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子手下，又是一个完美的小妆。
“下次你教我怎么化妆吧，省得老得麻烦你。”
“停！什么叫麻烦，这是我的乐趣。这么说来，你让我练手，我还应该付你模特费。”
蜜子对着程芽左右审视，如同检查自己的作品，一脸认真。
“不过也不是不能教，毕竟你这么看起来真美啊。”蜜子感叹。
程芽照着镜子，就像是看一条毛毛虫蜕变成了蝴蝶。
按约定的时间，程芽提前一些到了校门口。
没想到，江在斐更早。
看见程芽，他摆摆手，嘴角上扬，弧度就像经过精心设计，刚好露出他白净整齐的牙齿。
透过镜片的目光满是温情，阳光洒在他棕褐色的头发上，使他整个人都处在浪漫而精致的滤镜中。
程芽在想，自己究竟凭什么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
江在斐看着她，更确切地说是欣赏：“很漂亮。”
她想到自己特意化了妆，忽然窘迫起来：“谢……谢谢。”
“走吧。”他温柔地笑。
程芽点头：“你等很久了？”
“刚来而已。”
程芽像跟在江在斐身边的小女孩，低着头，落他半步。
“下午上了什么课？”
“……近现代艺术和电影分析，你们呢？”
“我们只有一节声乐。”
“应该很有意思吧。”程芽问。
“感兴趣？”
程芽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入了乐队的缘故。
“下次带你去旁听啊。”
程芽睁大眼睛：“可以吗？”
“理论上不可以，但我带你去，应该问题不大。”江在斐语调里透着自信。
“那，还是不要麻烦了。”
程芽抱歉地笑笑，有可能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事，她都尽量躲得远远的。
江在斐带程芽到一辆跑车旁。
本以为是路过，可随着他们靠近，浅蓝色的跑车发出咔哒地响声。
程芽反应过来时，江在斐已自然地拽开副驾驶的门，请她坐进去。
她压根没想过会开车去，更没想到江在斐会有一辆跑车。
她瞬间十分局促，小心翼翼，侧身钻进车里。
江在斐随后坐到驾驶位上。
“出发了。”
江在斐柔和的声音传来耳畔，程芽点头。
江在斐举手投足都很得体，或许家境不错，但她从没想过是来学校都要开跑车的程度。
她一言不发，盯着眼前的路。
要说她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尽快从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逃离。
路人盯着这辆显眼又拉风的跑车，就算外面根本看不清车内，程芽也有意躲避他们的目光。
等红绿灯的时候，江在斐仔细看了看她。
“怎么不说话？”
“啊？没什么……”
“你晕车吗？”
“还好。”
程芽话音未落，跑车的遮阳棚已经缓缓打开。
阳光和自然风落在他们身上，确实，程芽感到呼吸顺畅了许多。
但马上发现，让她更难受的，是路人都在看他们。
这让她更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后下车。
可江在斐却十分自在。
“有些人坐跑车是容易晕车的。”
程芽不自在地撩了下碎发。
“我开慢些。”江在斐向程芽温柔笑着。
好在跑车慢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每个第一次坐这车的人都会问这问那，你是第一个没问问题的。”
江在斐十分平和，完全没有炫富或显摆的意思。大概对他来说，这就是日常生活。
所以，这只是个普通的值得好奇的问题。
“我不太懂车。”程芽解释。
她确实不懂，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你的车本来就是这个颜色？”
程芽特意搜刮出这么个问题，没想到江在斐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你的关注点也不一样。”
程芽听不出这是不是讽刺。
但她习惯性地认为，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车的颜色是改的。没关系，不想问，不问就可以了。”
程芽感激地直接闭嘴。
江在斐带她到了一家店。
比阳光还要亮的灯光，铺满所见的每一处柜台和货架。
前脚刚踏进店内，后脚便有服务人员迎上来，脸上挂着温和却并不谄媚的微笑。
“您是预约下午四点来的江先生吧？”
江在斐回以微笑，点了下头。
什么店，还要预约？
程芽环顾四周，果然只有两三对顾客，轻柔地跟在服务人员身边挑选商品。
“您这次来是想挑选什么呢？”
“适合我们跑步的秋装外套。”
我……们？程芽怀疑自己听错了。
亦或是，江在斐口中的“我们”，是他和另外什么人？
“这位就是程小姐吧？”
负责引导的小姐姐探过头来，目光落在程芽身上。
“啊，是的。”程芽慌忙回道。
没想到，自己也是VIP客户之一。
他们跟着服务人员走着，来到运动服饰柜台附近。
仔细看，这些都不是简单的运动服，而是时装的运动版型。
“这是新上的秋装，全球限量，不仅剪裁考究，而且也具备运动服饰所需要的性能。”
运动服……限量？
程芽庆幸自己只是来陪江在斐购物的。
“有男款，也有女款。”
小姐姐目光很自然地扫向程芽，程芽一惊，连忙举起手摆了摆。
可手刚挥舞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