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上次到练习室，给赵子燮递情书的女生。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上次去了你们那里，找过赵子燮。”
“我叫齐恋，是大一的。”
她一笑，嘴角下方便出现两个梨涡，显得十分灵动可爱。
程芽点了点头：“我记得，有什么事吗？”
她迅速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认出来，过来打个招呼。”
“你和赵子燮应该只是朋友关系吧？”
只是？
看来她并不单单是来打招呼的。
“……嗯，是朋友。”
程芽和赵子燮，应该勉强称得上是朋友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上次我回去，我朋友和我说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还以为你和赵子燮是情侣。”
“没有的事。”程芽低声说道。
可喜欢赵子燮的人那么多，就算把她一个人排除了，难道就能心安了？
齐恋却满脸漾着光，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答案。
“我听说学姐和校草江在斐是一对？”
消息传得比程芽想得更快，让她有些吃惊。
蜜子在一旁捂着嘴笑。
没等程芽解释，齐恋已经继续说道：“对了学姐，我上次给他的情书，他看了没？”
这倒让程芽有些慌张。
她知道，赵子燮从不看这些的。
他会把这些情书收到抽屉里，连打都不打开一下。
“嗯，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很奇怪他怎么没有联系我，所以想来问问。如果你也不知道的话，那你能帮我问问他吗？”
“什么？我问……”
蜜子笑着拍程芽的肩：“你有任务了！”
如果说上次赵子燮收到情书时，自己只是心里难受，而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其实喜欢赵子燮。
眼前这个女生，说起来，也算情敌了。
帮情敌打探情报，不是不行，只是不合适。
“这个，我觉得我还是不掺和了吧。”
“学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真的好喜欢他！”
齐恋的眼睛亮晶晶的，自来熟地拉住了程芽的手摇晃起来。
“帮了吧，人家都求你了。”
蜜子不嫌事大，看热闹一样，在一旁帮腔起来。
程芽叹了口气。
“我和他也没有很熟，恐怕问不到。”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学姐你真好！万一问到了呢！”
那女生已兀自开心起来，程芽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了。
也罢，就算程芽有情，赵子燮却不知道，表面上至少只是同一个乐队的成员身份。
问问也没关系的吧。
“我们加个好友，有答案之后麻烦姐姐告诉我！”
看来不只是一个问题这么简单，自己简直成了这女生安插在赵子燮身旁的眼线了。
女生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怎么样，心里什么滋味！”蜜子问。
程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是不是觉得赵子燮魅力太大，你驾驭不了？”
“什么驾驭，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他身边的过客，和路人甲没有区别。”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蜜子叫道。
“明明在我眼里，你是最好最美最棒的！”
程芽笑了：“真是谢谢你了。”
“话说，你们快比赛了吧？”
程芽点头。
“紧张吗？”
“当然，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
“我居然要去参加音乐比赛。”
“你想去吗？还是为了赵子燮？”
程芽想了想，她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可能都有吧……”
蜜子勾住了程芽的手臂：“还算诚实！”
经过赵子燮家的酒吧时，程芽向里面望去，冷色的光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而又镇静人心。
忽然，她看见了蜜子的男朋友孟剑，正坐在正门斜前方的沙发上。
而他旁边，是个从没见过的女生。
两个人聊着天，吃着东西，眼神时而暧昧地对视。
程芽一时没能转移目光。
“看什么呢？” 蜜子问，眼看她就要顺着程芽目光的方向望去。
程芽一把抓住了蜜子的胳膊，硬是把蜜子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没什么！咱们快走吧！”
“干嘛啊，神秘兮兮的，看见什么了？”
蜜子看出程芽在逃避什么，反而更好奇了，身子又要转回去。
“一会再跟你说！”
程芽又一用力，将蜜子直直拉向自己。
这下，蜜子终于放弃了刨根问底，乖乖跟上了程芽。
程芽暂时松了一口气。
孟剑在干什么，为什么和别的女生一起？
想到这，程芽不免揪心起来。
她们进了一家烧烤店， 面对面坐下来，点好了烤串和酒。
蜜子审视着程芽的脸，目不转睛。
“说吧，刚才什么事。”
果然，蜜子是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程芽知道必须说点什么，才能平复蜜子的好奇，或者是不安。
但是眼下，还不是直接说出自己所见的时候。
“嗯，那家店我去过。”程芽挪开了目光，说得没有底气。
果然，这根本不能糊弄蜜子。
“就这？这里的店我都去过，也没像你那样盯着看！”
“快说，支支吾吾的，怎么回事。”
哎，看来不得不拿出点重磅的内容，来充实这段必须发生的对话。
“咳，那家店，其实是……赵子燮家开的。”
对不起了，赵子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