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芽对他投去笑容，赵子燮却收回了视线。
“成败最后一局了兄弟们，加油。”
排练结束，刘蒙边收拾乐器边说。
“目标还是放在签约上，这次多加了咱们的solo，可以让评委多看每个人两眼。”
书明赞同瓦当，点头。
赵子燮忽然停下，抬起眉眼。
“这次我只伴奏，书明你唱。”
“什么？”
书明和刘蒙喊道。
“我知道书明唱得是不错，可还是你唱更稳妥啊。”
“妥在哪里？”赵子燮轻轻挑起一侧眉。
“嗯，那个，就是名次好的可能性更高……”
刘蒙打着磕巴，说的时候还不忘看书明一眼：“别介意啊，虽然你唱得不比子燮差，但人气还是差一大截。要是现场氛围能上来，怎么也会抬高评分的。”
书明却笑了。
“你说的是事实，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没想到你说这话倒还拐弯抹角的。”
刘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名次不重要。”赵子燮提醒。
程芽赞同：“重要的是展示你们的才艺。”
“不愧是两个编剧专业的，对签约和名次不感兴趣。人家这是在帮咱们呢。”瓦当说。
刘蒙看向瓦当：“你的意思是？”
“听子燮的。”
刘蒙在书明和赵子燮间摇摆着目光，最后总算点了头。
“行，书明你唱。”
书明环视一圈，没在任何人脸上找到反对迹象。
“那……好，我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赵子燮扶了下书明的肩，手插兜走了。
程芽望着他的背影。
她没说江在斐不会争夺决赛名次的事，因为说了也没有什么影响。
“对了，下个月圣诞节了啊？”
程芽刚要打招呼离开，就听瓦当这么说。
“准备送什么礼物？”
刘蒙看起来苦思冥想：“送什么好呢？”
站在一边的程芽刚好被刘蒙扫到：“对了，就把程芽送出去吧，肯定喜欢！”
刘蒙拉过程芽，把她往前推了推。
书明微妙偷笑。
“什么意思，圣诞节，我是礼物？谁的？”
程芽越听越糊涂。
“你还不知道啊？不应该啊！”刘蒙探过身子。
“圣诞节虽然是圣诞节，只是刚好子燮是圣诞夜那天的生日。”
“什么？”程芽惊讶。
“你说把你送给子燮怎么样？”
“你乱说什么……”
程芽的脸瞬间热起来。
“别开程芽的玩笑了。”书明摇了摇头。
“没开玩笑啊，只是觉得这礼物着实不错！”
刘蒙手指挠了挠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他又不会喜欢……”程芽嘟囔。
“咳！”刘蒙清了清嗓子：“那可不一定啊！”
程芽愣了愣。
瓦当说：“不过这是子燮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怎么也要小小操办一下。”
“子燮不喜欢太热闹。”书明提醒。
刘蒙点头：“这倒是，那就还是我们几个过吧。”
他又把目光落在程芽身上：“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还眨了眨眼。
这次程芽再看其他人，他们竟似乎不反对，好像她真的像个礼物。
“那个……我先走了。”
程芽手扶住双肩背带，快步走出了练习室。
深呼吸一口，才发现心跳得这么快。
赵子燮，竟然快过生日了。
天黑了，程芽望向天空。
只有最亮的星星，没有被路灯夺去光芒。
把自己当作礼物，一定是个笑话。
他怎么会喜欢呢！
不是惊喜，反倒成了惊吓。
甚至连自己为不为他庆祝、出不出现都无关紧要。
所以，这只关乎程芽自己想如何做。
表白……吗？
她用力甩甩头，希望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可有时候，她开始想让赵子燮知道她的心意。
回到宿舍，蜜子已经在了，比程芽还早。
“你现在回来得晚了。”
“是你早了。”
“切，没有约会呗！”蜜子打趣。
她已经可以自嘲了。
有时候从困境中恢复，比任何人包括当事人自己预想得还要快得多。
蜜子忽然跳了过来，探过头，眯着眼。
“你和江在斐到底怎么回事？”
程芽眨了眨眼，不知什么意思。
“什么怎么回事。”
“藕断丝连？”
“说什么呢啊！”
蜜子叹了口气：“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什么？”
“论坛里的新帖子，大火啊，主角你猜是谁？”
程芽皱了皱眉，望向蜜子。
蜜子撇撇嘴：“知道我为什么问了吧？现在一堆人给我发微信，问到底什么情况。”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程芽边思索边解释，但还是接过蜜子递来的手机。
里面好几张照片，是今天江在斐来找程芽，两个人站在宿舍楼下时照的。
其中还记录了程芽将装有衣服的袋子还给江在斐。
标题：什么情况，江在斐和这女生真好了？
配文：刚拍到的！都来看！歌曲大赛上江在斐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这个女生？今天她递给江在斐的东西价值不菲啊！有知情的吗？
虽然“这女生”指的是程芽，但无奈江在斐的名字一出现，就注定拉高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