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点，生活倒是更像之前了。
图书馆，宿舍，教室，是程芽去得最多的地方。
只和乐队聚会了那一次，刘蒙又喝多了，赵子燮依旧冷淡。
瓦当和书明因为有很多签约的事要处理，乐队也就暂停了活动。
只不过群里每天倒是热闹，刘蒙会发各种段子来，顺便提醒子燮的生日越来越近。
比赛结束的三周后，程芽还是收到了江在斐的消息。
自上次表白之后，江在斐如同消失，就好像上台说喜欢程芽的不是他一样。
程芽也不希望这件事有什么后续，可确实明白，它并未结束。
江在斐约程芽到奇调街的一个茶餐厅见。
程芽从图书馆出来，匆匆赶往见面地点。
远远地，程芽认出了李倩希。
她永远那么显眼，她身边是同样显眼的江在斐。
程芽疑惑中，看见李倩希笑着推了推江在斐，又将拳头轻轻砸在了江在斐肩上。
江在斐神色却比以往严肃，目光怅然望向不远处的地面，说着什么。
程芽看了看时间，又把聊天记录打开。
确实是约在今天没错。
再抬头时，李倩希正提起粉色小包的包带，将包抡向江在斐。
程芽看不清那是娇嗔还是发火，只知道江在斐还是刚刚那个模样。
他半低着头，没有笑，躲也不躲。
李倩希转身，踩着高跟鞋，很快离开了程芽的视线。
程芽等了等，才向那边走去。
江在斐再抬头看见程芽时，脸上终于挂上了笑。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笑得还是洋溢着秋天暖阳的味道。
路灯显得更鲜艳了。
冬日白天短暂，刚刚还是余晖满天，现在就只有路灯撑腰了。
江在斐带程芽进了餐厅，坐进定好的座位。
这个位置很隐蔽，也很安静，没人看得到他们，他们也听不到别人的讲话。
“不好意思，一直没有联系你。”
程芽听到江在斐这么说，只是摇了摇头。
“说来可笑，有勇气表白，表白之后却没勇气找你问答案。”
江在斐轻轻笑了笑，拿起茶盏，倒进了水。
他把茶盏端到程芽面前。
“其实……”程芽很难说出口。
可还是被江在斐打断了。
“可能也给你造成了困扰，很多……八卦吧？”
程芽笑了笑：“还好，我不太在意。”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程芽点点头，环视这间餐厅，雅致高档。
服务员已递来菜单，耐心等候在一旁。
程芽看到价格，皱了皱眉。
要知道，烫头发的钱她才刚还清。
程芽象征性地翻了翻前面，快速跳到最后几页的主食。
虽然还是贵，但好在吃得起。
“想吃什么？”
程芽指着一份招牌炒面，看向服务员。
“这个，谢谢。”
随即，程芽合上了精致的菜单手册。
江在斐只是笑笑，笑里是理解。
“其它的我来点吧。”
服务员会意，礼貌地将头挪向江在斐的方向。
江在斐几乎把这里所有的招牌都点上了一遍。
程芽有些局促。
“吃不完吧？”
“没关系，这里菜量不大的。”
江在斐又温柔笑笑：“就当我向你赔礼道歉。”
“道歉？”
“毕竟把事情闹这么大。”
程芽看向江在斐。
明明没有人逼他表白，但此刻他的眼神的确很无辜。
程芽忽地笑了。
“好吧，那我接受了。”
江在斐也笑了，笑中似是松了口气。
他眼中尽是柔和的光，光轻轻地落在程芽的眸上。
“我可以问一句，是为什么吗？”
江在斐不解：“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些话。”程芽一时难以启齿。
“你是说，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是为什么选在台上表白？”
江在斐更加坦然了，喝了口茶，津津有味等着程芽的答案。
程芽愣了愣，想了很久，才理清自己究竟想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说喜欢我？”
在程芽心里，始终不觉得江在斐是真喜欢她。
所以她只是想搞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可她没想到的是，江在斐定了定，语气和缓轻柔：“我是真的，喜欢你。”
被表白的经验不足，程芽心猛然跳起来。
头一阵晕眩，脸颊发烫，想说什么却完全哽在喉咙。
见程芽这副窘迫的样子，江在斐眼里是溢出的笑意，但笑里没有任何奚落，而是欣赏。
程芽这才意识到，江在斐也许是认真的。
可，怎么可能？
“原来这才是你关注的重点，你一直都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你。”
程芽僵硬地点点头，才发现脖颈都在发烫。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在那种场合，说那样的话？”
“我以为，你是为了帮李倩希。”
江在斐一愣，低下头，似乎思考什么。
“我为了帮她脱身，搞出来一出闹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程芽点头，这次江在斐直接笑了出来。
“你的脑洞，我是佩服的。”
“我还以为……毕竟你没有真的抄袭，而是因为不知情，如果不是为了帮她，何必在台上那样说，让别人误会你。”
程芽半低下头去，依旧不解。
“我想弥补对你们的伤害。说清楚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