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程芽没有回答，她只是仔细想着。
自己心中，明明设置了一个问题。
也似乎期待着什么。
或许直面它，才算是诚实。
程芽握握蜜子的手，两个人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程芽点了点头。
蜜子笑笑，拍了拍程芽的肩。
“你可以的。”
但愿如此。
酒红色的裙子藏在又长又厚的大衣内，脸上是自然清新的妆。
虽说配了这样一条高调的裙子，但蜜子特意没把妆化得太浓，她说怕过分妖艳，和程芽的气质不符。
如蜜子所说，整体看起来就真的十分相称，并不违和。
这副妆容，穿日常的大衣也很自然。
谁也不会想到，大衣内是一条参加高级晚宴都没问题的裙子。
程芽的包里，只放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盒。
因为怕其他东西会损坏礼物的包装，她特意清空了背包。
所以背包轻飘飘、空荡荡的。
背在身上，轻若无物。
程芽到时，刘蒙已经在门口等着。
“终于来了，大小姐，磨蹭什么呢？”
刘蒙吊儿郎当的，话说完，才拿正眼仔细瞧了瞧程芽。
他身子一定，表情也愣了愣。
“可以啊，这小妆画的！”刘蒙嘿嘿乐着，开始欣赏眼前的程芽。
只是丝毫没在意到程芽的紧张和窘迫。
程芽现在最怕的，是让人看出自己精心准备过。
她轻轻咳了一声，装作自在：“都来了吗？”
“来了！就剩那个姓赵的了！”
刘蒙不屑地摆了摆手：“我看他就是摆谱。”
程芽笑笑，知道刘蒙随口一说，并不会走心，要不也不会这样忙前忙后。
“赵经理本来说干脆停业，给子燮来个包场，可惜子燮不愿意，所以最后是把最大的包间留给我们。”
程芽随着刘蒙，已开门进到宽阔而温馨的地带。
之前她从来没进过这里的包间。
瓦当和书明已经在和她打招呼，程芽也挥了挥手。
“赵经理说也好，不然就我们这几个人，整个酒吧就太安静了，反而没气氛。”
刘蒙还在解释。
程芽听得若有所思。
看得出，赵经理是真心为赵子燮考虑，每个细节都不落下。
“好看不好看？我布置的！”
墙上挂着生日气球，彩带也贴满了墙壁，彩色得可以说是梦幻。
就算说是给一个公主举办派对也有人信。
“好……看。”
“这么勉强？”
“没有，就是，特别五颜六色。”
刘蒙得意地笑了笑：“嘿嘿，我就喜欢彩色，颜色越多越好。况且子燮吧，需要多点色彩衬他。”
赵子燮，永远的冷色调。
程芽很能理解刘蒙的意思。
瓦当半躺在皮质沙发上，看起来没精神，见程芽到了，倒是坐直了身子。
“问你个事儿。”瓦当探过头来。
“什么？”
“你和尧尧没什么联系吧？”
程芽使劲忍住笑意，摇了摇头。
瓦当失落地缓缓点头，叹了口气。
“你说女生要是老不联系你，会不会是出问题了？”
“尧尧不理你了？”
“她以前很粘人，时时刻刻跟我分享动态，发这发那，我都习惯了。”
“也不见得，也许在忙什么事吧。”
程芽开始不忍心让瓦当瞎想了。
“但愿是吧。”他摇了摇头。
陈尧尧曾经跟程芽抱怨过，说瓦当嫌她太粘人。
趁这次机会，陈尧尧倒坚持要守住秘密，不让瓦当知道一点，吊他的胃口。
可此时在程芽看来，瓦当反而是离不开陈尧尧的。
嫌弃也只是表面，实际上瓦当很受用，也乐在其中。
程芽胡思乱想，紧张感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你不热吗？”瓦当忽然问。
程芽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脱掉大衣。
房间里的热气，刚好是为单衣准备的。
瓦当甚至穿着半袖。
程芽为难地笑笑，对她来说，脱掉大衣需要勇气。
但实在太热了。她不可能一直在房间里穿着外套。
她背过身，解开大衣。
若无其事地穿着红色的裙子，坐回原来的位置。
可瓦当和书明正盯着她看。
“可以啊，精心准备了这是。”
“很适合你。”书明微笑着，淡淡说道。
程芽不好意思地道谢。
这时候刘蒙也从外面又走回房间来。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
看见程芽的一刹，刘蒙像是下巴脱环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程芽不得不扶住额头。
“喂，看美女看呆了啊，子燮说什么了？”
瓦当提醒刘蒙。
“……他说快到了。”
程芽听到，心瞬间提到嗓子。
就好像这不是一场生日会，而是表白会。
下一秒，刘蒙窜到程芽身边，捏起她肩上的褶皱。
“没想到，啧啧，没想到啊！”
程芽心烦，推开刘蒙。
“别闹了。”
“你们别逗程芽了。”书明劝道。
程芽向书明投去感恩的眼神。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程芽吓了一跳，抬起头。
才发现是赵子燮的姑姑，赵经理来了。
她的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