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没送吗？”
蜜子坐在书桌上，侧身望向程芽。
程芽点头。
她打开头顶的柜门，将礼盒小心塞进去。
收拾好的一摞书，被她一股脑装进书包。
“喂，这么晚，你不会要出门吧？”
“嗯，快期末了，该学习了。”
没什么可让她分心的事了。
程芽背起书包。
“等等。”
“怎么？”程芽有些不解。
“先把裙子换下来吧，在图书馆穿这条裙子，恐怕搭讪的人会多到你没法学习。”
程芽笑笑：“居然忘了。”
换好衣服到图书馆，已经是晚上九点。
不过期末前的学校图书馆，都是延长到夜里两点关门。
还有很长时间。
她倒是莫名安静下来。
大脑似乎已经停止运转，什么都思考不来。
她机械地将书中的内容抄写下来。
直到图书馆关门。
“我听瓦当说你没有送礼物啊？？赵子燮突然有女朋友了？？”
“你还好吗？？”
“回复我！！我很担心！！”
手机里是陈尧尧轰炸机一般的消息。
“我没事的。”
程芽想了想，又发了一个微笑表情。
“另外，我准备礼物的事，就当作秘密吧。”
程芽又补了一句。
她只希望陈尧尧的手机开了静音，不要被夜里的信息吓到。
但她还是希望能让陈尧尧第一时间放心。
留守到深夜的同学还是有一些。
有路灯和月光，即便是这样的夜晚，也并不黑得过分。
程芽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睡意。
群里还有刘蒙发来的照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抓拍的，居然还有她的。
身穿红色的裙子，好看得自己都要认不出来。
除了齐恋，所有人都有出镜，就好像那女孩没来过一样。
刘蒙也算是用了心。
学习生活毫无波澜地过，江在斐会发来消息，刘蒙发着段子，陈尧尧约着吃饭。
“喂，最近见到你很难，你整个人是泡在图书馆里了！”
程芽笑着看向蜜子：“你期末准备得怎么样？”
蜜子笑嘻嘻露出白净的牙齿：“我嘛，及格万岁！”
说着，坐在椅子上，大大伸了个懒腰。
看起来自由自在。
程芽目不转睛，与其说看着蜜子，不如说在欣赏。
“看我干什么？”
程芽耸了耸肩，又看回眼前的书。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都瘦了？”蜜子叹了口气。
“瘦了不是挺好。”
“也对。学习使人忘我，学习使人快乐。你多学学，我也放心。”
听蜜子这么说，程芽一下子笑了。
蜜子终于不再怕伤害到她，而小心翼翼说话了。
程芽也放松了不少。
一切好像恢复如初。
除了心中某处，如破了口的窗户，还在灌着凉风。
但好在一个房间的温度，并不指望这一扇窗。
赵子燮没有消息。
甚至连群信息也不回一次。
这算是彻底失联了吧？
程芽摇摇头，屡屡想到赵子燮，反应过来时，她总在摇着头。
“对了，最近论坛你看了没有？”
程芽眼光木然地扫向蜜子，蜜子撇了下嘴。
“算了，当我白问，你怎么可能会看。”
“发生什么了？”
“有人给江在斐澄清呢，说他并不是有意抄袭，而是太相信一个朋友，是那个人给他的歌词还说是原创，他才会用。”
“那是好事，他承担了很多压力。”
“嗯，不过这倒是其次，帖子指名道姓了江在斐的这个朋友就是李倩希，似乎主要是为了揭发她的恶行才发的这个帖。”
程芽若有所思，知道是李倩希所为的人，应该并不多。
蜜子接着说：“估计太多人看李倩希不顺眼了。”
蜜子扬起下巴，幸灾乐祸。
“是谁发的帖子？”程芽问。
“谁知道呢，网名叫什么恋恋的。”
恋恋……齐恋？
难道她发的？
程芽惊诧。齐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随即想到也许是赵子燮告诉她的，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作为赵子燮的现女友，对前女友讽刺挖苦，并不是不可能。
“你认识吗？”
“可能是……赵子燮的女朋友。”
程芽虽然很难将这几个字说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蜜子已经蹦了过来。
“啊？这个指向太明确了，李倩希肯定会报复的啊！”
蜜子继续说：“现在李倩希的小姐妹们就已经在论坛上帮腔跟人对骂了。”
程芽摇了摇头。
她不想涉及到这种纷争里，还是在书里寻找一丝安宁吧。
蜜子却还沉浸其中，嘿嘿笑着。
“我要看她们两败俱伤！！”
程芽跟着笑了。
离期末考还剩几天，程芽照旧学习得用功。
人很奇怪，一旦沉浸到书中去，身边的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了。
那么多事都好像飘得远远的，淡忘在很久之前了。
她走在路上，绕进无人的角落，准备啃上个三明治再回图书馆。
她拿着刚从食堂买来的三明治和牛奶，踢了一颗落在脚边的圆形石子。
抬头时才发现，这条小路今天好像并不太平。
有几个女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