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噎了一句,顿时怒气上冲:“你少装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这是与异族的战斗,没有一点侥幸可言。万一出事,不仅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我们灵门司!这些人,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得杀!”
张峻突然有一种自己与灵门司天生就是对头的感觉,好像自己只要遇到他们,都会起冲突。当然,他不会认为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当即睥睨此人:“就凭你?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手段!”
“你!”鲁晖被他这么挑衅,当即忍耐不住,从储物囊摸出一杆长枪,就要动手。
赵申伸手拦住:“既然张道友固执己见,那就听候周司马裁决吧。”
说罢,他拽着兀自不爽的鲁晖,向设在镇口的山阴府府军军营快步而去。
袁天放抓了抓头皮,在张峻身后说道:“张师兄,你何必一定要顶撞这些人。真闹到观里,即使长老们为了面子,把你保下来,你在上院只怕也很难待下去!”
张峻转头瞟他一眼:“怎么,袁师弟也认为这些百姓该杀?”
袁天放见他眼中竟充满煞气,哪里敢触他的眉头,当即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张师兄与这些百姓不过是萍水相逢,没有必要闹成这样。而且,那个赵申说的,也不全无道理,万一这些人中,真有人被那邪神附身,将来必是祸患,肯定会牵累师兄。”
张峻不置可否,又问南宫辅:“南宫师弟呢?你觉得此事应如何处置?”
南宫辅毫不犹豫地说:“怎么处置都行,我为师兄马首是瞻!”
张峻点头,转而看向袁天放:“此地就在镇子门口,无论是镇中百姓,还是驻守的府军,都在这里看着。我们若因灵门司的压力,便动手处决这些百姓,郡中百姓会怎么看我们金阳观?所以,我们决不能动手。而且,若是灵门司的人动手,我们还要坚决阻止!”
袁天放一拍大腿:“师兄,还是你稳得住。周启那老小子,说了说去,只说让我们去处决百姓,没说他们动手,这分明就是个阴谋!我听师兄的,跟他们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