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喜滋滋接过沉手的荷包走了,反正这处关押的犯人,是递了折子上去要斩首的,打骂都不会有人在意。
“呵呵呵......”
牢内的人嗤笑出声,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似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
十月深夜寒凉,穷苦人家都盖不上保暖的棉被,何况是牢房。
“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像谢齐临那蠢货。”
谢永康靠在稀薄的稻草堆上,裹着黑硬的被子。羡慕的目光,落在谢庭江身边的小小身影。
五岁的小三元啊,为什么不是他儿子呢?
谢庭江轻扬嘴角,牵动着脸上的疤。略带嘲讽之意道:“子不教,父之过。”
谢永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出声反驳。“你怎知我没有教。”
“分明就是他蠢笨如猪,如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