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顺势直接坐上孟疏鸿的大腿,另一只手解开其腰带,划入衣内。
孟疏鸿闷哼一声,喉头滚动,心猿意马,欲火中烧。
也不知是不是杖刑的时候打坏了什么,还是在牢里待久了。
出来后看条狗都觉得眉清目秀,反倒是对女人越来越没兴趣,主要......有心无力。
本打算找池家二房的独苗苗,一起寻谢玉衡那小兔崽子的麻烦,谁知池柏竟比女子更勾人。
感受着那手愈发往下,孟疏鸿声音沙哑,出声哄道:
“你又不是不知,自我娘不小心掉了孩子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成天念叨着孩子,偏又霸着父亲不许他纳妾。我总不能眼见着孟家绝了后,反正只是一个孩子,名义上是我的就行。”
池柏听了不为所动,手不带停留。
孟疏鸿眼角发红,惩罚性咬上池柏的耳垂,喘气道:“等会儿,还有正事呢。”
池柏柔声道:“你且放心,这曲江宴入场的资格,男子六艺取其一而过。满荆州都传那小子笛技乐理精湛,八成是选乐艺。”
“所用器具皆由乐府提供,我早寻人做好了手脚,定叫他出了丑去。便是不选乐艺,宴上还有我弟,他想出彩,可难。”
池柏目光端详着孟疏鸿的脸,不得不说孟家人没一个丑的,孟疏鸿比平康坊南曲里那些小倌好看千百倍。
池柏使另一只手的手指,沿着孟疏鸿的脸一路向下。按上他的唇。
轻声道:“你现在的正事,是我。”
说完,两片薄唇相贴,满园杏花摇曳,白里透粉,粉里透红。
远处高阁,本只是凭窗赏景的楚蓁震惊!目瞪口呆。
一不留神被茶点噎住,忙快步到案边持起茶碗,一口干了。
见横躺在太师椅里的楚琛,一手拿着金玉满堂的账册,一手执茶碗美滋滋啜饮。
楚蓁手一撑坐上案头,从觚中取出柳枝,随意拿着晃悠,问道:“二哥,我问你个事。”
“昂,你说,听着呢。”
楚琛头也不抬的道,他现在心情可美。
许是永平三年的状元出自上京解元,今年池松上京解元的名头,倒吸引不少人下注哈哈哈。
楚琛美滋滋又喝了一口茶,对大梁这头吞金兽而言,金玉满堂这点钱或许是杯水车薪。
但积少成多,聚沙成塔,聊胜于无嘛。
“外边不是说那孟疏鸿不行了吗?怎还能和池柏搅和到一块去?”
“他俩不应该都是,那什么吗......哥你常去平康坊,这是怎么回事?”
楚蓁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琛直接呛咳不止,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泪横流地坐直身子。
一言难尽看着妹妹,虽不是同母而生,感情却是极好的,更别提皇兄幼时还多受季太妃照顾。
楚琛一把夺过楚蓁手中柳枝,作势要抽她。
“我......我怎么知道他们怎样,我那是去北曲找姑娘听曲,谈诗论赋。”
“倒是你个姑娘家的,怎能,怎能如此不知羞。”
楚蓁白他一眼,淡淡出声:“男子流连平康坊是风流,女子稍加谈论便是不知羞。”
楚琛头疼,焦躁地抓了抓发,道:“好妹妹,你可饶了我。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有能干的男子多爱温婉含蓄,我非让你也去学。”
“咱能不能装装样子,先把驸马骗到手再说,入了公主府那还不是随你怎样。”
“不然我每次进宫,都要被太妃捉去,念叨几遍你的婚事,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楚蓁眸色渐渐暗淡下来,两位兄长觉得普通的男子配不上她。
可有为之士,又如何甘愿做公主裙下之臣。
楚蓁嘟囔道:“我才不成亲,指不定哪日北奴大军南下。”
“到时候我就带着人马去乌孙和亲,正好番国国君配大梁公主,绝配!”
“净说些胡话,哪就轮得到你去和亲。大臣世家里随便挑一个闺女,封了公主就是,他乌孙昆莫敢不认是大梁公主?”
楚琛大掌一拍案桌,难得支棱起兄长风范。
楚蓁轻哼一声,晃动双腿,转看向窗外。声音似云缥缈:
“兄长和母妃舍不得我远嫁,难道大臣们就舍得了?”
“便是舍得,那姑娘又怎愿意?皇室人食天下百姓之禄,我既为长公主,自当危急时,为百姓献己。”
再者...乌孙国君算是池家大老爷的外甥,又怎是轻易能用假公主混淆得过去的。
楚蓁垂眉,脑中闪过一道月白之影,很快被摁灭了去。
端过桌上姜丝蜜饯果碟,直接倒大半到掌中,囫囵塞进嘴里,辛辣之味刺激让她无暇作他想。
“不选大臣之女就不选,怎这般糟践自己。”
楚琛忙拍去她手中剩余的姜丝蜜饯,这玩意用各种香料重腌而成。
可不是什么能多吃的茶点果子。
......
谢玉衡一行拜完文殊菩萨出来,刚从朱雀大街往曲江方向,行驶没多一会儿,便有一老熟人拦车蹭座。
看着自来熟大跨进来的庄昀,谢玉衡笑着打趣道:“还是上京水土养人,竟把庄大人也养成了好风雅的性子。”
“非也,非也。”
庄昀故弄玄虚,竖起手指摇了摇。
“我这可是去找政绩的,今儿曲江宴可不止你们举子爱去,那些个文官也爱去得很。”
宽敞的马车内外陷入沉默,谢明诚骑马在外,默默把腰身又挺直了些。
深怕哪里没注意到,被这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参个有辱官缄。
庄昀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斟茶吃茶果点心,好不自在,还不忘招揽众人一块。
“愣着干嘛,吃糕喝茶啊。”
谢玉衡轻笑一声,道:“庄大人为官甚勤恳,实属我辈效仿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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