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在城外找个地方藏吧!不要进城。”韩朗提醒道。
“你猜为什么他们不在寒天城里动手?”风傲晴可不怕。
“啧,你就是非要跟我作对,或者我回天曜吧!”
“伤不好,哪里也不许去!睡一会儿吧,等越九来。”风傲晴劝道。
“睡我自己会睡,别药我!”
“知道了,再给你一点点不会麻的止疼药。”
风傲晴调整了输液的药,然后也到他身边睡下了。
这一着床就睡着了,睡得比韩朗都香。
他一侧头就能看到风傲晴因为暖和和高兴起来而微红的脸,两人十指紧扣,手心已微微出汗。
一时间,他很感谢身体的疼痛,因为这痛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昨天,他感觉自己要走了,就在那时,他居然听到了风傲晴的声音,她在厉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就知道,死不了了,也不能死。
自己若是死了,谁来管她这个矫情的女人。
越九很快领了人和马车来。
马车只能到子石岭下,他带了人上山洞来。
带的是四个风傲晴救过命的人,没有多带。
他们四个人抬一个人下山,一个护卫,一个护着风傲晴,足够了。
安磊看到越九正上坡来,就在外
面叫了一声:“姐,越九回来了。”
没有人应。
他心里一慌,就冲了进去。
一下还没有看到风傲晴,迎接他的是韩朗冷峻的目光。
他这才发现风傲晴睡在里侧。
韩朗一动,风傲晴才醒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越九到洞口一看安磊已经在里面,以为是可以进去了,所以领了人就往里走。
所有人就看到风傲晴和一个男子捂在同一条被子里。
“呃......那个......我们到外面准备绳子去!”越九就往外退。
风傲晴起身,拿出一个加宽担架,和加宽的绑带,这才又让他们进来。
越九和安磊上手准备把人给抬上担架。
“我自己可以,何时需要人抬!”韩朗喝道,就要自己起身。
“想死是不是?!昨天晕死在那里的时候,还不是人家抬的,你以为人家想抬你啊!我跟你说!别给我犟,以为我没有药是怎么的?!石头,给我上!现在他打不赢你!”
风傲晴一通输出,洞里的人除了越九,都溜边儿站了。
他们还没有见过夫人这般骂人的模样。
安磊一听,又是自己的事儿啊!他现在是打不赢,可架不住他主子小气啊!心里那个小本本一
记,哪天肯定给找补回来的。
他就没有上前。
越九上了前,对韩朗道:“您看在夫人昨夜忙了几个时辰的份上,就躺着吧,伤口挣开了,还得她重新缝,又得心疼一番了,昨晚一边缝一边哭来着。”
安磊看着越九,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韩朗看了看风傲晴,就点了头。
安磊这才上前,和越九一头一脚地把韩朗给抬上了担架。
风傲晴指挥着两人,寻找他未伤的地方捆,将他固定在担架之上。
“磊,抬头看,别光看脚下。”一边走,韩朗一边吩咐。
他怕安磊跟惯了风傲晴,已经忘记了这些做隐卫的常识。
“知道了,主子。”安磊答。
韩朗不知道安磊其实也常常不在风傲晴身边。
越九也是会办事的,赶的是有榻的车,已经提前铺了厚被。
回到城门边时,守卫上前行礼,根本没有要查看的意思,直接让车进了大门。
“夫人,这一大早的,从山外回来啊!”
“是呢!你们怎么样?当了一夜值冷不冷?”
风傲晴让安磊停了车,下车去和问好的士兵说话。
“还好还好!”
“那就是冷了,石头,一会让人送些炭来,别老烧柴了。另外,营
房看看是不是要修葺一下,怕是透风,这里又不能烧暖墙。要不然等过了年,还是修砖屋吧!木屋还是不行的。”
她看着那士兵的模样,就知道挨了冻。
“哎呀!多谢夫人还操着我们的心!”士兵就要跪。
“你们那卫长,那是死抠八抠的,我还不知道。”
“哈哈,不不不,还好还好!”士兵朝她使眼色。
接着就见卫长秦正从营房里把头伸了出来。
“夫人!你又数落我!我都听见了!咱这些当兵的,吃些苦才好,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要被您给喂胖了!”秦正表示不服。
“我自家兄弟,我还能饿着不成!守门双眼好使就行。像小六,一里外一眼就能看到车里没有货,他胖些影响又不影响眼力?”
小六被点了名,圆胖圆胖的他,一时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生气。
“夫人办了山货?”
“嗯,寻了好皮子给老人家做袄,得我亲自去挑才行,还买了只野猪。”
“是是是,我给您留着意呢!如果有进来卖皮子的,我都帮你扫一眼,好的就让他们送去阁里给您瞧。”
“好呢!那我回去了。”风傲晴转身上车。
“您慢些,早上街面上的雪刚铲完,怕
是还有冰。”士兵忙让开道。
一行人目送她离开。
安磊在前面赶车,憋着笑。
野猪。
“为何要停下来?反正他们也不会查你的车。”韩朗问。
“只要不是人多,我次次都会下车与他们聊一聊,你说,我昨日急马出去,今日再急急赶回来,他们会怎么想?这是个小地方,只怕我才到家,这事儿就传遍整个寒天城了。”
风傲晴是寒天城的定海神针。
若是她不稳,揽风阁不稳,百姓的心就不稳,百姓的心不稳,那很多事儿都会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