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雪织的人一看,这么多东西直接摆在自己的铺面前面,就来了火,跑上前质问。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把东西摆在我们店铺前面?你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
安桥答:“这难道不是街面吗?什么时候街面上成了雪芙织的地方了?”
那芙雪织的伙计一看到安桥身后有几个壮汉站了起来,壮汉身后正是昨日那位貌美夫人,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们把东西一一摆放好。
那伙计也机灵,赶快跑到店铺里面去找他们的掌柜。
“掌柜昨日果然还是得罪了人。”他抹了一把汗道。
“谁?”掌柜倒是不怕,以他们的背景,得罪人也不怕的。
“是玙王殿下那位夫人,今天那夫人带了几十箱东西堵在我们店铺前面,您说怎么办?”
“胆子太大了,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不知道咱这什么地方吗?”掌柜一听,也恼了。
“我想那夫人是知道的,定是知道有玙王给她撑腰,才如此大胆。”
“简直无法无天!玙王竟然纵容一个外室女子如此嚣张跋扈,与别人作对就算吗?还敢是与我们作对?!”
这掌柜的并不是郦妃的父亲本人,只是
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专门帮着管理街面上的生意。
听到有人骑到他头上去了,立即起身就出来要和风傲晴理论一番,可是走出街面才知道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现在空地上聚满了人,他也忍不住走过去瞧。
那块空地上摆着一排排木箱,木箱被打开,露出各式精美的礼物。
箱子前摆着一张条桌,桌前站了一个人,这人他认得,就是斜对面典当行的老板崔老板。
崔老板的身边已经一字排开摆了十件礼品,还有一张告示。
告示上说,风夫人拍卖现场所有的物件儿,需现银交收,所得的银两现场封存,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并现场邀请官、商、民三方的见证人。
最重要的是,每拍一样,崔老板就会介绍这件卖品的情况。
“第一件,户政司书吏官薛凯大人,玉如意,一对!起拍价一两!”
“一两?!”大家惊呼。
“我出三两!”
“你有现银吗?”
“有啊!那起码得值五十两吧!一对值一百两啊!”
“快快!回家取银!”
“我出四两!”
“我出五两!”
“嚯!薛大人看不出来啊!这么大手笔?”
“那是,他
可是户政的人......”
一玉惊起千层浪。
抢拍的抢拍,取银的取银,看热闹的看热闹。
想把玙王踩在脚下是吧,那怎么也要你们垫垫底。
“五十两。”有个女人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地,但因为这数额之大,大家不由都望向她。
“是荣泰和的贺夫人。”有人认了出了。
“有没有高出五十两的?这对翡翠耳坠。”崔老板问道。
再无人出价,于是贺夫人一手交银一手领了耳坠。
但是她没有走,而是走到了风傲晴身前,朝她行昭景的跪拜大礼:“贺柳氏若琳,拜见夫人。”
“你是?”风傲晴没有认出来,只知道肯定是昭景的人。
“您不记得我了,我的儿子是您亲手接下来的,没有您,我婆母与我母子都活不了。”柳若琳提示道。
“啊,想起来了,贺城守大少夫人。”
“正是。”
“孩子可好?你为何会在天曜?”
“泰清无心政事,就和朋友出门做生意,没想到在天曜做开了,我便也跟了来。孩子好得很,正满院子跑呢!”
“那好,我明日去看看。”风傲晴在这里遇到了熟人,真是高兴得很。
“那可太好了
,我和泰清去接您。”柳若琳受宠若惊。
“好,这儿乱,你回吧。”风傲晴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柳若琳第一回见风傲晴就迷得不行,简直是把她当偶像,可惜当时她要坐月子,而风傲晴也很快离开昹平城,未能长时间相处,很是遗憾。
没想到,又有了相处的机会。
空地上人越来越多,风傲晴安排那些帮着搬搬抬抬的兄弟,又去维持秩序,大家都知道一会还有钱领,都很乐意帮忙。
她指了几个点,拉上绳,人群立即就分成几块。
愿意拍的在一块,留出专用通道,方便送银取货,看热闹的分在另外几块。
谁推挤,会被请出去,请出去两人后,大家都乖乖站着看,不再有推挤的动作。
“咱夫人,莫不是行过军打过仗?”安珂问安琬。
安琬笑着点点头:“你长年在天曜,没有听过她也是正常。”
“咱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安珂好奇不已。
“以后你就知道了。”安琬笑道,她一早就知道风傲晴是什么人。
“我都不知道崔老板是自己人,我还帮以前跟的人去当过东西呢!我竟没有看出来!”安珂算是看了来了,这位喊得起
劲儿的崔老板肯定是自己人。
“一眼就瞧出来,那还能行?”安琬笑道。
“那倒是,我也不能让人一眼瞧出来不是。”安珂点点头。
“你还好意思说,准备的那套桑女衣服那么新,今晚偷套旧的再去吧!”安琬没有看她,咬着唇低声道。
“哦,还好有姐姐提醒。”安珂吐吐舌头。
两人看到风傲晴站了这许久,刚才她们要搬椅子给她,却被拒绝了,但现在她还一直持着来时的态,没有丝毫变化,又是一阵赞叹。
早上去送礼的人,听到正街上发生的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来阻止又不敢,不来阻止又觉得不行,左右为难,只能去找他们的主子。
主子嘛,今日也就跟着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