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畅将这衣提起来,他就看出来了,是御霆风的尺寸。
天曜男子个头不如元武男子,衣铺基本不会做这个长度的衣,多半需要定制。
他家主上穿什么大小,他是知道,这一看就合适得很,就知道肯定是定制的了。
等洗好,御霆风就将这衣换上了。
很清冷的雾山色,是他喜欢的颜色,也与她喜欢的雪青、槿紫、藤紫甚至是般配。
“啧啧啧,这风小姐的眼就是尺啊!这得看多仔细才能这么合身啊!这色,哎呀,和我家主上那叫一个般配!”御铭畅忍不住赞叹。
风傲晴根本就是那么一大概,就是那么一估摸。
再加上之前研究麒麟锦,对制衣也是有了那么一些了解,这才能估得更准一些。
两人收拾停当,出来,就见院子里三个人等得都要发霉了。
“你们还能再久一点吗?怎么比女人还要久?”风傲晴吐槽道。
“哦,对不住,怕洗不掉那病气......”
“坐下。”风傲晴命令道。
“哦。”御霆风就乖乖坐在了风傲晴身前的椅子上。
“有没有直接接触患者?”
“并没有。”
“有没有去过患者的营帐或者得他们常去的地方?”
“有经
过。”
“接触了来报的人吗?”
“没有,是他们到我住的营里找医士,这才知道的,我也担心,便直接来找你了。”
“嗯,还是有感染的可能,保险起见,你在我这里住几日,没事了再离开,风铭带我去给他们瞧。”风傲晴立即做了安排。
她一边查看了两人的情况,倒是还没有症状。
“你不用去了,我会派人送信给我的医士,你开方子就行。”
“我要去验看到底是什么病,治法不一,怎可以胡乱开方!”
风傲晴一脸正色。
“而且,营中人众,最易大面积感染,就算是小病,也不可大意!此病入肺经,以后这些兵走几步都要喘,还如何打仗?而且,在我眼中,每一个兵的命都很重要!”
御霆风一愣,她说到士兵时,就像是位将军。
“懂了,那我也不可能留在这里,让你一人涉险,我陪你去,反正我若是病了,你也能治,不是吗?”
“你个乌鸦嘴!”风傲晴骂。
“呸呸呸!主上快呸掉!”御铭畅也忙替他呸。
“看来,这鸡,我是吃不成了啊!”安瑾歌扫了一眼桌上思烟买回来的好菜。
“吃了去啊!反正也都要去。”思烟可不想浪费这
一桌子的食物。
“是,好饿。”御铭畅附议。
“是,吃饱了好......”御霆风也怕她饿着。
“哥哥们,疫症呢!我们吃一顿饭就能死一营人,知道不?!”风傲晴已经往外走了。
“哥哥......风小姐,不敢......”御铭畅有点不好意思。
就见安瑾歌和思烟相视一笑。
“笑,笑什么?”御铭畅问。
“没什么,没什么。”安瑾歌忙摆手。
她转头问风傲晴:“骑马?”
“嗯。”风傲晴点头。
安瑾歌就吹了个口哨。
一会儿,门口传来一声马嘶。
她朝风傲晴递了个眼色,风傲晴似乎立即明白了,提了裙就跑出门去。
“斥云!”风傲晴叫道。
御霆风低声道:“她的马......”
就听安瑾歌道:“她的战马。”
听到这话时,御霆风已经不感到奇怪了。
再看,就见风傲晴已经跨上了马,在等他们了。
御霆风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有着普通朋友没有的默契和了解,想是极亲密的了。
跑动起来以后,他才知道,这马与她也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她没有用马鞭,因为不需要,斥云知道她想要如何。
斥云是现在的昭景
祺州州守魏千珩赠她的,不仅日行千里,还智商极高,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到了境边,风傲晴才知道,原来两国是如此之近。
戚远城和银铠城只隔了一片草甸,草甸间有一条林带,就是两国的分界线。
几人在草甸上休息一会儿,顺便喂一下马。
“就这样的林子隔着,怎么就能忍得住不打啊!”风傲晴问御霆风。
“你们昭景不也一河之隔,你们怎么不打?”御霆风立即回嘴。
“有道理,瑾歌,给莫北渊送信,可以动手了,元武借了冷焰军给我,咱们给他围了!”
“呃……”
“将军,你放心,不让你白帮忙,一国一半!”
“那要看分的哪一半了。”御霆风虽和风傲晴相处不久,但自认也是了解她的,不挖个坑给他跳,那是过不去的。
“当然靠近你们的给你们,靠近我们的给我们啊!”风傲晴大.大方方地答。
安瑾歌拿眼望向远方,憋着笑。
思烟没有家国之心,一心只为主,所以不明白。
御铭畅就知道她不明白,一进解释:“你主子好样的,靠我们这边全是烂田,靠你们那边儿全是好矿!”
思烟这才恍然大悟。
“好啊!就当还你的人
情,等他们病愈就行动!”御霆风答得也痛快。
风傲晴笑着朝马走。
“你知道他到了?”安瑾歌问。
“想到了,这不是刚好给了他机会吗?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风傲晴伸手摸了摸低头吃草的斥云。
“他一直一个人,从这个营到那个营,训完这个训那个,他到边境,确实只是......”
“无论什么原因,他都会越那条河,这才是他啊!”风傲晴知道她想说什么,“当时在寒天谷,也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