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人出了这家大铺子,去了斜对面那家小衣铺。
“买是肯定要买好的,但是我得又好又便宜才行。”
“我总算是知道第一次见你为什么会被揍了。”思烟笑道,她记得当时给人都算到钱和厘了,不挨打才怪。
说实话,小衣铺里面乱糟糟的,但是从衣服制作上来看,确实不会比这家大的差。
也像元振宽所说,里边就有裁缝,他挑了两身这店里顶好的衣,试穿以后,让人帮改了袖口和腰身,店家承诺等他们买完其他的东西过来取便是,真是物美价廉。
元振宽高兴得很,这又为主子省了一大笔钱。
“好了,省下的这笔钱,不如请你去酒楼吃一顿小菜。”走了这一半天,思烟怕饿着他,于是道。
严振宽点点头,在路上确实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他又贪吃的很,两人买衣服,剩下的钱也确实能在酒楼吃一顿好的了。
“咱们吃了,给他们两人打包只鸡吃,瑾歌姐姐不是特别喜欢吃鸡吗?”
“算你有良心,我也这么想。”
两人说着就进了隔壁的酒楼,也不奢侈,元正宽盘算着钱来的,量也够两人吃,思烟倒是真的省心。
吃完饭元振宽伸手叫小二
过来付钱,没想到那小二却一礼道:“二位的银子已经有人给了。”
思烟皱起了眉:“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出了银子,请你还给他,我们这点饭钱还是出得起的,不需要别人伸手。”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思烟是懂的,她长在青楼,什么人没见过。
以前在昭景也好,天曜的赏萃楼也好,在外吃饭从未掏过银子。但现下情况不同,她跟着主子就不能丢了主子的脸。
思烟朝元振宽抬了抬下巴,元振宽就从银袋子里找出了相应的饭钱放在了桌上。
“给我包一只烧鸡。”元振宽交代。
“那两位稍待,我这就去包。”那小二左右为难,但看到思烟一脸冷色,只能捧了元振宽给的银子退开了。
“两位姐姐无论谁上了街只怕都是安宁不了的。”元振宽悄悄打量着周围。
“你死定了,你说你瑾歌姐姐不漂亮!”
“不是啊!她那样的脸色和身板,别人觉得漂亮也不敢上前啊!”元振宽解释。
“看来我得梳个妇人的头了,可不能给主子惹上麻烦。”
恩烟摸了摸头,又正了正身,她那一身媚骨媚态,就算是练武,也没有能盖得住。
正说着,小二送了油纸包好的鸡过来。
他的身
后跟着一位锦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
元振宽虽然不会武功,这时却将武功不错的思烟给护在了身侧。
他一手夺过鸡,一手护着思烟,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出了酒楼。
可是刚出酒楼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那人原是带了侍卫的。
“你们干什么?”元振宽厉声问道。
“两位......”
那人还没有出声,一只钗便顶到了他的后背上。
“你......”他侧脸看,看到了思烟的冷脸。
思烟一用力,钗刺破了衣,顶到了他的皮肉之上。
“这可是元武啊!我们昭景人这倒是长了见识!”元振宽可不敢说自己是天曜人,人微言轻他是懂的。
那人这才知道两人是他国人。
“两位得罪了,只是见你们不是本地人,想一尽地主之宜罢了。”那人转了口。
“我不是你能招惹的,滚!”思烟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那人看了一眼手下,手下只能让开了道。
思烟松了手,将钗重新钗回头上,地振宽又护着她,两人离开了。
“我家弟弟长大了呢!”思烟表扬道。
元振宽点点头:“看来,我还是得学些功夫才行,不能拖几位姐姐的后腿。”
“公子。”
手下人叫裴
鸿熙,他的目光还在追着思烟,都没有反应。
“他国人就更不用怕了。”裴鸿熙说了一句这么不清不楚的话,他的手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公子!”手下人又叫了一声裴鸿熙。
他对那人道:“去跟着看看住在哪个客栈。”
那人领了命令就去了,但是转眼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行踪,就回来报。
裴鸿熙笑了笑说:“会武功,肯定没有那么容易追到的。但客栈不过就那几家,你们快点去给我查,这点小事若是办不好,也就不必再回裴府了。”
裴家是这一城的首富,裴鸿熙是裴家的大公子,长得周正,却是十分贪恋美色。
家里已经娶了十几房妻妾,但仍不满足,只要出门一双眼便就放在女子身上,大家都认识他,因裴家有钱有势,所以敢怒不敢言,但今日却是在思烟这里吃了亏。
思烟和元振宽两人买齐了东西就回了客栈,还特地注意了一下有没有尾巴,这是思烟擅长的事。
当他们回到客栈时,风傲晴和安瑾歌也已经回来了。
两人并没有提及今天在酒楼的事情,因为这对于思烟来说是一件极普通、极小的事。
他们准备在这儿睡一晚上,第二天接着出发。
今天安瑾歌
去打听了一下,在两个边境城市中间还有一大片山地林地,山林中间散落着小镇和村子,因为归属问题,由两边要管变成两边都不管。
但是在这几个小镇却有着惊人的药材交易量,这才是风傲晴想去的地方,只有在这些三不管的地方,才能够买到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这就和鬼市是一个道理。
既然已经想好了,四人就各自休息。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们刚起身,就有小二来敲门。
安瑾歌需要保护风傲晴,所以两人住的是一个前后屋套房,而思烟和元振宽各住一间单房,在套房一左一右。
被敲开的是思烟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