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在这件事情上慌张的风傲晴,也开始慌张起来。
“晴啊,别急,再看看。”安瑾歌安慰道。
“这不对,我......”
风傲晴正说着,门被人敲响。
元振宽看到一个年约四十、穿着极华丽衣裙的女子,一摇三摆地上了楼梯。
“重楼姑姑。”元振宽礼道。
“公子认得我?”重楼站到门口。
“并不认得,听火叔提起您,这般气势我想应是了。”元振宽答到。
这一会儿,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让我进去瞧瞧吧!人在我这里出了事,总是要管的。”重楼笑笑。
元振宽就敲响了门,安瑾歌来开门,他就低声说:“姐,这透骨镇的主人来了。”
重楼哪里还是等通报的人,就自己伸手去推门。
安瑾歌又哪里会让,两人在一条门缝里给一手、一脚打了起来。
“别别!两位!”元振宽忙劝,“姐,咱不惹事!姑姑,咱不是坏人,我姐姐是着急了。”
“让她进来吧!”风傲晴发了话。
安瑾歌这才让出了门。
“有何贵干?”风傲晴问。
“听说你会医术,只是来看看你是否应付得了毒。”风傲晴语气硬,重楼也不生气。
重楼身边人道:“咱家姑姑,是南康最厉害
的毒师。”
听到这话,风傲晴把榻边的位置让了出来:“请您瞧瞧,中的是祗虫的毒,我也用了药,却是未醒。”
她从桌上拿起放了虫口器的帕子,递给重楼。
重楼看了一眼口器,点点头:“是祗虫。”
风傲晴又把自己用的药递了过去。
她先看,再闻,又尝,再次点头:“也对症。”
“我漏了什么,还请赐教。”风傲晴不知对方有没有真本事,但现在别无他法。
重楼仰起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只笑。
“不白赐教,只管开价。”风傲晴想,既然是做生意的地方,那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你用的香。”重楼答。
“嗯?”风傲晴抬起头看向重楼。
“蔷薇香,我也制过,但没有你的好,我要你这香的方子。”
重楼说着,就要往风傲晴身上凑,安瑾歌一步上前。
两人又在屋里打了起来。
“好。”风傲晴立即起身就走到桌边去写配方。
听到她的话,安瑾歌只能停了手。
“这孩子,怎么这么好斗呢!动不动就打,这在别人的地盘那是要吃亏的呢!”重楼摇摇头。
“你动一个试试,只怕你承不起!”安瑾歌冷笑。
两人斗嘴的时间,风傲晴已经写好配方,递了
过来。
重楼高高兴兴地收起了纸,走到思烟身边,去看那伤口。
风傲晴这才看到,那伤口刚发现时几乎不可见,不久前她查看时,还只有指甲盖大小,现在已经扩大半个掌心大小。
她心叫不好。
“如果你早些来找我,还不至于此。”重楼重新站进身体。
“我不应该取出来,对吗?”风傲晴喃喃道,没想到,她一个正常的操作,却成了思烟的催命符。
重楼点点头,把情况告诉了他们。
这虫是南康国种药人养的,它的身体内有一种伴生虫,这口器不是断了,而是故意刺入的,一旦拔出的方法不对,就会把这种伴生虫留在身体里。
它极细小,会找血管,然后顺着血管流到身体的其他地方。
“现下如何救?”风傲晴咬起了牙,终是学识过于浅薄了。
“这么长时间,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只能等死了,你的药也只能拖个三五日。”重楼摇摇头。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风傲晴追问。
“有也来不及了。”
“你但说无妨。”
“你需得找到施虫人,每个施虫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药,可以引出虫来。”
风傲晴、安瑾歌和元振宽相视一眼,三人一脸焦急。
“还有别的法子
吗?!”风傲晴声音嘶哑。
重楼看他们的表情,大概知道人已经被他们杀了。
元振宽上一次哭,是他爹死了,没想到疼爱他的思烟也要死在他面前。
“我没用!都怪我!我要是会武功,当时弄死那姓裴的,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我没用!”他靠着门跌坐在地下。
安瑾歌看惯生死,心自然是冷得多,她面无表情,拍了拍元振宽的肩膀。
“衣!”风傲晴站起身。
元振宽一脸眼泪鼻涕地望向她,道:“她最喜欢那套牡丹色的,我去拿来给她换上,钗和耳坠子也我收着,她爱美......”
“不是,我还留着那天的衣服!”风傲晴打断他。
她想起空间里的保留的那几件衣,她留着,就是想有时间了研究一下,看到底有什么成分能吸引那些毒虫。
当听风傲晴说了当时情况的重楼一脸吃惊:“你要仅凭气味,来分辨药,再制解药?”
“姑姑觉得呢?”
“如果你能分辨出,当然就可以了,只是......”
“我需要个安静的地方,破旧没人住的也行,姑姑行个方便,价钱随便开。”
重楼看她似乎极有信心的样子,也来了兴趣。
以她四十多年习毒术的经验,还从未
听说可以仅凭气味就能辩出药品类的,而且还是过了一段时间的气味。
她想了想道:“搬去我那里吧,我的药池可以多续几天命,给你挣些时日。”
“姑姑大恩,我记下了。”
既然重楼发了话,也没有人敢反对,大家帮着把思烟搬进了鬼扇楼。
重楼把思烟放进了药池上的木架上。
安瑾歌还以为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