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错，快说吧。”
“还是举例。如果两队人马都想拯救世界，他们各施行一种方法，结果中途对上，一定要有一组失败，一组才能成功。这时一组中的一人叛逃到另组效力，该说对错呢？”
“对这人逃出的一组，他不正义，对另一组，他——呃——我觉得应该会有人认为他抛弃以前的同伴不正义，但大部分会说他脑袋清醒吧。”
“如果他是因为另组给了优厚条件才走；如果他是真的相信才走；如果他是当卧底；如果他是因为犹豫而冲动行事——你怎么说。”
“他自己才知道理由。正义是客观说法，我们都是凭主观认识，人是复杂的，刻意隐藏，演技足够，就很难说。”
“所以我们大概永远不知道答案，除非他说出来，不过我们不能知道那是不是谎言。”
“通过语言和行动，还是能够猜一猜的。”
“突然觉得生活好象猜谜游戏。”
“并不，就像我不会去猜测你跟我扯南北——不是——扯南扯北——是为了打扰我学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对于无关要紧的事，真的假的都无所谓吧。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调查别人吃的饭是不是他说的那种，正常情况。”
“那倒是。正义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也许吧。丢了几天的、不重要的笔，路过一个人发现拿着，招呼一下，他说捡到要还，没找到人。丢笔的人也许认为说谎，还笔的人也许问心无愧，但大都一笑了之，不会太再意。不过未来有什么事要做选择，这件事大概有影响的。”
“要是还笔的人好名在外，丢笔的可能相信多一点吧，反之反之。”
“也许会，谁知道。也许藏起来好些。”
“至少他问心无愧。”
“啊——啊——说的真对——”
“感觉你有故事，”
“哎呀，想多了。你知道怎么论了？”
“怎么说吧。人在社会，就受影响，社会偏善，我们偏善就好。”
“正义是遵从理智，如果只是偏——到底难说。”
“难说的多了。正义也可以说是老好人、老实人、胆小鬼、无情徒。恶劣一点的环境，怎么受得了？我们要活着，刀山火海也要活着，我们要正义，环境不许就舍弃，能够再捡回，才是生活。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可怜又笑话，谁认真去想。”
“唉呀，我们要论正义快不快乐。”
“噢对，没错，扯歪了。大部分正义是快乐的，人在社会里么，社会要人向善么。”
“好没说服力。”
“我知道。以前看完《沧浪之水》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正义不好。看了《理想国》，又想正义挺好。被‘士不可以不弘毅''触动，被偷东西的某人激怒，我真是够迷糊了。我愿意用多些情绪，退一步，藏起一些。正不正义的，不要多想。损失不大，我就正义，损失大了，我再去想，再去说，其他时间就放着，就那样——还是一回事。再说一气，我也还是没有答案。”
“也许吧。天阴了，我先回了，下次再讨论。”
“知道了，——玄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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