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手电,线圈在院空悬浮,“也早些结束吧。”她撑到窗台上,把机器丢给安赛尔,待跳时,安赛尔叫住了她。
“怎么?”艾布拉问,倒是没有生气。
“最后一个问题。”安赛尔盯着墙壁,“你有很在乎的人吗?只是问下,没别的意思,要你出事了我帮你照顾他。嗯,是这样。”
“不劳操心,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艾布拉说。两秒后,她跳下窗台。
安赛尔向前两步,探身望去,只有静止的绿色线条。他把手从按扭移开,线圈继续循环往复,直到安赛尔把机器砸碎,才消失不见。
“这样就好了。”安赛尔说,跪在一地碎片间,低声哭起来。
【抱歉。】
“没关系”哭过一会儿,安赛尔说,“我发过誓,不让任何人打扰你,我不后悔。”他擦擦眼泪,“没关系的。”
『坟场』
我种下一抹花 / 种在荒芜土地 / 我为它施肥 / 我为它歌唱 / 在月圆的夜 / 我为它祷告 / 请向下生长 / 请绽放花蕊 / 我滴下血 / 为娇艳的花添彩 / 我没日没夜地工作 / 也许我要疯掉 / 我很累 实在疲惫 / 我等待着结果 / 抑制狂乱的呼喊 / 我跪在花的面前 / 我微笑祈祷 / 在我的世界 / 为我爱的女孩儿 / 我虔诚的祷告 / 若不会打扰 / 渴盼你能听到 / 我想要你安好 / 我想梦中的笑 / 我想你会出现 / 我想我能等到 / 在月圆的夜 / 让我为你祷告
『雾白-片』
“什么是风呤月?”
“就是风为月吟唱。”
“风干嘛唱给月?”
“因为月很美么。风喜欢月亮,当然会唱。”
“雨怎么知道风喜欢月亮?”
“呐——,主要是我喜欢月亮,这叫喻情于景。”
“搞不懂...”
“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么。”
“大概。——芸雨,你说风会给我唱歌吗?”
“怎么一下正经了?”
“认真的!”
“那我该说不清楚,等我学会怎样喻情于人再说吧。——嘿,你脸红了。”
“看月亮!”
“是啦是啦。给你吹个笛子吧,上次雾白买来还没吹过呢。”
“你会吗?”
“当然,当我走了几十年啥都没学啊?正经的不说,杂七杂八我大约还好。”
“弄好听一点。”
“我尽量。”
『芸梦-艾比.艾特-片』
夜色渐深,为打牌戗在一起的大人纷纷住口,帐中沉眠。瓜子皮见状也停止哭闹,爬进帐里不再声响。至于雅,早在打牌时就以入帐,想必正做着梦。伊考虑一阵,大约没什么遗漏,但为保万一,她还是多待了会儿,既听夜不声不响,她便轻轻地走了。
伊要去的是一家酒店,也许饭店,对于这两个概念,伊一向模模糊糊,不过没关系,有吃的就成,白天路过时她可闻到香味,总不会错的。由于路过某店已近黄昏,又有一天的劳累,一行人走的不远,也因此,才让伊转了点心思。一路奔走,没废多少时间,伊就到了地方。她得意地笑了声。
某店——就先以酒店称呼吧——玻璃门正关着,伊看到很多颜色在门上晃来晃去。她四周扫一眼,冇异常,她靠近了些,听到店里音乐与人声混合的嘈杂声响,听起来挺多人。伊稍作犹豫,随即推门进去,尽量保持自然。
伊一边向阴影处走,一边小心打量,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到她,不禁松了口气。到达阴影,伊开使观察环境,不过由于目光总飘向店中央舞台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她决定略过此步,直接寻找食物。然而,当伊看向桌子尝试看清盘里的食物时,她注意到有人看她,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那人向她招了下手,指向旁边的空椅子。伊一半紧张一半害怕,还是坐了过去,那人不说话,先点了几个小菜,伊就抛开杂念大吃起来。
女孩沉默一会儿,自我介绍:“我是言和,语言和气。上次去爷爷那,实在无聊,搁窗子那望,瞧见你跟个小孩,还想打个招呼,谁想小孩叫一声你就跑了,然后小孩也跑了。还记得吗?”
“呐?”伊大嚼着白菜。
“你叫什么名字啊?”
“伊。”她开始撕肉条。
“你住哪啊?”
伊不回答,啃着骨头,啃完一块下一块,女孩见她不答,也就不再多问,看伊吃吃喝喝。
伊吃了约莫五分钟,混饱了肚子,道声谢马上离开,很快地跑进夜里,走一段儿,没见人跟来,偏个方向回到营地,靠在大树旁消化。她还想着心事。
『精灵』
我遇见一只精灵 / 在森林深处 / 我离家出走到这里 / 看见一只精灵 / 他看起来无知 / 事实也确如此 / 他又非常孤僻 / 对森林自言自语 / 却从不与我说话 / 他不知道礼貌 / 知道也不一定遵守 / 我用石子轻轻敲打他木头样的脑袋 / 他只离我更远 / 并非厌恶 / 只是遵于本能 / 我这样说 / 希望这是事实 / 他喜欢月亮 喜欢流水 喜欢风雨/ 他喜欢静谧森林的一切 / 日夜在林里游荡 / 感受一切吸引 / 只是不肯理我 / 他在这里存在 / 但并不属于我 / 心情是梦想 / 缘分是笑话 / 我总应该相信 / 我总应该忘记 / 我遇见一只精灵 / 在森林深处 / 我与他分享生活 / 他却从未听见
『与花说』
尘有花,花有魂,尘之于花,亦花之于人。花于尘生,纳日月之华,采九州之露,拜风摧之利,聚厚土之离。花之生者,幸万物之朝向也。万物之向若常,则时漠也,然不止也。花生百形百色,形色于人说魂,以质分左右,上下之辩,三人言之,亦出花之性也。所谓花性者,万物不以为然,且了自然之规律、原定之朝向,既人多风情万异,万般加于物,言行咏诵至于一脉,流深或远,其可知也。
花人朝列,无心有心尽有所见,安知思之不同、对错之别?不可知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