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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假-前(3 / 6)

,不可明其无,以有无偏宗,则万物于花不公也,于人亦不公也,存世难考也,唯摒弃以安息,可为也。圣人常以花自比,为之日月,平阴阳,相与为一。或曰:“花魂举人神,人力尽花成。”此言得之。

『天使的礼物』

午夜又过了两个小时,我还在苦苦挣扎。还剩最后三章,我就能把这本五百万的书给结掉,我计划七个月完成此事,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一定要坚持。然而,我失败了,该死的疲劳抢走我对身体的控制,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笼子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我在做梦,不由置疑。我的活动范围极小,又无事转移注意,总想到我未看完的书,这实在说是万分痛苦。我真恨不得睡在野地里,或者垃圾桶,或者疯人院,总之不是在毫无波澜的单人小屋,现在这样,我能期待什么外力把我惊醒呢?他妈的,知道自己犯困还不头悬梁锥刺股,竞敢指望自己微薄的意志力!我的天,我的脑子一定晕糊涂了。我在笼子里自怨自艾,心情低落到极点,又开始反弹,我还要垂死挣扎。我开始思考对策,我想到这是梦,是我的梦,于是我在脑海里勾勒书的模样,我成功了。它在我面前显现,一点点清晰起来。我捧起它,想捧起沙漠中的泉水,我感受到书的古扑厚重,我虔诚的做了祷告,然后才小心的翻开书页,结果,发现整页整页的都是马赛克!我震惊了,当机立断把书撕了,想象出一把火给碎片焚了,再想象出风给灰扬了,这才出一口气。

我感到沮丧,但还未放弃希望,我思考新的办法,但再也想不出来。连想像都无法解决,我在笼子还能干嘛呢?我十分绝望了。破罐子破摔,我决定迷信,“神呐!给我一个天使帮个忙呗....”,我很敷衍的说,却听到一声“好的”,我再次震惊了。说话的是耶稣吗?我不明白,但没关系,有天使会到,这才是重点!我很热切地望着黑乎乎的天空,等待天使降临,我没有等太久,我看到了天使。祂长的一言难尽,一张脸还算标志,就是麻子有点多,密密糊了大半张脸,短胳膊短腿,稍微粗了点,胸前坦坦荡荡,甚至凹了一点,头发倒是挺长,也就太久没洗有些发霉,勉强看出原本发色是金色,一双翅膀很大很长,就是太瘦,骨头都暴出来,至于光环,倒是十分明亮,像新的一样,祂的全身发出淡金色的光芒,想必全盛时期能有三分圣洁,现在看着总有种生锈的感觉。这天使和我的想象差距可能大了不止一点,也许是我不能理解神的品味,没准耶稣就好这口,不过我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我还要干正事。

“最最亲爱的天使!我是你最虔诚的信徒!想必世间最聪明的你一定知道我遭遇到何种麻烦,天地间最善良的你能否帮我把那本书带到这里?我定当以最大衷心感谢你!”我大声呼喊,同时伴以夸张的动作,来传达我的情意。天使犹豫一会儿,飞下来,落在笼子面前,很抱歉的说,“恐怕我做不到。”我没有接话,我蜷在一起,双手堵住鼻子,闭上眼睛嘴巴,埋首于两腿间,努力减少毒气对皮肤、嗅觉的刺激。“我有别的方法帮你,你接受吗?”等了一会儿,天使问。我还是没有接话,实在是动弹不得,这毒气还有扰乱精神的作用,我用不了想像,十分无力。那自称天使的鬼玩意儿似乎发现了这点,我感到皮肤刺激弱了些,抬头,看它又到了空中,我还堵着鼻子,不过已经可以说话。“怎么帮我?”我问。那玩意儿大笑起来,也许笑过了头,突然泛起呕来,嘴里涌出一大团五彩斑斓的固液共存体,落到地上,各自蠕动着走开,很幸运,没有朝向笼子,只是味道更加难受。鬼东西吐过一阵,满意地打上一个长长的嗝,最后喷出一点余孽,终于结束。“我会送你一件礼物,有了它,你睡一个小时就像睡了七小时一样精神。”天使说,“你想要吗?”我震惊了两秒,连连点头,嘴里自动涌出无数赞美之词。天使微笑,张开嘴,抓住舌头往外拉扯,扯出一米有余,舌头宽度骤然增加,祂的嘴扯到下颚,还在不断向下,一张脸挤的看不见,只能看到那条不断蠕动的灰色长舌。当祂终于把肉虫一样的舌头拔出,我正在进行第三轮呕吐。“收下它,给你更多的时间。”天使说,原本粗犷的嗓音变得意外动听,也许是拔了舌头的缘故。祂抱着大肉虫像我飞近,我的背抵上笼子,无路可退,大虫离我越来越近,我恶心的简直要哭出来。正当我绝望之时,闪不知迸出一个主意,移开双手,当即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天还黑着,看下面时间,大约睡了一个小时。我拿起书本,然而还是很困,想到天使的话,我决定试一试,于是睡下。我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后格外清醒,把书结掉,还有余力再开一本,看到天亮。我的兴奋难以言表,虽说想到大舌头可能在我旁边,实在恶心,不过说看不到,就没关系,况且也是猜测。我从此无需在乎白天黑夜,一小时的闹铃就够了,然而,几天后我就尝到了苦果。我进入睡眠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睡不一会儿还总是惊醒,难得睡上一个小时,清醒不了多久又会疲惫,食欲不振,还得了几年未有的感冒,也许还有点消化不良,记忆混乱,头昏眼花跟要死了似的。工作干不下去,书读不下去,啥啥干不了,简直要把我逼疯。我去找医生,去他妈的还要预约!忍着气,我足足等了一天!终于见到医生,我先大呼气遏制吐脏话的冲动,混乱不堪的把经历讲了下,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反正是频频点头。“你这是生物钟乱了,睡眠时间也不够。”医生说。我直接怒吼出声:“老子睡一小时顶七小时!你他妈意思我一天要睡四十九小时?!”“怎么说一天也睡不到三小时,大脑受的了,身体受不了。”医生笑说,挥了挥手,立马冲出一打蓝服中年把发飙的我押到车里,一路飞驰。

到了目的地,我发现是疯人院,立马疯狂挣扎,不过这几天实在太过虚脱,两拳头全都给敲晕了。醒来后,我已经在病房里,只好接受现实。我有三个病友,都是伤残人士,他们都很热情,醒了后,我们很快熟络起来。通过聊天,我惊讶的发现他们都接受了天使的礼物。“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疯人院就是专门收我们这种人的,也称''天使病院’”,断手断脚的壮汉说,“那个鬼东西,给了我十倍的力气,结果骨头总是断,碎的太狠,接不上,干脆剁了。”“我接受的是无比的美貌。”裹成木乃伊的女士哑着噪子说,“我还兴奋的到处炫耀,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人迷恋的眼神有多么愉悦。”她顿了顿,“只是没想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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