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尘真的是站在那里都觉得为难。
没有眼力劲的傻小子,是真的得不到任何的提醒。
都快凌晨了还赖着别人家的omega。
难道越来越低的气压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到吗?
路卿礼不去睡觉,就坐在那里。
似乎是在等着席温年选择。
“走了,祈安回去休息里,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来玩好不好。”傅凉尘觉得自己要是不出口的话。
估计这一场闹剧今晚是不会结束的。
“可是我今天一点都不累,我想跟他再玩会。”盯着游戏,眼睛都离不开。
读书的时候,他就很喜欢玩了,只是很难找到朋友一起而已。
不是嫌弃他太厉害,就是嫌弃他太菜。
中等级别的他,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玩伴。
没有想到长大以后,还能找回来以前激战的那一种感觉。
“只要你想,以后我们都可以一起玩。”正说话的时候。
路晏走了进来,他就是曾经那个折辱了原身两年的人。
一次又一次地标志着原身,又抹去那个标记。
为了好玩,他甚至将原身扔了他的那一群兄弟,让他们轮流标记。
“小叔,今晚我在你这里睡。”一身酒气,似乎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认出席温年来。
只是多年的折磨让席温年的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
手中的游戏机也掉到了地上。
“怎么啦?累了是吗?”游戏直接失败。
厉祈安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席温年的身上。
“没事,累了而已,明天再玩吧,或者今晚我跟你回去,你会欢迎我吗?”背过身去,现在还不是见人家的时候。
欠下的东西他还讨回来的,但不是现在。
“那不好,路哥想要的人,我是带不走的,我明天再来找你玩。”恋恋不舍的,磨蹭了很久才走。
路晏喝的烂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席温年的存在。
幸好没有被认出来,否则的话,那就不好玩了。
“今晚我睡哪里?”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路卿礼。
没有其他多余的问候。
“地下室。”路卿里明显是在赌气,他见不得席温年跟祈安那样子亲热。
他以为席温年会服一下软,说几句好话的,没有想到,席温年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好,带路,我会去的。”住在哪里对于席温年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
要是这里不知道路晏是路卿礼的侄子,席温年是不可能会来的。
转身就往外面走,没有任何的犹豫。
自出生以来,哪一个人不是对路卿礼毕恭毕敬的。
这样子甩脾气的还是第一个。
倒是有趣。
没有走几步,席温年就觉得身体十分的不舒服。
特别是脖子后面。
又热又痛。
像是有一团烈火正在疯狂灼烧着他。
一路上他都有在克制,到了的时候,他直接就摊到在了地上。
“宿主,要不你让路卿礼咬你一下,给你个临时标记,这样就不用受这种苦了。”易感期这种东西,没有自己的Alpha,其实是很难度过的。
“我嫌弃他,没关系,原身能忍着,我也能。”蜷缩在地上。
手摁在脖子后面。
恨不得将腺体抠出来。
别人是一个月发作一次,而原身这具身体,是一个月好几次。
只要用过信息素都会变成这副样子。
特别特别的难受。
他想叫,只是这个时候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都被自己掐紫了。
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咬了自己一下,一下子就咬破了血管。
血液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涌出来。
带走了他的体温,也带走了他体内的那一份燥热。
原来比起求着被标记,流血好像更有自尊一点。
这股味道瞬间就在别墅弥散开来。
路卿礼和路晏是同时跑过来的。
那熟悉的味道让路晏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原来他的小猫躲在这里啊,让他可好找。
路卿里倒是难得多了些许的着急。
“你疯了是不是?这是会死人的,不喜欢住在这里为什么不说。”扯过衣服,直接就捂着席温年的伤口。
席温年只是别过脸去,没有看他。
就连路卿里抱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转过头来。
抱着席温年,路卿礼是很难受的,身上和身下的异样直接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受到影响。
人是傅凉尘接诊的,他没有想到中秋的这一个晚上,他的第一个急诊病人会是席温年。
不过为了不让席温年的味道霍霍到了别人,傅凉尘第一反应就是给席温年打了一只抑制药。
掀开衣服看向那血液不止的伤口时。
他无话可说。
“睡一觉就好了。”适当释放了一点点安抚的信息素,席温年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傅凉尘的信息素很好闻,很温柔的那一种桃子味。
仿佛就是为了他的职业而生的。
“路哥,你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吗?你是不是虐待他了,听我的,对他好一点。”他回来的时候,特地去检验了席温年的血液。
发现席温年之所以能和路卿礼达到百分之百吻合,是因为路卿里很早很早之前就标记过他了。
虽然标记被抹除了,可信息素的记忆还在。
他不断地跟席温年身上的信息素相磨合。
以至于信息素的本能认为,路卿里就是最为适合他的那一种。
对其他的信息素都不敢兴趣。
这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生的爱人,而是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