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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学(1 / 2)

这三毛钱虽然并没有要到,但她却如愿进入了希望小学就读。

她当时并未想过读书有什么用,也没有改变什么命运的念头,她早已将娘胎里的决定抛诸脑后了…

而且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和她一样的人,有什么好改变的呢。

只是在父母的“读书改变命运”的影响下,她似乎也产生了一种念头,一种走出乡村的念头;当时她还并没有城市的概念,大人口中的县上是她所能看到最远的地方。

希望小学的学生均来自附近乡邻的孩子,顾然的家属于距离县城最近的村落,也是不需要翻山越岭就能抵达学校的,其他同学的家多数在更偏僻的穷乡僻壤里,他们比顾然起床的时间要整整早一个小时,如此才能在七点钟抵达学校…

顾然与他们相比是幸运的,尽管需要步行四十分钟才能到学校,这四十分钟确实坦途大道,而同学们的求学之路则是弯曲的悬崖峭壁。

希望小学的两层楼被白杨树包围着,夏日,白杨树为学生遮挡太阳,冬季,学生扫去落叶,静待来年的春日,冬日的皑皑白雪为大地银装素裹,也让为孩子们塑造了一条可供玩闹的冰河…男生们滑冰,女孩们偶尔玩玩打雪仗。

老师们住在平板房里,除了校长,年纪主任年龄略长外,其余老师多是刚毕业的学生。

顾然的班主任就是县城来的青年之一,他帅气开朗,有着一副好嗓音,他是学声乐的,却教起了语文,兼带音乐课。

他对顾然疼爱有加,不仅在于学习成绩,也在于乖巧的长相。

刷牙的习惯还没有传入桃花源,学生们几乎一周洗一次头发,除了夏日在小溪边游泳,从来不洗澡…大人们忙起来更是一个月也洗不了一次头。

不过他们却拥有与蝌蚪玩乐,听青蛙鸣叫的童年。

如此,顾然的头发留的越长,也就越容易滋生虱子,虽然刘月比较勤快,每天早起给两个孩子扎麻花辫,却未能驱散虱子的游走…

如此,顾然偶尔会感觉到虱子在自己的发林里游走的瘙痒,有时,老师会在巡逻中逮到她发林中的虱子,放在洁白的作业本上…

这一动作发生在静谧的夏日的午后,学生们昏昏欲睡,无人察觉,这似乎成了她与老师之间的秘密。

老师将虱子放在课本上时,她看着那吃的胖乎乎的虱子,使劲用指甲盖按下去,发出bang的一声。

它死了,她浑身舒服。

冬天,她的注意力从头移到脚,发林里不再有东西蠕动,脚趾头却在一会热一会冷之后发出瘙痒。

与夏天相比,顾然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冬天。那是最深刻的求学生涯,不仅在于每天早晨迎着晨雾前往学校,也在于被冻的发红的脸颊和被雾状睫毛遮挡视线的模糊…

顾然很多年后回忆小学生涯,才发现自己多年以来以为的恩师实际上是个善于暴力体罚的老师,只是因为她是被善待的,因而忽略了那些被体罚的学生。

班上有个姓王的同学,他什么事情也没做,只是学习成绩不理想,某天午后,任老师气势汹汹的走进教室,让王同学站起来…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跳起来用脚踢向王同学的胸脯,从第一排踢到最后一排,再从最后一排踢到第一排….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哪怕王同学被殴打到吐血,也没有人敢言语一句…她也不敢。

任老师并未带着顾然的班级参加小考,他在他们读五年级时外出求学。临行前,班长组织了送别会,顾然与前两排的同学无不声泪俱下,不舍任老师的离开…

尤其是顾然与另外一位女同学,几乎哭的梨花带泪,她们都是任老师的偏爱,也都因为任老师的教育而立下了雄心壮志,顾然想当作家,另一个想当服装设计师。

可惜的是,另一个高中毕业后就嫁给了在政府工作的职员,多年后,顾然通过朋友圈得知她育有两子,开了一家火锅店,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顾然想当作家的诱因非常简单,她写的作文被任老师当众朗读,并夸赞她有才华。

而与此同时,杨静却不是夸赞的对象,她除了个头越长越高,分数非但不见增长,反而持续下降…

当母亲的也不以为意,反正她本来就准备将女儿供到小学毕业就足够了,足够她认出男女厕所、东南西北就足够了…

小学毕业时,杨静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女性特征,初潮也在六年级时如约而至。

顾然也是在六年级时来的初潮,在此之前,母亲并未告诉过她什么是月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前提下,月经突然而至…

她偶尔也会目睹母亲折叠卫生纸的画面,更是在学校的卫生间里见到过不少带血的卫生纸,她不理解这些东西为何而来,如同不理解卫生间的蛆虫为何而来一样。

那天,她正与同学在走廊上玩闹,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液体流出,内裤湿乎乎的…班上有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孩与她关系不错,她便将她拉到一边,悄悄说:“我肚子疼…”

她将手上的血拿给她看,“这是什么,我咋啦?”她问。

这位同学二话不说返回教室,拿了一卷卫生纸拉着她去了厕所。

炎热夏日,蛆虫蠕动,她踮着脚尖蹲将头埋进双腿之间,看着粘稠的红色液体地正在下坠、滴落…充满惊奇。

“你这是来月经了…今天晚上回去给你妈说说,她懂的…”那位女同学说。

“月经是什么?”

“月经是…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每个月流一次血…”她将长方形卫生纸递给顾然,“垫在上面…”

顾然提起裤子时觉得浑身不舒服,连路也不会走了…她在位置上坐了一天,直到同学们全都走后,她才来到厕所,换掉那全部都是血的卫生纸….

她回到家向母亲说这件事情时,刘月并未告诉她什么,只是叮嘱说:“来例假不要喝凉水,不要碰凉的东西…”其余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摸索的。

也许是初潮的原因,她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同桌每次和她逗乐时她都觉得心头一暖。

她与同桌几乎是竞争者,每次考试不是她第一就是他第一;她没想过让步,给竞争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拼尽全力与其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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