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这里我还没吃过美味可口的烤肉呢?正好用自己试试,这样一定能记一辈子。”
看那斯图怎么说。
那斯图顺着她的话说道:
“行,这里材料不充足,做不出绝顶的美味,等回到森格里,我亲自烧烤,把你做的肉肥汁嫩的,那香味整个草原都可以闻得到。”
说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那就期待大汗的手艺了。”
苏予墨扑哧一笑,正经了几个回合,她憋不住了。
那斯图听到那笑声,又开始磨牙。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把她抓过来堵住他的嘴唇。
他怎么就说不过她了呢。
还是得拿阿布鲁练练手。
急骤如暴雨的马蹄声在耳朵边响起,苏予墨扭头一看。
是敖科特,那个卧底。
一个权谋剧必不可少的角色。
她猜,手环的消息应该是在前一天晚上敖科特传递给他们的。
她那天早晨的一段短跑显得多此一举。
就当锻炼腿部肌肉了,为下次逃跑做准备。
敖科特对贴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并无兴趣,径直略过苏予墨,看向那斯图。
“大汗,前面有一个部落,是我们第一个攻打的部落,大概晚上能到,我们去看吗?”
那斯图心里计算着路程,差不多是那个部落,那个和他们部落打了几百年,谁也没有征服谁的部落。
“去看看,告诉其他人,多加戒备。”
“是。”
☆
如敖科特所料,天黑之前他们看到了帐篷,火把,牛羊,人群。
寂静的草原多了一点生机。
被马蹄声惊扰的人们纷纷从帐篷里拿出能伤人的东西,锄头,木棍,菜刀。
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老人。
年轻男人走在最前面打头阵。
首领看到前面几个熟悉的面容,脸上的厌恶连黑夜都无法隐藏。
仿佛这些不速之客是从修罗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来找他们索命。
他握紧双刀,仰头嘲讽道:“怎么,大汗反悔了,打算把我们赶尽杀绝吗?”
“没这想法,我说到做到,不会让你们种族灭绝。”
这片草原上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们,迫于威压,他们臣服于他。
他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用一个更大的暴力去铲除暴力。
仁慈一点,用言语说服对方,谁会答应?
恐怕还没到目的地,就被人一箭穿心。
他要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代价去铲除一切能激起战争的外界因素。
可惜,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没有两全的办法来保全所有人。
路已经开了个头,他就必须走下去,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千人万人的唾骂,他也绝不后悔。
“那你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道。
就差把能用的东西都甩到他们脸上。
“打完仗了,回程路上遇到你们,来打个招呼。”那斯图说地坦然。
首领想都没想,张口而出:“打完就滚。”
那斯图身后的人坐不住了,抽出长刀,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
“放下。”那斯图偏头低喝道。
他们一听到是那斯图的声音,赶紧收起恶狠狠的表情,轻轻地把刀放进刀鞘。
抽刀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苏予墨探出半个脑袋,从这个的角度,她看到对面的人听到齐刷刷的抽刀声后,身体一颤。
女人挡在小孩的面前,男人们脸上虽有畏惧仍向前走了几步,一个挨着一个。
她以前只是在屏幕上看到过战争的惨状,孩子们坐在废墟里,衣衫破烂,满脸泪水,又茫然失措。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受因为人类贪欲造成的后果。
现在亲眼看着他们不由自主的恐惧和颤抖,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那么难受。
无形中有什么东西不再完整。
这一刻,她讨厌战争的情绪达到顶峰。
首领挥手示意禁止行动,他说完那句话也意识到自己愚蠢了。
那斯图堂堂正正的赢了他们部落的男人,这是他们的实力。
之后没有大开杀戒,老幼妇孺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临走前还留下一些吃的用的。
倘若那个人不是那斯图,换作任何一个草原男人,他们一个部落的所有人早就在地下见面了。
况且他们两人之间已经订立了血的盟约,他将永生永世效忠克尔孜部落,直至部落最后一人的消亡。
草原人把约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违约,就是与天神作对,所有的痛苦会反噬到他们所爱之人身上。
首领颔首抚胸,“是我冒犯大汗,还请大汗不要介意。”
那斯图:“你们记好了,我可以让你们部落在这里生火做饭,也可以让你们去地下见你们的兄弟姐妹。”
这才是那斯图,他不必屈尊于任何人,善于恶,生与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选择善,不代表他没有恶。
首领低下头,后背全是冷汗。
他仍记得那斯图的弯刀朝他胸口袭来时的那一双眼睛。
冰冷彻骨。
这次说话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斯图的压迫感太强了,其余见过和没见过他的人都控制不住后退。
那斯图扫过后面的帐篷,和他估算的数量差不多。
“都安置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大汗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
这是实话,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那斯图和他的队伍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人们居住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
“不了,我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