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上和宫的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次日一早,姜知遥早早醒来,就觉得喉咙干哑,说不出话。
还是春华听到帐篷里的动静,急忙走进帐篷,“娘娘,怎的了?”
姜知遥红着脸,身上无力,朝着她招了招手,春华急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又试探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热,心里一惊:“娘娘,您发热了,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姜知遥点点头,她现在难受的紧,身子热,但还是觉得冷的厉害。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真是遭了老罪。
狗皇帝走的时候,就把徐太医留在了这里,为的就是姜知遥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臣参见昭仪娘娘。”
姜知遥挥挥手,又指了指喉咙,徐太医这才起身为姜知遥把脉。
过了片刻,他眉头微皱:“娘娘,您发热了,臣为您开些药,让春华姑娘煎好服用即可。”
姜知遥又在那一顿比划,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娘娘是说此药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您放心,老奴开的药对胎儿无碍,其中还含有安胎的草药。”
姜知遥点点头,余光扫了眼春华,见她也点点头,就挥挥手让二人告退了。
过了许久,她眼皮发紧的躺在床榻上,愈发郁闷,自己这叫什么事啊,出来雪猎不是被陷害就是生病的。
“娘娘。”红豆一瘸一拐的走进帐篷,看见自家娘娘险些落下泪来。
姜知遥急忙挥挥手,眼里带着怒气的看向她,又看了看她的腿。
“娘娘,徐太医说了,奴婢的腿没事,您放心。”
“奴婢的帐篷离这不远,奴婢惦记娘娘就来看看。”
她从水盆中浸湿手帕,敷在姜知遥的头上:“娘娘这一遭,可受了罪。”
“咳,咳!”
此时,春华也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进来,另一碗是些白粥。
“娘娘,先喝点白粥垫垫肚子,汤药等凉了再喝。”
起的早,肚子此时还真有些空落落的,但她浑身无力,只能让春华一口接着一口喂她。
吃了小半碗她说什么也吃不进去,强忍着不适将那一大碗汤药灌进肚子,又塞了一块蜜饯才缓过来不少。
“娘娘,奴婢猜那徐太医怕是知道娘娘腹中胎儿是双生子。”
姜知遥眉头一皱,她本就没想着瞒着,徐太医是皇上的人,皇上肯定会知道的。
“娘娘放心,徐太医现在也不确定,只是问了嘴奴婢,娘娘平时饭量大不大。”
“奴婢回答娘娘最近吃的多,也愈发懒散,徐太医这才点点头离开了。”
“等小主子临近出生之时,奴婢从老家找些生养嬷嬷,若是龙凤胎那便是极好,可若是双生子,就叫嬷嬷暗中抱走一位。”
红豆瞪大双眼看着她们二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奴婢说?”
“你本就受了伤,娘娘可不放心你一心二用,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姜知遥眼皮耷拉着,朝她们挥了挥手,春华心下了然,起身为她盖好被子,便搀扶着红豆离开了。
姜知遥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着,她总是觉得冷的厉害,身上却热的很,这感觉难受极了。
楚云琅趁侍卫换班,暗中走入帐篷,就见某只狡猾的小狐狸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
小脸红的不像话,额头上也带着汗珠,他打湿了手帕一点点为她擦拭着。
“水……”
楚云琅急忙倒了杯水,缓慢的将姜知遥扶起靠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喂着她喝水。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喝了三杯水才重新倒下睡了过去。
真是个没良心的,就这样春华搀扶红豆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高高在上的小王爷正为她家娘娘擦脸上的汗水。
红豆急忙将春华挡在身后,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
春华低着眼,没敢吭声,把侍卫支走,守在帐篷外,这位爷胆子也太大了。
“王爷,您还是先离开吧,这有奴婢守着呢。”
小王爷回过头,扫了眼她受伤的膝盖:“你就不怕站不稳,一下子倒在你们娘娘身上?”
红豆被说的脸一红,顿时也来了脾气:“王爷,我家娘娘是嫔妃,而你是个王爷,你现在在帐篷里,有失我们娘娘清誉。”
楚云琅来了逗弄之心:“本王就是想欺辱你们娘娘,你又能奈我何?”说完,他还伸手摸了摸姜知遥滑嫩的脸蛋。
刚摸完,躺在床榻间的小姑娘,猛然睁开眼,一双眼悠悠的盯着楚云琅,“你,你干什么?”
“你醒了?可还难受?”楚云琅将她扶起,顺便坐在床榻上,让姜知遥借势靠在他的身上。
许是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姜知遥微微侧身想要离开,可谁知身后的黑心狗在被子中拦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红豆,你先出去吧,本宫好多了。”
红豆瞪了眼楚云璟,“娘娘,奴婢去给您熬药,您有事就喊春华,春华就在外面。”
等人走后,姜知遥才伸出手一把拧在那狗爪子上,“哎呦!你下死手?”
“谁叫你的手不老实的!你往哪放呢?不要脸,登徒子!”她的嗓音还带些沙哑,说起话来声音不大,带着娇软。
“本王只是扶着你,你以为本王真爱碰你?本王身子热,你又刚发了汗,猛然起身后背容易受凉。”
他这么一说,姜知遥明显感觉到后背的热乎乎的,靠着楚云琅别说还挺舒服,尤其是楚云琅的味道格外好闻。
有种淡淡的松木冷香,“你用的什么香?”
“本王不燃香。”
“嗷。”得,自带香气的香妃娘娘呗,呸!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骂本王?”
“没有,你别想太多。”许是姿势有些尴尬,姜知遥也没了以往的伶牙俐齿。
红豆很快就端了药回来,又端了许多点心,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