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太”的人,毕竟她确实是柴太太。
但此刻,听到听筝喊她“辛女士”,还是忍不住动容。
然后,心生欢喜。
原本望着听筝那充满感激的视线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看晚辈的宠溺。
辛燕上前,将礼物递给听筝。
“……听筝啊,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你不仅是韵莱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辛燕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握住听筝的手。
那是怎么看听筝,怎么觉得喜欢。
“……晚饭吃了没,要不要来阿姨家吃?
……阿姨厨艺挺不错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和阿姨说!
……阿姨没什么本事,就是个画国画的,你想不想学画国画?”
辛燕实在太热情,听筝有点儿不适应。
柴韵莱站在一旁,则有点儿懵。
柴韵莱知道母亲一向待人友好,且善谈,但也从没见过母亲对谁如此热情过。
而且,自家母亲在画国画上如果都没本事的话,那这世界上,也就没几个人有本事画国画了!
柴永泰听到妻子的话,仿佛被点通了任督二脉,对听筝道:
“……我在数学上有一点点成就,你想不想学数学?”
听筝:“……”
听筝婉拒了辛燕吃晚饭和画国画的邀请,又婉拒了柴永泰学数学的邀请。
一小时后,听筝终于得以送辛燕、柴永泰和柴韵莱出门。
等这三人走后,听筝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
两位年过六旬、头发都花白了的老人如此热情,她实在有点儿吃不消。
听筝正准备关上房门,余光却瞥见对面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听筝下意识抬眸望过去。
便忍不住挑了挑眉。
顾拂弦靠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朝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