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
眼下密密麻麻的黑字逐渐模糊。
手握着墨笔，头磕得如小鸡啄米。
“砰！”
清脆的一声，沈宁暄被疼醒。
揉揉额头被案台磕的鼓鼓的小包，又继续抄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点头了。
不觉拿反了墨笔，任由墨笔在自己一侧的脸上划来划去。
“砰！”
又一次被磕醒。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趁苏煜不在，就浅睡一小会儿。
将手中的墨笔往旁边一放，倒头就趴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苏煜踏着疲惫的步子出了议事殿，回到翊坤宫。
想到承明殿还有那个不听话的家伙，苏煜强忍着倦意进了承明殿。
正了正面上的厉色，踏进门槛。
眼前一幕着实让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沈宁暄侧着头趴在案上，额头上红红的一个小包，一半的脸上已是鬼画符。
轻声走近，敛了眸子，静静看着。
伸出手抿了抿她小脸儿上的墨汁。
望着她微微翁合的娇嫩的唇，苏煜忍不住捏了捏柔软的唇瓣。
沈宁暄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拧着眉醒来。
眼下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
沈宁暄猛地抬起头，对上苏煜晦暗不明的眸子。
“苏煜？你在干嘛？”
苏煜嘴角勾起一抹笑，伸出满是墨汁的手，在沈宁暄面前晃了晃：“朕让你好好抄经书，你又在干嘛？”
沈宁暄顺势抹了一把脸，满手乌黑。
自己都被惊了一跳。
尴尬地朝着苏煜呲牙笑了笑。
正准备继续提起笔。
被伏下身的苏煜打横抱起。
沈宁暄不知所措，有些惊慌：“苏煜！你又要干什么！”
“带你去洗脸。”
“你放下我，我自己会走！”
“不要乱动！”
苏煜全然不顾怀中沈宁暄的扑腾，紧紧固住她出了承明殿。
“我的经书还没有抄完呢！”
“你是朕的奴隶，朕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