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流行起来,其中当然少不了有心人的推动。
比如课间教学楼的三个门口的台阶每次都能被人占满,玩打卡。
就好像很多大人打麻将上瘾一样,每个课间台阶都座无虚席。
自然也吸引了一些老师的注意力。
这并不违反纪律,所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有个秃顶老师就居高临下的说这有什么好玩的?要是每张卡上贴一百块钱倒是可以玩玩,几张破纸片就让你们这些小孩这么上瘾?
一个成熟大人的语气,一个貌似语重心长教育人的师者语气,一个过来人好心劝告的语气。
我们当然不爽,要是同龄人说这话早就被怼回去了,可他是老师,我们也只能等他转身离开再小声骂几句。
贴一百块钱?
要是贴钱,在场的哪一个不能让你连裤衩子都输光?真当他们每个课间的玩耍是白练的?
人各有所好,扑克牌也是纸片,你们不也玩的跟个瘾君子似的?
是,多年以后,我们可能也会不再对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那么狂热,甚至可能还会摇头感叹自己当初是怎么那么热衷于某某物件的,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诋毁曾经带给我们快乐的东西,说它幼稚,垃圾,对未来毫无帮助。
每个小孩最后都会成为大人,每个大人也曾经都是小孩。
明明是互相成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却在走上不同道路的时候,而对对方很大的恶意。
各种卡片是流行最久的,从它们出现,一直持续到现在。
只不过玩法变了,不再像我们那时候来到台阶上费力的打卡。而是要攒各种角色,武器卡,最后升级,提高战斗力什么的,没有对战模式的卡组就单纯是喜欢一些动漫或者别的联名,只做收藏。
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我记不清了,那天阴天,下午难得有一节一年级时候才有的活动课,我和同学在侧门的台阶上打卡,那天运气不错,我赢了不少。
把我那同学赢得去小卖铺买了两次新卡。
看到他用新卡,我这心痛,开口让他别折那么狠,一会就是我的了。
可能被我刺激到,他蹂躏的更狠了。
玩着玩着,他依旧在输。
一直赢下去我肯定是走不了的,也不好意思开口走,于是放水输了不少,看着手里卡差不多的时候,没等我宣布结束,班里另一个同学来了,说什么有检查视力的,让我们去大会议室。
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站在我身后,轮到我的时候,先是测左眼,我根本看不清,他告诉我的,那个测视力的也是吊儿郎当,问一个就不问了,让我换右眼。
这次我的好朋友突然不告诉我了,然后我就被测出了近视。
其实早就有些看不清了,但是因为一直在前几排,就算轮到后排,我也能抄同桌的笔记,所以我就没有太在意。
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太清楚近视为何物,班里唯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还是戴的矫正镜。
回到家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妈瞬间就上火。
上吐下泻在床上躺了一天。
好一点之后,就趁周末带我去县医院眼科。
真近视了。
别人发现近视的时候很早,不管是假性近视还是真的,都一百度左右,虽说不可逆,但是也能早点干预,控制一下。
我这一开局就是二百多度,两只眼睛都是。
配了眼镜。
回到家就被各种要求,少看电视,不许玩老爹的手机。然后就开始数落我之前出去到同学家玩游戏机的事情,离电视那么近,一玩就半天,能不近视吗?
我说妈,我同学比我玩的还多,而且都通宵,他也没近视啊。
你管别人做什么?别人跟你有关系吗?跟我有关系吗?你看要是他近视了,他爸妈着不着急?
在外跑车的老爹知道消息后,也便秘了好几天。
老子和你妈眼睛都好好的,怎么你就近视了?
我还是戴不习惯,除非阴天,上课有很多笔记要记,不然我的眼镜就在眼镜盒里睡觉。
那时候没学生物,不知道眼球里的晶状体什么的,就像凸镜凹镜什么光线折射反射的,我轻轻拽动眼角,让眼睛被迫眯起来的时候,黑板上的字我就看清了。
就是有点麻烦,也累单眼。
毕竟我要用右手写字,只能扯一个眼皮。
在五年级的时候,我还是在一班,并且是向阳的一面。
六年级再次分班,我被分到了二班,背阴的一面。
这次连语文还有数学老师都给配了新的,我们和一班相同的就只有体育老师和英语老师。
教了五年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就这么换了。
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二班里原一班的人不止我一个,而且在新老师来之前,之前的班主任还教过我们一个多月的。
现在突然换老师,很多人都不自在,还有些调皮捣蛋的要给新老师下马威,找麻烦。
当然没有成功,因为新老师看起来是个狠角色。
上来就板着脸做自我介绍,说自己过往的成绩,然后就说六年级的我们要升初中,不能像之前那么吊儿郎当的,小升初是个很重要的阶段。
上了一节课之后我相信不少人都服了,不是说原来的老师讲的不好,各有特色,但很显然新老师的讲法更新一些。
上学期,我们和新老师之间完成了相互的适应,下学期就要努力奋进。
在六年级这个忙碌的年级,六一的时候,我们竟然还要有个大合唱的节目,于是每天晚上放学之后,都被本主任留下十分二十分钟的,结果练了几天之后,通知我们的节目被砍了。
当时就有人骂出了声,班主任也当没听见,笑着打哈哈。
坏消息,节目被砍。
好消息,能正常放学回家了。
音乐课就正经上了不到三节,音乐老师就不知道是调走还是辞职了,代课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教语文,说话有点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