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奕再发由衷之叹,述其因缘。
详细言及此来龙去脉,但未刻意言鼠妖功法,须不露痕迹。
“曾经有只沼泽鼠妖,胆大妄为,不知用何法,竟然从蛇皇山盗取了几本功法,后被重伤,但侥幸逃出。”
“正好巧遇猫爷我,因小弟懂医术,遂帮他疗伤。”
“为感谢我帮他疗伤,此鼠妖竟与你一般。”
“卑鄙无耻下流,恩将仇报。”赵君奕恶狠狠的瞪了鼠妖一眼,一种发自内心,痛彻心扉之本能辱骂更似发自内心。
“他竟让猫爷我喊他爷爷,方传授妖猫族之功法于我。”
“猫爷我岂是如此毫无原则之人?更何况如此恩将仇报,羞辱于我,一气之下,便给他只疗伤一半,愤然离去。”
“而今,悔啊!”赵君奕随即神情变化,耷拉着眉毛,满脸苦相,几欲流泪。
“若有功法,现如今至少亦是妖将境界!”
“又如何能落此地步?”
“终究,还是实力太低。”
“当初喊他一声爷爷,又能如何?猫爷我能掉块肉?”
“真乃愚蠢,年轻气盛,不懂得有些机遇或许一生仅有那么一次。”
此时赵君奕情绪再变,宛若顿悟一般,眼中开始有了神采,且坚定,语气也变得若得道高人,透着看尽世间沧桑般。
“而,每次机遇来临,其实都会有莫大之考验,对于我仅仅只是叫一声爷爷就可以了,这无非是天道在锻炼我的容忍度罢了。”
“若这点委屈都无法承受,若这点度量都没有,天道如何给予自己大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可悲,可叹,懂之晚矣。”
“如果,曾经要是修炼了功法,则......”
赵君奕眼中满是憧憬,嘴角上翘,陷入幻境,似已经难以自拔。
“那便是另一条路,又一番新天地!”
……
听闻赵君奕如此言语,鼠妖不禁极为兴奋,心念既然是一只沼泽鼠妖,至少终于有了鼠妖功法之眉目。
其次,又觉眼前之妖猫实为蠢笨,若换做是他,绝对喊爷爷,喊一万声都可以。
此时之鼠妖,几乎把自己完全代入进去,这也不能怨鼠妖失智,皆因功法诱惑太大。
旋即,鼠妖满眼惋惜,摇了摇头。
突然,其怒上心头,火冒三丈,带着极其之惋惜与鄙视,大声骂道:
“年轻气盛,为了那么一点面子?为那点毫无价值之自尊?”
“功法如此机缘,怎能轻易错过?”
“唉!何其可惜,你......”
“真乃蠢才!”
“蠢货!”
言及此,鼠妖怒火愈炽,若自己吃亏一般。
“你这蠢货,你可知功法有多重要?”
“妖王之下,万妖未必一妖能有此机缘获得功法。”
“鼠爷我若有功法,今早已为妖将巅峰!”
“岂能受那黄鼠狼之辱?”
“况且,从妖兽至妖将,少则增寿百年,多则甚至可达五百年!”
“何愁没有机会晋升妖王?”
“一旦修炼至妖王,何愁没有三阶灵脉?”
“虎妖虽强为妖王,智短矣,就他那蠢货样,若不是因为境界高我太多,以他的智商,十个都不够鼠爷我玩的。”
……
这鼠妖,好似自己已得功法,把积年之怨,多年来内心的不满不由自主说了出来,甚至虎妖妖王他都敢骂。
胆小如鼠之鼠妖,此刻,其高大之状,却若似虎胆熊腰!
“鼠兄!”
“情绪!控制情绪!”
赵君奕顾盼四周,频频示意鼠妖,此鼠妖何以情绪高涨至此?此乃被压抑太久了?此又非他鼠妖之功法,何以代入至此?
这得是被欺负了多少年?压抑多少年之情绪?
渐入佳境!
“鼠兄!”
“您就愿一直当个狱卒?”
“您的妖生就是为做个狱卒?”
赵君奕再顾四周,低声而问,猫头凑近鼠妖,满脸关切之情四溢。
鼠妖被功法猛然冲击所诱,利令智昏,一时忘形,突然听闻赵君奕之提醒,心智逐渐复清。
深知此妖猫狡猾,虽未必全信功法之事,然,亦不能轻易失去此机会。
对于功法,宁可信其有,也不能错漏一丝。
纵百分之一之机,亦须把握。
更何况几日来,此妖猫之秘颇多,功法一事,看样子并非全虚,真实成分或也不低,加之昔日又是沼泽鼠妖所窃,而且还不少,理应有自己可用之功法。
即便没有,沼泽鼠妖所用之功法自己也能用,无非效果略差罢了。
鼠妖心念电转,直指要害,道:
“想让我放了你?”
“那沼泽鼠妖所窃之功法,与猿头山何干?”
“鼠爷的好处呢?”
“若无鼠爷我可用之功法,一切免谈!”
“说吧!”
鼠妖只负责在这里监守地牢,至于这妖猫是怎么被抓进来的,那不是他的事情,他也毫不关心。
心中盘算着,如果真能得到功法,一只仅是炼灵三层之妖猫,即便真的“死了”,其实也无关痛痒。
“此事说来话长,鼠兄且听小弟我慢慢道来。”
赵君奕反其道而行之,他可不想把套落的过于明显。
须,请妖入瓮!
“日前,小弟从蛇皇山外围来迷雾坊,正好遇到一个叫至尊宝的孙子。”
“那至尊宝也是一只妖猫,是蛇皇山贵族之子嗣,因其祖先曾为蛇皇征战而身死,有恩于蛇皇大人,其祖辈皆已不在,故此,备受关爱。”
“因是同族,竟把我忽悠了,骗了猫爷我一堆灵石。”
“无意中闲聊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