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让鼠爷我放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
鼠妖心中暗自盘算,他亦有顾虑,如果妖猫无法医治血猿妖王,或者无法从妖王嘴里套出功法所在匿藏点。
妖猫这小子,万一侥幸提前寻得了功法径自遁去。
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人又不可能总是一同去探寻功法匿藏点,如此那样就太耗费时间了。
沉吟良久,思考破局之策,同时,鼠妖一直亦在思考怎么把血猿妖王救治清醒的问题。
赵君奕此时心下大定,他很清楚鼠妖之顾虑,未等其发问,便帮鼠妖开始权衡分析利弊。
先入为主,将有利于自己的视角牢牢控制在初始阶段。
此谓心理之战,勿待被动之应答,先发制人。
如若那样,往往会演变为解释,而愈解释,顾虑越多。
“鼠兄若担心小弟跑路,岂非小觑你我兄弟二妖!”
“富贵险中求,你我都欲求长生,岂会因蝇头小利而舍此天大机缘。”
“小弟相信即使我发誓言,在鼠兄心中,也都是个屁!”
“然而,我们此乃真正的利益捆绑,不存在互相坑埋对方,否则岂非大蠢笨。”
为了让鼠妖顺利的,更坚定的以医治血猿妖王为核心,赵君奕故意装作不知,把话题引向双方信任的问题上,反而从侧面不断加深鼠妖自以为抓住血猿妖王知道匿藏点之关键。
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同时也不断的顺势打消鼠妖一些其他顾忌。
但,最重要的。
鼠妖坚定的会认为自己才是最聪明的,而眼前这只蠢猫还在为两人信任发愁。
“如此次治疗妖兽放血,虽然我们各有小算盘,但是,兄弟你我核心利益是一致的,这个核心利益牢牢的把你我二妖绑在一起。”
“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同舟共济!”
“纵然他日大家真的各起贪欲,至少那也是寻得功法之后。”
“况且,妖猫族和鼠兄您所用的鼠妖功法皆有,我们虽贪婪,但是自身无法用之功法,独霸之,岂非毫无意义。”
“莫不如,各取所需,如若还有其他功法,兄弟你我平分之!”
“来日相互扶持!”
见鼠妖沉默不语,似有所动,只不过还欠缺了那么一线,暂不足以让他下定最后决心,遂继续说道:
“实在鼠兄不放心,每次你我二妖一起,无非寻得稍慢些而已。”
“我们活了这么多年,早几年晚几年何足道哉!”
“更何况,小弟我来猿头山不就是为了功法么,若未寻得岂会离开?”
“小弟我再愚笨,亦不至于愚蠢到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
“何况,”
“以鼠兄您之境界实力,随便一掌便能击小弟至半死。”
此刻鼠妖,心思细腻狡诈,甚至自谓天才,心中思量,此妖猫虽看似聪慧,实则愚钝,然则是个大蠢货。
既然自己已然清楚功法藏于后山,且血猿妖王知道具体位置,那么还需要你个小猫崽子去寻么?若生变数,又当如何?
你小猫崽子现在唯一剩余的作用,就是怎么把血猿妖王救活,使之略微清醒可以说话即可,但不能恢复实力。
至于寻找功法之事,自然是本鼠爷亲自而为之。
既然心念已定,试探着开始问赵君奕,道:
“妖猫兄弟,可有什么法子,让血猿妖王能稍微清醒一些,能言但又不能恢复伤势?”
一双鼠眼精光四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欲观此妖猫反应。
既然鼠妖有此发问,已经完全入瓮,看来未来的珍稀草药基本稳了,赵君奕同样心中大定,以进为守,不落痕迹。
“靠!”
“原来你想我为妖王疗伤,从妖王嘴里套出功法匿藏之地?”
“你这孙子,想独霸功法?”
“没门!”
鼠妖现在反过来开始给赵君奕画大饼,只要妖猫这龟儿子能把血猿妖王医好,能言语但又无法恢复伤势即可。
“岂有此理,妖猫兄弟,为兄岂是那般之妖?”
“为兄发誓,只要获得功法,绝少不了妖猫兄弟分毫。”
“你我兄弟二妖远走高飞。”
“妖王之境,仅为你我二妖之起步!”
“况且,兄弟你也说了,那蛇皇山的至尊宝,随时也会来猿头山,此事刻不容缓,万万拖不得。”
鼠妖边说,边暗自思量,如此这般既安稳不出风险,又能通过交涉套出功法之所在地。
进可攻,退可守。
毕竟,血猿妖王与妖猫这龟儿子,如今皆是囚徒,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控自如。
“那不行!”赵君奕佯装急眼,表现出如此这般就若被鼠妖戏耍。
“你这孙子的誓言,不值一屁。”
“老子治不了!”
“除非拿出诚意,真正的诚意,否则如何可信?”
“我帮你治疗妖王,使你方得抽血,可有含糊?”
“你如此这般,丝毫风险都不冒,却坐拥天大之利益?”
为了让鼠妖进一步加大力度供应更多之草药灵药,以及铺垫之后能冒更多风险,打开牢狱锁链,赵君奕开始反讽鼠妖,从根部开始洗脑。
“你知道为何鼠族一直处于劣势?不是你们笨!”
“实乃过于精明,小聪明过甚。”
“聪明反被聪明误,时常做一些因小失大之事情。”
“加之又胆小如鼠,不愿冒半点风险。”
“小弟我问问鼠兄你的良心,修真之路,若如此之胆小怕事,岂能有英雄诞生?岂能有奇迹发生?”
……
“何况此事本无风险!”
“庸妖自扰!”
“实令猫爷我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