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江南天灾疫病迅猛,忠勇侯身为武官之首,防控不利,故而愧疚的吐血倒地,所以锦书恳求圣上莫要再惩罚侯爷了,那五十大板莫不如换做别的法子,让忠勇侯将功补过。”
白锦书看着倒在地上的忠勇侯,好似很‘惊讶’的捂住了嘴,对着皇上又行了个礼,恭敬的说着。
大臣们简直要被她这幅模样气笑了。
定国将军府满门忠烈,却出了白锦书一个反骨。
瞅瞅她装模作样的姿态,忠勇侯要是没晕,怕是也要被她气晕了。
她可真是长了一个好嘴。
忠勇侯这下要被她算计惨了。
晕的真不是时候。
万一白锦书趁机向皇上提出什么要求,以皇上现在对她的偏向,搞不好要玩死忠勇侯!
大臣们摇头叹气,可钟太傅却盯着白锦书的侧脸观望。
他看了看白锦书,又看了看垂足顿胸的大臣们,忽然乐了。
他貌似也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个能整顿朝堂的突破口,那就是白锦书。
如此一来,他对白锦书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着,钟太傅闭上了眼睛,似在闭目养神。
他这一闭眼,大臣们感觉天都要黑了。
这朝堂是怎么了,钟太傅是三朝老人,从未在朝堂上如此,这是要睡着了么,皇上还坐在上面呢。
“奥,那大姑娘说说要忠勇侯如何将功补过。”
皇上眯起了眼,好似也十分感兴趣,白锦书思考了一会,抬起头,眉眼带着一些兴奋:
“皇上,江南锦书是一定要去的,若是锦书能解此次困境,西京再无一人敢说锦书不配当白家人,而去江南需要人手,莫不如圣上将侯爷派给锦书当助手如何。”
“圣上,锦书今日既然敢让摄政王带着锦书来大殿,就已经立下誓言,若江南天灾锦书不能解决,愿任由圣上处置,但这种情况锦书觉得,不会发生,娘亲逝世前曾留下一本医药典籍,上面有一些罕见的药方,故而锦书觉得,锦书可以研制出特效药,确保我大胤万千百姓安然无恙!”
白锦书说着,又跪在了地上。
大臣们被她的话震的都楞在了原地。
白锦书刚才在说什么,特效药?
是指能治疫病的特效药么?
若是真的可以,那么大胤日后就再也不怕疫病了,不仅如此,现在东周跟西凉情况不明,若大胤有药,岂不是要两国有求与大胤。
如此看,大胤就钳制了西凉与东周!
简直是一举双得!
大臣们举着谏牌,又开始思考了,甚至都忘记了他们对白锦书的厌恶。
“接着说。”天元帝摆手,苍老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喜顺望着他的侧脸,小心恭敬的看了一眼白锦书。
定国将军府到这一代出了一个白锦书,原以为是凋落之态,现在看来白大姑娘的造化还大着呢。
圣上对大姑娘,动了重用的心思,说不定白大姑娘就是圣上整治朝堂的出口。
喜顺垂头,心道从此以后他对白锦书的态度也要变了,人家有皇上跟摄政王这两位大胤最有权势的人护着,何人敢不尊着她?
“圣上,锦书斗胆说一句,娘亲留下的医书中有记载,大胤江南有天灾发生,那么无论是西凉又或者是东周还是突厥,都不能独善其身,如此一来,若是锦书研究出了特效药,到时候其他几国势必要向大胤求药。”
“大胤建国百年,圣上到时候可万万不能便宜了他们,尤其是突厥,他们践踏我大胤将士,践踏白家军,锦书想求圣上,到时候谈条件的时候定要为难突厥一番。”
白锦书苍白的脸上带着些稚气,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挥了挥拳头。
就是她这么一副时而镇定时而又让人很轻易看出她在想什么的模样,彻底取悦了天元帝。
“哈哈哈。”他站起身,发出一道大笑。
大臣们好久没看过天元帝笑的这么开心,甚至眉眼的褶皱都加深了,想说话的欲望又压了下去。
这个白锦书牙尖嘴利不说,还有些本事,能取悦皇上,讨皇上开心。
实在是不好对付。
“你就这么肯定以你一己之力能解决江南的困境?”
天元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他往殿下走了两步,离白锦书只有十步之距。
白锦书抬着头,眼中像是有一团火苗在烧,:
“圣上,锦书虽是女儿身,但锦书自认为不输给哥哥们,外祖父生前最喜欢锦书,他老人家去了后,锦书暗自发誓不让他失望。
但一时习武很难有成效,不过锦书有头脑,有其他的本事,定然会比外祖父更出色,锦书会以自己的方式,效忠圣上,护我大胤子民!”
白锦书掷地有声,皇上盯着她,一寸一寸的打量,漆黑的眼睛中染上了笑意。
白锦书对上他的眼神,懵懂,激动,以及好胜跟急功迫切的神色都传给了天元帝。
天元帝不出声,打量了她一会,转着扳指的速度慢了下来。
白锦书知道皇上暂时相信了她,也决定用她。
他多疑,但只要自己伪装的够深,给天元帝够多,那么西京大,大到可任由她翱翔。
“圣上,锦书以逝世的外祖父之名在此立下誓言,若江南困境不能解决,锦书就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江南恢复如初!”
白锦书伸出手,又加了一道火,天元帝摆手,缓缓走了下来,待走到白锦书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白锦书。
上方的眼神犀利,属于帝王的压迫感紧逼白锦书,但初生牛犊怎么可能惧怕这样的目光。
白锦书大胆的迎了上去,固执的让天元帝有些恍惚。
二十年前,也有一人这么盯着他看,可让他失望的是眼前的白锦书不是那人。
不过还好,若白锦书真有她娘的聪慧,他也不敢用她。
“锦书,起来吧,朕准你去江南。”
天元帝亲自将白锦书扶了起来,白锦书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