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真是服了。
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想住到人家家里去。说是给钱,给不给钱还不一定。
“你咋没住家里啊,是不是他们对你不满意?”周茹八卦地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住在外面方便。”陈娇娇说。
陈建国说:“你不住,那我们住。顺便跟你公公婆婆见一面,就算你婆婆不讲理,你公公总讲理吧?”
陈娇娇说:“你真好意思说得出来。”
“咋了,你啥意思?”陈建国不高兴了,又要摆长辈的架子。
“听娇娇的,别让她为难 。”
还是周茹懂事,看出来陈娇娇不耐烦了。
陈娇娇说:“就这个地方了,你们是住还是不住?要是不住的话,那你信自己找地方住。”
陈建国说:“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我管了,但你不住,我还要怎么管?”陈娇娇说。
“我是你大伯!”陈建国说。
“你也知道你是我大伯,不是我爹。要是我爹 ,他才舍不得这么折腾我。你要求不要太多,这么大年纪了,心里要有点数。”
还有一句难听话,陈娇娇还没有说出来。
别给脸不要脸!
“你!”陈建国胳膊抬起来,作势要打她。
陈娇娇站着没动。
周茹赶紧阻拦:“你别发颠啊,娇娇能过来接咱们,你就偷着乐吧。”
“不要你管!”陈建国一巴掌把她呼噜到一边,瞪着眼睛说:“胳膊 肘往外拐,我早就看你不是东西了,水性扬花的东西。”
“谁水性扬花了?”周茹火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狗东西,你再说一句, 看我不抓得你满脸花!不是你起了外心,想找那谁当老婆,才跟我离的婚嘛!你个老不死的,你心肠坏得很,早晚穿肠肚烂,不得好死你!老天爷要是有眼,让你这个说 谎精出门被车创死!”
“你找打!”陈建国气呼呼地说。
眼看两个人要撕扯到一边。
陈娇娇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打。”
陈建国不打了,吃惊地说:“你不管我们了?”
“我都把你们送到地方了,还要怎么管 ?”陈娇娇站住了,扭过脸说。
“我们还没有入住呢。”陈建国说。
“里面有前台,会教你们怎么入住的。”陈娇娇发动车子离开了。
“真不是东西!”陈建国骂了一句,提着东西进了旅社。
周茹跟在他身后,也进去了。
问过价格后,两个人的脸都黑了。
“这要是住个十天半个月,得花不少钱啊。”陈建国小声啼咕。
他和周茹商量了半天,两个人都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他们带的钱都不多。
前台不耐烦地说:“你们到底住不住?”
“住住。”周茹说。
陈建国不悦地说:“你说住,你掏钱啊,我可没钱。”
周茹说:“你不住,我自己住。娇娇说了,这是最便宜的地了。你要是不住,那你走。”
前台也说:“还是这位大姐明事理,我们旅社确实是最便宜的。你要不相信,可以出去问问。大城市跟小村小镇不一样,花销大着哩。还是那句话,你们住不住?不住的话就出去,还有别人要住呢 。”
“住,没说不住。”陈 建国说。
他在心里琢磨着,还得找陈娇娇,至少把他们的房费给掏了。
他们就是奔陈娇娇来的,陈娇娇可好,不管他们了。
他是陈娇娇的大伯,那能行吗?
他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陈双以为来看她的人又是贺霖。
贺霖对她无比冷漠,只会让她离婚。还说离了婚,他就不来烦她了
她到外面一看,发现是她的爸妈 。
“爸,你可来了。贺霖不是东西,他害我啊!”
陈建国没好气地说:“就你这脑子,还想跟贺霖比?人家是大学生,一千个人里面能出一个就不错了。一点脑子都不长,光知道喜欢喜欢了。喜欢有啥用,能吃还是能輵啊?”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陈双当时就冷静下来了。
她抹去眼泪说:“我现在就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把我害得坐牢了,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我问你,是不是他让你偷的?” 陈建国说。
“是他,他背着我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要债的人天天去堵他,他就——”陈双说。
陈建国说:“行了,你别说了。他让你偷,你就偷。你这个脑子没用,可以砍下来扔了!”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头脑发热。”陈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陈建国说:“晚了,贺霖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啊?”周茹说。
陈建国瞪了她一眼说:“一点用也没有,除了哭就是问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那就好了。”
陈娇娇无语地说:“你们找到贺霖,直接把问他就对了,为啥非要拉上我?”
陈建国说:“我们就是奔着你来的,你什么忙都不帮,你能安心吗?”
“我又没有做坏事,有啥不能安心的?”陈娇娇说。
“娇娇,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才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周茹可怜巴巴地说。
陈娇娇看了她一眼:“看在我婶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周茹得意了,这句话让她倍有面子。
陈建国说:“你算啥婶子?”
周茹不笑了:“切,你在她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还摆长辈架子哩,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周茹在贺霖单位门口堵住了他。
贺霖一边走,一边跟一位女同志说话。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逗得女同志咯咯地笑。
“贺霖!”
陈娇娇一喊